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我和李志,首先就把剩下的猪身,给处理干净。
这掐头去尾的,也弄出了三百来斤的净肉。
除了一小部分我带去路上吃的,这分量,也够李志这五六个人吃上许久的日子了。
他们得有好长一段时间不用再费心食物的问题。
因为要把孙莉晴安排在这里,得给她搭个屋子,于是上山砍了些木头回来,花了一早上的工夫,在李志等人的住处旁边,新起了一间起来。篱笆打墙,顶上铺茅草,挺宽敞的,床上睡两个人,都有富余。
我表姐等人,尤其是我表姐,知道明天就要作别这里,她与这些女人相熟,干脆一整天就与这些人混在一起,说些家长里短的,反正都是她们女人之间的话题。
田秋秋有一门熬药看病的手艺,也被女人们看上,然后那韦慧云,就向她求教起来。
田秋秋也不自秘其学,传授了一些简单的草药认知,以及普通常见的病痛医治。这种实用性的知识,是必然用得上的,韦慧云学得很认真。
下午没什么事,我便与李志凑合着去玩枪。
我从携行袋里,重新装出一只阿卡来。
这是打算送给李志的。
李志这家伙,也是个枪械爱好者,以前常去俱乐部玩射击。
他抚摸着光滑的枪身,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赞叹道:“名枪啊,绝对的名枪!这杆枪,算是我们绝大部分枪械爱好者的信仰了吧?我在俱乐部,玩过咱们国家仿制的五六式,八一杠也摸过几回。”
我笑道:“这玩意能受广大爱好者的偏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就是特别的结实耐操,不娇贵,随你怎么折腾,它都能用。”
这工程师,虽然是在俱乐部玩过不少回,但玩的都是整枪,属于业余性的。我问他拆没拆过枪,他就摇头说完全没弄过。
因此我还得教他拆解与组装,边示范边让他自己动手,直到能自主完成,将整枪拆成零件,又能从零件组成整枪为止。
我这么做,当然有用意。
这种精细构件,是需要经常保养的,不可能一条枪你拿着,一整年下来你都只用不养。这会老化生锈,成一块废铁的。
因此你就得经常拆下来擦拭,上油。你要不会,你拆下来却装不回去怎么办?
至于怎么保养,我当然也仔细告诉了他,怎么擦,擦哪些部位,平时使用时要注意什么,简单的故障处理之类。
对于此道,我也算是半个专家,有资格教他这半桶水的了。
我们没有专门的枪油,我就让他以后有机会,弄一些植物油来,涂在火药熏染的部位,用来防锈、润滑、减磨。
虽然这效果没那么好,但也可以将就的。
传授了这些基本知识,插上弹匣,又陪他去外面试射了几枪。
李志的枪法不错,比我表姐要好一些,姿势准头什么的都算合格,看来以前没少去俱乐部玩耍。
打了几枪,这工程师点评起来:“后坐力大,枪口上跳有点严重,枪管短,远距离应该不太好打吧?”
我点头:“有效射程说是四百米,其中也就在这上下了。一两百米之内还是很好瞄准的。这对我们来说也够用的,我们又不用来打仗,主要是防身用的,要是有什么野兽,咱也用不着几百米外就瞄人家,等靠近再照着它脑袋开枪,没有什么有受得了一两枪的。”
我吞了个口水:“缺点是这些,但优点可就实在多了。这玩意不怕污浊,掉水里捡起来照样开火,丛林沼泽沙漠什么环境也都能用,听说当年美国佬打越战,战场上硬是丢掉他们的m16,然后捡这枪来用。现在咱们在这山中,这不正适合么。另外,这种中口径的子弹,打野兽可比那些小口径的要实用得多了。”
……
晚上,我们早早做了晚饭来吃,趁天色还早,都还没睡意,就围在一起聊起天来。
聊到各自的家庭时,我突然问李志:“李哥你应该成家了吧?”
李志点头:“早结婚了,孩子都有俩了。”
我道:“那这段时间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过日子,想没想家里人?”
李志一叹:“想哇,能不想吗。儿子七岁,女儿也五岁了,都上学了。现在回不去,让我那女人一个人在家照料两个孩子,还不知道她怎么办呢。我这里经常想得都睡不着觉,不怕让你笑话,我还偷偷流过几次泪呢。”
我严肃道:“没笑。有了家庭牵挂,那自然不能一样的。换我我都能大哭出来呢。”
李志一声苦笑,突然问我道:“小余呀,你说咱们这,到底还有没有机会回去呢,咱们现在没事,不妨来聊一聊吧。”
“这个……”我犹豫地看了围在身边的几个女人一眼,然后才回李志道:“这个还真是难说呢。哎李哥,沉船那天,你有没有发现一件怪事呀,就是在撞礁之前,天空中洒下一片白光来的?”
李志听着神奇:“有这种怪事么?我记得我当时应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