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弗公爵约翰二世意气风发地“醒过来”并接管下格德司地区的同时,身处盖尔登的原格德司公爵查理二世终于收到了帝国议会的公文。随同帝国议会公文一起到达的,还有远征布拉班特公国的格德司大军全军覆没的噩耗。
绍尔估摸着这会儿应该可以不用保密了,于是就撤掉了对上格德司方向的监视,停止了对敌军哨探的截杀。所以,盖尔登派出去的哨探终于打听到了具体的消息。当他们带回战败的消息的时候,正好帝国议会的公文也抵达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查理二世不住喃喃自语,整个人都不好了……
最终,查理二世吐出一口老血,光荣地昏迷了过去……和克里弗公爵约翰二世装晕不同,人家是真晕,而且是急火攻心……
原本,查理二世还做着“夺取尼德兰,晋位为王国国王”的春秋大梦呢。而且,当时查理二世还很有自信来着。如今,一朝梦碎,查理二世实在接受不了这个沉重的打击,一下子昏了过去。而且,他现在也不叫查理二世了,而是应该叫查理一世。而且,从格德司公爵降格为盖尔登伯爵了……
事实上,查理的命运算是好的了。也就是在神圣罗马帝国这个皇权不兴的国家,他才能在勾结外国败露后,还能保住大贵族的身份。虽然领地被剥夺大半,身份也从公爵降为伯爵,但好歹也还是大贵族不是?
要是搁在古代华夏,里通外国的结果,绝对是满门抄斩啊。家里的男人全部杀头,女性全部被卖到教坊司,从事特殊服务业去……
即使是在法国,就算能保住性命,但被剥夺贵族身份和一切封地,也是跑不了的。也只有神圣罗马帝国这种奇葩的国家,皇权式微,诸侯们权力太大。在诸侯们的力保下,查理才能继续当个伯爵,还保留了几百平方公里的封地。搁在后世,几百平方公里也抵得上一个小的县了。能坐拥一个小的县作为封地,日子绝对过得差不了了。要知道,很多德意志伯爵,封地还没这么大呢。有的伯爵,封地只有一个城堡,比他惨多了……
……
这个时候,消息终于是传了开来,诸侯们恍然大悟——哦,原来克里弗公国是雇佣了北海国的军队啊,难怪能打败格德司公国的强悍大军……
但继而,大家都愤怒了——马勒戈壁的,马林这小子还要继续搞事?是不是想要被群殴一波?
于是,很多诸侯都向北海国派出使者,强烈谴责北海国到处搞事的行为,并联合威胁说——下次再这样搞事,小心被全德意志的诸侯们联合起来讨伐……
然而,他们的声讨已经无济于事了。不管他们怎么声讨,格德司公国这个牵制了哈布斯堡家族大量精力的强大诸侯国,已经烟消云散了。只剩下几百平方公里和两三个小城镇的盖尔登伯国,再也没有兴风作浪的能力了。
北海国也是光棍,负责留守的老霍夫曼,面对前来质问的各国使节,都是满脸赔笑,并信誓旦旦地说——这是因为北海国最高军事长官施瓦茨私下和老梅森交情好,才导致施瓦茨擅自接受了老梅森的雇佣的……所以,等马林回来,他一定让其好好惩罚施瓦茨这个擅自出兵的将领……
使者们和老霍夫曼也说不出什么名堂,只好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
至于老霍夫曼,此时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了。为啥?因为他决定——在马林回来后,回到自己的故乡波鸿,好好地和当初的父老乡亲和熟人们显摆一番……
马林说的“富贵不归故乡,如锦衣夜行,谁人知之”只是托词而已。但对于老霍夫曼这样的俗人而言,富贵归乡显摆,真的是一件很期待的爽事。只是,从前故乡属于马克伯国,不是他们家的,他也不好到别人的领地上装比去。如今,家乡成了自家的领地,他这个北海国的老太公,回去显摆装比,实在是天经地义啊……
所以,老头子一边按照马林的吩咐,向各国使者赔礼道歉,一边心里早就筹划着如何回乡向老友们装比显摆了……
接待完那些外国使节,老霍夫曼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城东大宅院里,兴冲冲地跟玛丽夫人说道:
“亲爱的,现在马克伯国是属于咱们家的啦!我弗林斯.霍夫曼出身不高,但没想到老了,还能有如此风光的机会!现在,马克伯国都是咱家的了,我终于可以回乡在老友面前尽情炫耀了!哈哈!”
玛丽夫人抿嘴笑了笑,道:
“瞧你那得意劲儿,要不是我儿子马林收到上帝的青睐,努力奋斗了多年,你能有现在回乡风光的机会?”
老霍夫曼却毫不在乎玛丽夫人带刺的话,而是得意洋洋地说道:
“马林是你儿子就不是我儿子了?他再厉害,再受到上帝青睐和保佑,也是我儿子。老子脾气上来,也敢揍他一顿,他还不好揍回去。他再强,也是老子的种。咱们岁数大了,现在能显摆的,早就不是自己了,而是子女。子女越厉害,咱就越有面子。等到回到故乡,我一定天天宴请家乡的父老和那些骑士老友,向他们好好展示一下咱的能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