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小屁孩!
怎么还想起来问我了!
我没有隐瞒,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她是在生我的气。”
“啊?”菲菲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苏舞姐姐,她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我走了几步,扔掉手中的大石块,道:“因为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哦!”
菲菲听明白了,转头又问:“那你干嘛不给她道歉呢?”
“道歉?”我皱了皱眉:“会的,我会向她道歉的。”
“那就好,”菲菲道:“那你可要诚恳点哦,苏舞姐姐,可是很关心你的,你不知道,分别的那段时间,她每天都在念叨你呢,天天晚上都睡不着觉。我想,她一定很爱很爱你的。”
我听着忍俊不禁,拍了一下她脑袋:“小屁孩,你懂什么呀,小小年纪,就知道什么是爱吗。”
菲菲不服,反驳道:“我就是知道!两个人互相关心,互相挂念,想跟对方在一起玩,那就是爱了。”
“呃……”
我居然无言以对。
……
夜里,仍是我值头班。
我在哨所里躺着,想起了下午菲菲的话。
我是该好好地,正式地给苏舞道个歉的!
可是这措辞该怎么用?我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下一班就是苏舞过来接我的班了,我得抓住这个机会,向她解释。
门外,又射来了手电光。
怎么,她这么快就来了?
我这值班才刚刚过了两个小时,难道又是像昨天晚上一样,她想找我说话?
结果,绷起一根神经弦的我,迎来的,却是我那驻着拐杖的表姐。
怎么是这女人!
“你不在里头睡觉,跑出来干嘛?”
表姐提起拐杖,先是给我脑袋一下子,才答道:“苏舞让我跟她换班了,她值最后一班,我值中间的。”
我听了,不禁黯然起来:“看来,是她不想见我,不想跟我说话了。”
表姐又是一棍子:“老实交待,你欺负人家干什么!”
我苦笑起来,这问题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表姐又扔了拐杖,在我旁边坐下来,道:“说说吧,你俩到底怎么回事,今天中午回来,我就看到苏舞脸色不太一样了,闷闷不乐的,你伤人家心啦?”
我反问道:“你难道不知道?”
表姐摇头:“我问苏舞,苏舞也没跟我说。”
我道:“哦。”
表姐瞪起我:“你倒是跟我说呀,你哦什么哦。”
我有些意兴阑珊,不太想说,道:“这是我跟她的事,干嘛要跟你说呢。”
“嘿你这臭小子,我还治不住你了!”表姐狠狠一把拧在我大腿上:“快说!”
我疼得一下子坐了起来:“你逼我干嘛呀,你这八卦婆!”
表姐道:“你不说出来怎么回事,我抓心挠肝的想知道,我不难受吗。”
我白了她一眼:“你难受关我屁事。”
表姐被我气得柳眉直竖:“不说是吧,不说我这就找田秋秋问去,我觉得她一定是知道内情的。”说着就做势起身。
我一把将她拉回来:“好啦!真是怕了你!”
我突然想到,这事要是跟我表姐说出来,让她给参谋参谋,未必是件坏事。
我迎着我表姐一双探究的目光,满足了她的好奇心:“我劈腿了,又被苏舞知道了,所以她生我的气。”
表姐一惊一乍的:“啊,劈腿?你和谁劈腿了?”
我白眼她:“你说还能有谁?”
表姐挠着脑袋想着:“这不会是我吧,可咱俩没有哇,清清白白!”她转眼一看我,见我正一脸鄙视地看她,突然反应过来:“噢,你说田秋秋!你跟田秋秋劈腿了!”
我道:“我还以为你脑子里全装浆糊了呢!”
表姐呵呵一笑,但立马又沉下脸来:“不是,你小子你怎么这么滥情啊,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有女人了,还去招惹另外的姑娘,叫你去救个人,你还救回个情人来,你让人以身相许的是吧?你看你现在怎么办,两头不讨好,人家苏舞对你,可是有十足心意的,你怎么敢这样乱来。”
我忍受完她一连串的责问,才辩解道:“我也是有苦衷的好不好。你以为我想搞到现在这个局面呀?”
表姐听着,根本不施以同情:“嘿呀,你们男人还真是够臭呀!脚踩两条船还踩出苦衷来了。你有什么苦衷?你是被强迫了还是怎么了?”
我一脸幽怨:“你怎么能不信我?”
表姐道:“不是我不肯信,是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吃亏的,你就不能禁禁你那色心?”她数落着,突然又语气一转:“哎,我倒是十分想知道,你跟人家田秋秋,又是怎么搞在一起的?”
“怎么搞在一起?”
“好吧,那就讲讲这故事吧,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