清晨,日起于东山之上。
咸阳城郊外胡亥带着部下正在春狩,秦始皇马上就要第五次出巡,胡亥受到赵高的挑唆和指点参与了此次出巡,可胡亥对这事却一点都不热心,他心里十分不情愿,只想安安稳稳的做个皇子,每天可以开心的玩乐、享受着皇子的特权,可现在自己要跟随父皇去一个土不邋遢的地方,心中烦闷以至于把把射向猎物的铁箭偏离了轨迹,射在了地上。
身前的几位公子哥见胡亥脸似不悦,故意远之,生怕胡亥迁怒使自己受无妄之灾,而后面的一位公子哥转了转眼珠子,心生毒计,快步走至近前,悄声说道:“殿下,小人昨日在咸阳城的一座馆舍内见到一个绝色美女,舞姿动人,相貌不俗,若殿下有意,小人愿替殿下分忧,将那女子送到殿下手中,不知殿下此事可否?”说话之人,正是与白云飞为难的那位公子哥,昨日走后,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现在正好借胡亥之手将那小子趁机杀死,然后将那美女夺过来,以消自己心头只恨。
胡亥对美色从来不感冒,况且现下无聊,忽听有绝色美女在咸阳,自己怎能错过,略微侧目,见他很有眼色,脸露欣慰,忧虑道:“这实在是不好,我胡亥实在不是巧取豪夺之辈,若是让父皇知道,岂不惹事?”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是非常想要见识一下那位绝色美女究竟相貌如何不俗。
那公子哥见胡亥竟然没有直接同意,也是心中疑问,略思片刻,恍然道:“殿下放心,此事小人一定会办的天衣无缝,今日晚上,定将那美姬送于殿下府上。”
“好!好!”胡亥听及此言立马转忧为喜,高兴地手舞足蹈,当下命令手中亲卫协同此人指挥,将那女子抓到胡亥府上。
看着咸阳城方向,那公子哥的眼中杀机顿现,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
……
白云飞和庄柔在咸阳城内,不知不觉已走过多处名胜,吃过了许多风味美食,一路上,白云飞数次窥视身前的女子,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自己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看得上自己,也没有一个女孩子愿意接近自己,现在自己走了大运,居然有个美女杀手愿意跟着自己,他不知道究竟是福还是祸。
咸阳城馆舍,那公子哥率人包围了整个馆舍,不多时,馆舍老板被两个秦兵押至眼前,公子哥冷笑一声,道:“你给我说实话,昨日的那名舞姬去哪了,为何今日不在此处,是不是你放跑了她?恩?”
“公子明察,公子明察!那女子昨日舞毕后,就不知所踪,无人可知她去了何处,还请公子手下留情,饶了我们吧!”老板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高声求饶道。
“哼,跑了?既然如此,我留你们何用,来人,都给我抓到大牢,明日发往西北充当徭役!”公子哥恼怒的吼道,自己可是答应了胡亥殿下今日将那女子送至府中,可现在横生变故,若是抓不到那美姬,自己的人头不保啊!当即又对着属下道:“传我命令,所有人暗自搜查那美姬的下落,一旦有消息,立来报我,听到了吗?”
“诺!”
士兵们领命,四下分开,朝着咸阳城各个角落而去。
走了一天,庄柔也累了,白云飞肚子也有些饿了,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找了间附近的面馆,走了进去。此间老板见两人结伴相行,误以为此二人是夫妇,忙招呼小二招待客人。
“这位少爷、夫人你们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店小二满脸堆笑着走了过来,招呼道。
庄柔闻夫人二字,脸上抹过一丝羞红,但口上却是佯怒道:“胡扯,什么夫人,我和他只不过是普通朋友,你可别乱说。”
店小二摸摸头,老板跟自己说的是一对夫妇,难道自己听错了?当下赔了不是,道:“哎呦,小人有眼无珠,望小姐不要怪罪!那小姐您打尖还是住店呢?”
白云飞不等庄柔回答,抢先道:“我们在此吃饭,小二,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菜都上来,小爷有的是钱。”说完从腰间掏出五两银子交给了小儿。
“行,两位客官您慢坐,酒菜马上就上来。”店小二一见是位有钱的客人,赶紧应承道。小跑着走到了后厨,不一会儿,端上了四五道凉菜。
吃饭期间,庄柔与白云飞一语未谈,气氛十分压抑,但白云飞又找不到好的话题开口,自己可从来没谈过恋爱,这种局面自然也不知如何应对,默默地吃完饭,两人向山庄归去。
归途中,街道上总会出现三三两两的秦兵在盘查年轻女子,白云飞为了避免麻烦,径直带着庄柔走了小路,可还是让几个秦兵发现了踪迹。
是夜,白云飞心烦意乱,他不知道是庄柔带来的影响,还是其他的因素,掀起被子,走出屋外,李不凡众亲兵已经在西厢房水下,鼾声四起,白云飞淡笑着走到了庄柔门外,此时,屋内的灯还亮着。
“这么晚还不睡,待我瞧之一二。”静静的走至窗前,抿开一个手指大的窟窿,只见里面有佳人正在沐浴更衣,白云飞惊的踉跄退后,不小心碰到了窗沿的花盆。
“吧唧!”
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