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带过来的火种,重新点了个火堆,保持火种的延续。
然后在一株大树下,在背海一面,靠着大树打了四条地桩,搭起个十分简单的小茅屋。
屋顶用茅草铺盖厚厚的一层,有大树的屏档,一般的风雨,已经不惧了,另外树荫底下好乘凉,也不怕白天炎热的阳光晒人。
我铺好草床,然后把田夏夏也抱进这个四面漏风的茅屋里,让她躺在此处休养。
我们所剩的淡水,已经没有多少了,本来就只带了八个瓶子,预备路上随时补充的。在这种热带丛林,我也完全不担心找不到水。
我向林子边上走了几步,侧耳一听,隐约听到有淙淙水声,便知道附近有河溪。于是拿了几个空的矿泉水瓶,准备去把水都装满了。
那是一条半米来宽的小河流。
河水清澈,河岸两边,长着许多河生植物。
这种活水,是可以直接饮用的,当然有条件烧开,当然是最好,而直接喝也问题不大,顶多腹泻拉稀,死不了人。
我先趴在岸边,把头伸进水里,牛饮了一顿,然后才开始装水。
看着河两旁的翠绿肥美的植物,我突然有一种想法,就是沿着河岸走,应该能找到一些我需要的药草。
于是我尝试性地在附近找了一下,结果却令我失望,认识的不认识的植物都很多,但我想要的,一时半会却找不着。
那就另外抽个时间再找吧。
我怕我出来久了,田夏夏那边会担心,而且她现在病况还不稳定,有复发急性症状的可能,所以就抱着几瓶水,忽忽回去了。
过了中午,田夏夏果然发起烧来,而且还是高热,额头烫如火炭。
我烧了两灌水,给她饮用了。又用冷水给她擦身子降温。
田夏夏面对我这一个男子,始终有些放不开。但在我晓之轻重之下,在斟酌过性命与面子谁更重要之后,最后还是乖乖地让我擦了。
我手上也没有什么布,于是就直接用田夏夏那条白色的真丝内裤浸湿了当毛巾用。被男人用自己的内裤给自己擦身子,直羞得田夏夏脸红了半天。
下午,我拾够了干柴,看到田夏夏精神头还有,于是对她道:“我要补个觉,晚上得彻夜给你守夜,明天你的病情若能稳定下来的话,我准备出去给你找些蛇伤药草。你一个人先休息着吧,我就在你旁边睡,有什么事,你记得摇醒我。”
田夏夏点点头:“那你睡吧。让你照顾我,也真够累你的了。”
我往草床上一躺,转眼进入梦乡。我这睡眠能力,估计能让田夏夏诧异半天了。
这一觉睡得挺饱,醒来时,已经晚上九点钟了。田夏夏并没有叫我,是我自然醒的。
田夏夏躺在我身边,一直在挺着精神。
我揉揉眼睛,道:“不好意思,睡久了。你困不困,吃点东西就睡觉吧?”
田夏夏摇了摇头表示不困,但疲倦的脸色,却出卖了她。
我给她摸了摸额头,仍然滚烫异常,看来在病毒的作用下,想一时半会降温是不可能的。
我又烧了两灌开水,吹凉了给她饮用。切了两个椰子,给她吃了。然后便哄她入睡,道:“快睡吧,别撑着了,我倒是忘了,你这已经两天一夜没好好睡了,生病了最需要充足的睡眠。”
等她完全入了睡,平静地呼吸起来,我才自己弄了点烤肉吃。
这一夜,我仍是每隔半个多小时,都探一次田夏夏的鼻息与脉搏,诊断她的病况。
好在一切都在正常范围。
次日天亮,田夏夏还熟睡未醒,我去一边,折了一把带叶的生树枝。
回来时,田夏夏已经自己坐起来了,我道:“醒了?”顺手把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凉开水,要递给她喝。
田夏夏没接,道:“先别,我先小解,昨天让你灌了那么多开水,我肚子好胀。”
她屁股上的创口此时已经结了痂,也不用我扶,自己一拐一拐的去了外边。
等她回来,我观察了一下她的气色,感觉尚好,除了高烧不退外。
其实发烧本身不是病,仅是一种症状。其是身体对抗病毒病菌入侵、抵抗感染的一种生理反应机制,对人体来说,这是有益的。当然烧太高了也不行,为了对抗病毒,把温度升高到烧坏组织器官,那也是得不偿失的。
田夏夏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蛇毒在她体内搞破坏,让她的身体免疫系统调节温度来进行对抗,什么时候能退烧,主要就是这些毒素什么时候能被她的身体清除掉了。
我让田夏夏吃了些东西,问她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田夏夏迟疑着回答:“还行吧,就是发着烧,头很昏沉。身子也有些疼痛。”
我道:“这种情况,我看你也能坚持得住,那我出去给你找药草去了。你一个人在这休息吧。”
田夏夏点点头:“你放心去吧,我能照顾自己。你自己要当心。”
我把那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