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上马后,黑衣女子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驭马从白云飞身边跑过,吓得以为要对自己不利的白云飞忙严阵以待。经过白云飞身旁的那一刹那,那女子仔细打量了白云飞一番,随后娇笑着马蹄的声响远去。
见该女并无动作,白云飞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顿时一阵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充斥着白云飞全身,手脚顿时酸软无力,手佩剑也掉落到了地上,只听“哐当”一声……
“白大哥!”身后李不凡等人急喊道,快步而至。
白云飞缓了过来,睁开了双眼,看了眼众人,低声说道:“我们去蒙阴县,那块盒子里是县印,我的伤无碍。”
接着,五人换下牛县令等人的衣服,埋藏好尸体,向着蒙阴县而去……
蒙阴县有五个镇,若干村庄,论起来也算是大县。
白云飞等人从牛县令的尸体上搜到几百两银子,找人买了五匹好马,对白云飞的伤口进行了细致的包扎,动身直指县城蒙阴县方向奔去。
蒙阴县距离沂蒙山也不算近,即使骑马,也得需要将近三天的时间。
出了沂蒙山,越向北走越有一种荒凉的感觉。
行在官道之上,不仅路人稀少,向道路两侧看,基本都是成片的荒草地和掉光树叶的干枯树林,找不到庄稼地,更看不到农户民居。
李不凡仰头看看天色,夕阳西下,他快马到白云飞身边,说道:“白大哥,附近没有村庄落脚,今晚我们只能在野地过夜了。”
对于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生活,白云飞早已习惯,他点点头,举目四望,见到前方山下有片不小的林地,他用手指了指,说道:“我们今晚就在那里过夜吧!”
“好!”李不凡应了一声,将他的话传给妹妹李小芸三人。
三天后……
白云飞三人骑马出现在蒙阴县城门不远处的官道上。
老远就看到一个老农抱头倒地正被几个秦兵在城门下拳打脚踢,其余的百姓列成左右两条队伍依次进出城门,大约有三十多名秦兵看守城门,有些过路的年轻人忍俊不禁想要帮忙,可秦兵人多势众,手握刀戟,无人敢上前出手相助。
“都给我住手,你们在干什么?”白云飞冲着鞭打老农的三个秦兵愤而大喊道。
“什么人,敢管老子的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带头的矮胖子军官忽听有人敢打搅自己的雅兴,生出一丝恼怒,抬头瞅向说话之人。
只见官道上五个人快马加鞭而来,为首的一个年轻男子气宇轩昂,神情愤怒,其余四人亦是脸现怒色。
“就是你小子让老子住手的?知道老子是谁吗?”矮胖子军官叫嚣道。
白云飞心中暗笑,对方也真是不开眼,连县令的队伍都敢拦,这不是找死吗?白云飞走上前,冷着脸沉声说道:“你是谁不重要,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小的们,这小子很狂啊,给我抓起来!若敢反抗,格杀勿论!”矮胖子军官一声令下,十几个穿着甲胄、手持长戟的士兵将五人团团围住,只待矮胖子发令,顷刻间便要五人身首异处。
“放肆,瞎了你们的狗眼,竟然敢拦截新任县令大人,是不是都他娘的不想活了?”一旁的李不凡大喝,除李小芸外,三人掏出了手中大刀,扫视众人,紧紧地把白云飞护在中间。
“什么……县……县令?”矮胖子军官闻言身子一震,如同跌进了冰窟窿,直冒冷汗,颤颤巍巍的呆立在原地。
白云飞脱下外面的老百姓衣服,露出了里面的县令官服,手取县印,举过头顶。
所有人见状急忙跪倒在地,参拜县令。
那十几个兵士愣了愣,忙放下长戟,跪倒在地,心中后悔不已,自己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居然冲撞了新县令,这下自己性命不保啊!
白云飞没有理会他们,径直从矮胖子身边穿过。老农见是县令走了过来,惧怕的把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不敢抬头直视。
“老人家莫怕,我叫白云飞,是新任的蒙阴县县令,有我在这里,他们不敢造次!”
白云飞用手轻轻扶起跪倒在地上的老农,拍了拍老农身上的灰尘,并仔细查看老农的伤势,见老农只是一些皮外伤,心中松了一口气,传令身前兵士带他去看大夫,若是出了纰漏,拿他是问。
老农被兵士搀走后,白云飞回过头看着跪倒在地上苦瓜脸状的矮胖子军官,心中怒气难消,冷声喝道:“为何毒打一个手无寸铁的百姓,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虚言,定斩不赦!”
“回……回禀县令大人,从上个县令起有个规定,那就是出入城门必须缴纳三文钱,谁若不交,不准出入城门,刚才那老农交不起三文钱,还想乘机蒙混过去,被小人发现,小人便带人将他打了一顿,县令大人做主,小人是无辜的啊!”话毕,哭爹喊娘的痛哭起来。
白云飞矮胖子军官说完,心中暗自流过一声叹息。
秦朝的赋税主要有田租、口赋、杂赋三种。田租在秦以前是按土地亩数征收的,秦朝建立后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