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两只野鸭,领着苏舞回了营地。
先去水边将野鸭拔毛解剖,然后抹上盐粒调料,生起火,架起来烤。内脏也洗干净熬两锅汤。
四个人分两只鸭,四斤多重,本该是一人半只的,但女人们吃得少,而我却吃得很多。
没法儿,本人出力多,能者多劳,当然也要多吃了,不然哪来的力气多劳呀。
结果最后是我吃一整只,她们三个女人分了较肥的另一只。
在吃饭的时候,我注意到,田秋秋总是不经意地偷瞄我,眼波流转的,似乎是有话想对我说。
我这时回想了一下,感觉她这一天下来,还真是有些古怪呢。
原来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听苏舞一说,才知道是昨晚她俩聊过话的原因。
那么,她心里到底又是什么想法呢?
是同意?
还是不同意?
我边嚼着鸭翅膀,边暗暗下了个决心。
今晚睡觉后,找机会一定要再找她聊聊!
但愿她别像上回那样,说我是胡说和异想天开就好了。
我这样胡思乱想着,没注意吃,一心二用,结果把送鸭翅的手,捅进了嘴巴里也没知觉,然后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哟!”我连忙拔出来!
拔出来一看,手指头都给咬破皮了,血啵啵的直往外冒。
我表姐见了,先是哈哈嘲笑了一阵,然后给我翻起了大白眼:“你是不是一只鸭吃不饱呀,连自己手指头都要吃?”
我反瞟她:“别说风凉话了行不,快给我拿瓶水来冲洗一下。”
我表姐没动,水挨着田秋秋,于是就差她拿了。
田秋秋取了瓶水,又捎来一块布,给我仔细把伤口冲洗干净了,见伤口并不深,只伤到表皮,但没担心。又用布擦了擦,就让我自己按住了。
她也埋怨地笑了我一眼:“你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连吃个东西都能吃到手指头。”
“我……”我能想什么,我在想你呗。
还不是因为你,害我把手指头咬伤!
另一边的苏舞,倒是猜到了我的心思,越过田秋秋,偷偷给我使了一个会心的眼色。
她居然以为我是以这种方式与田秋秋套近乎!
我至于么我!
我又没有自残的嗜好。
吃过饭,休息几分钟。
晚上睡觉的营地,刚才趁女人们做饭的空档,我弄了一下,但还差一点儿工序,没有完成。
正好就着天色还有些亮影儿,给四个预先打好的木桩子挂上帆布,地上也铺了一张,底下垫了一层干草。
棚子的外面,用工兵铲铲了条防护沟。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然是不假。
没用她们帮忙后,这三人就拢在火堆前,兴致盎然地谈天说地,尽聊些女人感兴趣的八卦事儿。
这时候,我竟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外人,与她们格格不入。
也没办法,我一大老爷们儿,有些话题,实在是与她们聊不过来。
我发现在这荒岛上,我才是真正寂寞的,没有聊伴儿!
我突然有点想念李志了。
我与这工程师,还是挺合辙的,话题能凑到一块儿去。不知道他一大男人,也被一群女人围着,有时候是不是也像我这么无聊。
我一个人,坐在火堆的另一头,铺开一块布,然后把那只阿卡取来,按顺序把一个个部件拆下来,将火药熏过的部位,用干布都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这枪用了这么久,我还没擦过多少回。又因为没条件,也没法上油。
这对枪支来说,可不是件好事,很折寿命的。
重新把枪装好。我就没给这些女人聊了,干脆直接地把她们赶去睡觉。
该睡觉的睡觉,该值班的值班。
我腰眼上的瘀伤,养了两天,已经没那么疼,所以也不能偷懒了,得加入值班的序列去。
我值的是半夜第三班。前面隔着两班,所以也早早进了棚子里躺着。
一时半会睡不过去。
脑子里老是在想着,夜里找田秋秋后该怎么说话,怎么措词。
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强制自己入睡。
……
大概将到点时,我便又自己醒了过来。
田秋秋值的是第二班,所以我要起早一点,然后找她说话。
我坐起身来,在棚子里坐了好一会儿。给自己提足了气,然后才走出去。
我蹑手蹑脚的,来到了田秋秋的背后。
这女人,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
我轻轻把手搭在她肩膀上。
她冷不防的,还被我吓了一跳,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然后扭头看我。
“你怎么起来啦?”
我心有些虚,便闪着目光,回道:“到我值班了呀。”
田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