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是完全不知道刚才的情况有多凶险,不然就不会这么说了。我和苏舞,差点两个一起都回不来!要是你表弟这时候进了鲨鱼肚子,看你还说不说这样的话。
苏舞倒是很领我表姐的情,笑着对她谢了一句。
登了岸,把一船行李也搬了上去。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我们已经不想再往下走了。
经历了这么一场惊吓,大家都精神疲惫,需要好好休整一顿。
因此决定在此过夜。
生了火,我把携行袋里的东西,需要烘烤的,都摆了出来,准备今晚将它们烤干,在水里浸了许久,许多东西都湿透了。
好在让人欣慰的是,并没有遗失什么东西,就是苏舞丢了一件救生衣。
哦,还有几根木头桨子。
但这不打紧,上山随便就砍回来了。
女人们在弄饭,又嘀嘀咕咕地聊着刚才的事儿,说着鲨鱼吃人什么的。
趁着天色还亮,我上山砍了几个木头,搭了个简单的棚子。
今晚的天气估计不会好,很可能会有雨下,现在天边的那层黑云还没走,黑麻麻的。
搭起了木棚,闲下来时,我才感觉浑身一阵一阵的疼痛,剥开衣服一看,右边腰眼的地方,竟然瘀黑了一层。
这是之前被那白鲨给撞的,它那尖尖的鼻子,一下子撞了上来,把我给撞出老远,这个力道,可真不是小的。
初时还没多大感觉,可现在这股劲经过神经,传达给大脑,才是真的让人难受。现在是动一下手臂,微微牵扯肌肉,都疼到不行。
田秋秋给我看了看,也直摇头,说伤得有点严重,估计内脏都被撞击到了。然后就开始给我熬草药。
吃过晚饭,又花了两个多小时,把衣服和那张帆布给烤干了,这才有办法睡觉。
女人们见我受了伤,就赶我去睡,不要我值班了。
既是美女心意,我当然不能拒绝。穿上刚刚烤干的衣服来御寒,便钻进棚子里了。
……
大约是凌晨五点多钟时,我醒了过来。
昨晚十点多睡的,睡到现在,精神也足够了。
我出了棚子,看到此时值班的是苏舞。
我走了上去,对她道:“换你去睡一会儿吧,我睡够了。”
苏舞抬眼看着我,摇了摇头:“不,我也是刚起来,换了表姐的。”
我见此,便挨着她坐了下去:“那一起烤烤火。”
苏舞微微点头。
我把火拨亮了些,见她不说话,脸色也有点疲倦,不知是不是睡眠不足的缘故,还是在昨天那场惊吓中没回过神来。
我问她:“怎么了,昨下午是不是吓着了?”
苏舞点头承认:“是呀,当时是挺吓的,差点就回不来了。被那鱼咬着的那时候,还无暇多想,特别是被困在那里的那段时间,真是害怕得不行。”
说着转脸看向我:“我以为,我再也见不着你们了呢。”
我呸了一口:“胡说,咱们是那种短命的人吗,惊险虽然难免,但总是能逢凶化吉的,你难道没发现这个规律?”
苏舞笑了:“是呀,好多次了,每次都靠你逢凶化吉!”
我一本正经起来:“谁叫我是你的护花使者呢,为你保驾护航,这是我的职责。”
“贫嘴!”苏舞抿唇而笑。又伸手掀起我的衣服,看了看我腰上的那处瘀伤,用手指碰了碰,问道:“还疼吗?”
“啊哟!”
我假装一声疼叫,道:“这用说嘛,明知道你还要按我!”
苏舞变得慌乱起来:“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逗你呢,傻子!”我抬手敲了下她脑袋。
苏舞白我一眼,顺手又抓起我的手,挽住了,说了一声:“谢谢你啦,乐乐。”
我笑道:“干嘛一脸认真的说谢谢。”
苏舞道:“不应该吗?又被你救活了一次。”
我道:“这倒是应该!不过,你这样说一声谢谢是不是太少了点。”
苏舞瞪向我:“那你还想怎样?”
我道:“起码得说三声嘛,这样才显得够诚意!”
苏舞笑了,突然站起身来,拿起地上的坐垫,转到我的左边,又坐了下来,捞起我的胳膊抱住,头也靠在我肩膀上。
然后才轻声地说了起来:“我家男人,虽然对我没有什么至死不渝的忠诚,没了我,他也会去爱别人。但是我知道,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为我遮挡伤害,甚至为我付出生命。这样的男人,值得我去爱。”
呃……
这个,是在向我表达感情吗?
这段时间来,自从坦白了我与田秋秋的关系,我就与这两个女人都保持着距离,平时都是以朋友的关系相处了,玩笑话都很少开。像这样又抱胳膊又靠肩膀的,象征情侣关系的举动,可是从来没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