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回我道:“本来装着的,但想了想,又悄悄放回袋子里了。”
“噢!”我道:“你怎么能那么托大,不是让你带着防身的吗?那两家伙当时是跑着上去抓你的话,你怎么办!他们手里都拿着刀,你想没想过这有多危险!”
表姐白了我一眼:“不有你后面看着吗,你能让他们伤害到我,那要你干嘛用的。”
我道:“他们要是缠上你,我还敢扣扳机是不!”
“哼!”我表姐脸色有些不对劲,冷冷哼了一声,不理我了。
不知是不是还没从刚才的惊吓里缓过神来。
撇开了那两个倒霉的家伙,带女人们又钻进了茂密的林子里去。
我远远眺望到一个山沟,估计能找到水,于是就带着女人们过去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虽然有相见的喜悦,但毕竟受到了惊吓,又有两个人倒在血泊里,几个女人,都提不起什么兴致,也就没说什么话。
除了可心,这丫头,再次见到我,精神都有点亢奋了,拉着我的手,缠着我问东问西的。
趁可心终于沉默的空档,我表姐倒是突然问了我一句:“余乐。你说那两个人,这样丢了他们,是不是死定了?”
我点点头,反问她:“怎么了?你怕他们还能活过来?”
表姐白了我一眼,道:“就是想救,也救不活了?”
我道:“这种枪伤,我们这样的条件,是完全没法救的。骨头都被打断了,就算有医疗条件,那也是要截肢的,只能剩个残废之身。没条件,就只能等死。”
表姐道:“可我听秋秋说,之前那个叫尤里的外国人,不也是腿上受了枪伤吗,结果被秋秋给救回来了。”
这……这倒也是哦!
田秋秋居然还有这样的能耐吗!难道是华佗转世来的?
我好奇地看向那在一边旁听田秋秋。
田秋秋于是解释道:“当时那西洋鬼子受到的枪伤,可没伤得这么厉害,而且当时还有好几种药以及消炎针,都给他用去了的。”
“我记得是,那西洋鬼子,打他的那颗子弹,是打偏了的,他只是大腿外侧被打去了一块皮,少了二指大的一块肉,这个是能包扎的。但那两个人,我刚才看过了,是直接半边大腿的肌肉组织都不见了,这个根本包扎不了,他们很快就会流血过多,休克而死的。”
我给我表姐一努嘴:“呐,听听人家专家怎么说的。”
我表姐听了,非常埋怨地瞪了我一眼:“你这混蛋!还说自己枪法多么多么了得,就不能打偏一点!别打那么厉害!你看把人打成什么鬼样子!”
我……
我就是枪法了得,才打到那两人的大腿中间去呢。
哎我这表姐,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听语气,好像还要责怪我的样子。
我道:“当时我的目的是要制止那两个家伙,要打偏,我当然也办得到,但是这样有用吗。没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你和夏夏她们还不是照样有危险?我得考量这些实际问题的嘛!我这还是怕你们看到受不了,夜里做噩梦呢,不然我就直接瞄他们脑袋上去。”
说着,我偷偷注意起我表姐的神色来。
这女人,脸上确实表现出一种不忍心来。
难道是?
心肠软了?
想想倒也可以理解。那两个家伙,虽然坏到彻底,害死了那么多人,死有余辜。这要搁法律上,不枪毙也得判个无期的。
但这与我表姐没多大关系呀,他们再坏,也没有伤害过我表姐。所以我表姐心理上肯定是比较抗拒去杀这两个人的。她也许有同情心,同情田夏夏李玲蒋丽她们的遭遇,也许也嫉恶如仇,但是,她未必能接受得了,以这样的方式,去惩罚那两个人。
再怎么说,那两个家伙,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同类想残,无论如何,心理上都是难以接受的吧。
我于是试着问她:“姐,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把那两人弄成这样子?”
果然,就听我表姐抱怨起来:“本来就是不该。你说你这小子,你身上已经背多少条人命了?一个邹项龙,一个汪剑光汪剑明什么的。现在又多了这两个!取人性命,那是损阴折寿的事,你就不怕这样对你不好吗。”
我道:“你怎么还相信这个。”
我表姐气鼓鼓地道:“反正我就是受不了你这家伙,背下这么多人命债,这不是迷信不迷信的事,这样做,绝对是对你未来的生活很不好的。”
说着,又狠狠瞪了我一眼:“现在好了,这两人的死,跟我也脱不了干系,是我把他们引出去挨枪子的。”
噢!这女人,果然是心里起疙瘩了。
不过主要还是关心我,这让我感到很温暖。
所以我也变得很严肃起来,安慰她道:“可现在都这样,说什么也没用了。别想那么多了。”
我表姐没应,只是轻轻叹了声气。
其他几个女人,听到我和我表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