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那只艇,是与我们一模一样的救生艇。
看来也是与我们一起遭遇海难的乘客了。
见此,我与田夏夏心里,又都燃起了一种希望。
希望那岸上,会出现我们朝思暮想的人的身影!
我俩把自己的小艇靠上那只艇,并排绑了,然后才下船上岸。
上岸一找,很快就发现了一条被人踩得很熟的小路径。
我俩循着小路径向前找去,田夏夏跟在我后面,走得小心翼翼的。
自那天被毒蛇咬了之后,她走荒路就一直变成这副谨慎得如踩地雷的样子,非常逗人,这大概就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我俩前前走了一段路,终于看到了一个营地,还有,一在倒在营地旁边的人。
这人怎么了?
难道是生病了?还是……
我们没法往更坏的方面去想,干脆直接走上去看吧。
等我们赶上去,这一看清,田夏夏就忍不住大声尖叫了起来。
而我,也是紧紧皱着眉头!
太惨了!
这哪里还是个人,这根本就是一具骨骸而已!
在这个人的衣物下,露给我们俩的,是一副森森然的骨架,是彻彻底底地骨架!黑洞洞的颅骨与四肢骨骼,连半点的皮肉都没剩下。
我再仔细看了看这一副骨头,只见都被风干发白了。
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天了!
“别怕!没事的,一具遇难者的尸骨而已。”我安慰了一下紧紧抓着我的手臂,不敢睁眼的田夏夏。
然后拿地上的一只木棍,伸上去拨了拨这具尸骨。
结果证明,这确实只剩下一身白骨,不存半点血肉。
看这人现在这个样子,我猜想肯定不可能是血肉自然消解而成的。因为即便从时间上计算,尸体自然分解,也没那么快,这才离海难十多天呢。
十多天时间,不可能让一具新鲜的尸体,这么快消解成这样一副白骨,而且这人既然流落到此处,路上肯定要不少的时间,所以不可能死了有十天以上。
那么,他的血肉,就肯定是被其他的什么动物给啃食的了!
只是到底是什么动物,我一时之时也想不出来,不过依我看,绝不应该是什么大型的肉食性动物。
我的判断依据是,这副骨骸,除了没有血肉之外,总体还是很整齐的,没缺什么部位,骨头也不散乱,连衣物什么的,都完好无损。
这种种特征,都不像是被大型的肉食性动物撕咬过的样子。如果是此类动物,那这副骨架,就不可能这么完整了。
那到底是什么生物呢?
还有这人,是怎么死的?
他的同伴又往哪去了?
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我脑海里。
经过观察这人的衣物和地上残留的毛发,可以推断这是个男性,当然具体身份我们无从知晓。
田夏夏害怕过后,终于缓过神来,这时也敢睁开眼睛看了,她边看边感伤:“这人……也太可怜了,被同伴抛弃,一个孤零零地死在这里,连尸骨都没人收拾。”
此时我正在查视着周边的环境,一连找到好几样东西,闻言便道:“也许,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同伴。”
田夏夏没听明白:“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他是一个人流落到这里的吗?”
我点点头,用木棍指点着道:“你看,这只水手刀,在这里。这里还有盒钓具,这个是防水手电。还有这些罐头盒子、矿泉水瓶,数量都跟一条救生艇上的配备差不多。几乎什么东西都在这里了,这说明什么?”
田夏夏一点即通:“救生艇上的配置物品都在这儿,这说明没有其他人跟他享用这些东西!”
我道:“对!假设还有其他人,抛弃这人离开这里的话,那水手刀这些必须的生存工具,他们是肯定会带走的。然后却没有,这就证明他根本没有同伴。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必再往深处找了。”
晦气!走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遇到个人,结果却是个死人!不禁让人的心情又变得难受起来。
田夏夏道:“你觉得这人,是因什么而死的?还是一个男子,不应该那么容易死呀。”
我想了想,摇头道:“这可很难说。也许是火灭了,忘了留火种,生不起火,冻死的。也许是一个太过孤独无助,精神失常而死。也许是出现什么意外,被什么毒虫野兽之类的东西攻击而死。又或许是因为食物吃完,饥饿而死。总之死法太多,我们不是搞侦探的,没法具体判断。”
我把地上的水手刀,防水手电,钓具之类的能用的东西捡了起来,准备带走。这些资源,对我们求生很有用,不能丢弃。
然后便要带着田夏夏离开:“走吧,这附近好像也没什么水源,我们去别的地方再补充。而且我总觉得这里有一种隐藏的危险,不能多留。”
田夏夏正准备随我起步,却突然停下来,道:“那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