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吴尘的推测问话,林翔颔首,他只知秦升总向北方暗中传递消息,而且北方那势力不容小觑,至于是地宫还是皇宫,他也不确定前者或后者。
最为机密之事,再亲近的弟子秦升也不会透露,这涉及到他的身家性命。
“依你所说,秦升表面针对我,陷害我入不言祠,实际是他想以捉拿之名,顺理成章进不言祠寻人?”
吴尘像在问话,也像在自己梳理。
林翔点头。
哼。
吴尘冷笑一声,看来秦升的如意算盘没打好啊。
“救你之人为何将你丢在风波楼?”吴尘正面林翔再问。
“他说,让我为师叔你所用。”
“为我用?”吴尘眼梢微挑,断然道:“我没什么好用的。”
林翔闻言突然开始紧张,难道自己没有价值,难道这个师叔也会……?
“放心我不杀你,你且在此养伤。”吴尘打量了林翔一眼,此人留着也是麻烦,等他伤好后,还需给他想出路。
他明白林翔交代的话中之意。
昨夜于古沛居收到飞镖传信,今天林翔又在那神秘之人安排下,说出全部实情。岂非想让吴尘掌握此事证人,对秦升反打一耙?
吴尘耸耸肩,现在他不过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应天府弟子。秦升如何,应天府如何,他实在不想淌入这趟浑水。
虽然秦升利用他针对他在先,还险些害了他性命,但林翔所说之事太过重大,涉及太多利益纠葛。吴尘不愿以此整垮秦升,尤其不想让自己成为他人的棋子。
“你伤可还撑得住?”吴尘打量过林翔,见他失血实在很多,生怕他随时死在这里。
林翔点头:“昨夜那人的丹药很神奇,我服下后不久便起了效用,此刻虽过去几个时辰,仍感觉内力在慢慢恢复。”
吴尘颔首思索,有如此神奇丹药之人,能是谁呢?
“确定没事你就好生养伤吧,我过会给你送饭。”吴尘说着起身,走几步转身叮嘱:“虽然你还走不了,我还是提醒你,你只能待在这里,不得擅动。”
林翔忙不迭颔首:“多谢师叔。”
吴尘转身离开。
看着他敬畏的神色,吴尘明白,他根本不是怕自己,而是怕昨夜那个神秘之人。那人能用一颗丹药,将重伤弥留的林翔救活,想也能轻而易举让他去死。
此人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寒园难入,他竟能安然藏入一个活人,还做的不动声色不留痕迹……
上午吴尘寒园中的劳作停不得,应天府中矛锋尖锐,仿佛都指向了自己。这时候被罚去挑粪,有些得不偿失。
劳作后,吴尘返回古沛居一趟。早上孙天野等不到开门,一定将饭菜放在门口,吴尘想拿饭菜给重伤的林翔吃。
然而,回到古沛居的他却一眼在床柱上看到了一个东西。
那是另一飞镖,又钉了一封信条。
只是,这是个银色飞镖,并非黑色。
又一封信……
吴尘汗然。
有些无奈地夺下飞镖,吴尘心想,难道昨夜神秘高手忘记交代什么了?但他打开信条,再次将信中言语看过,却惊措发现,这信并非出自昨夜那人之手。
这是另一封信。
来自另一个人。
吴尘确定。
他确定昨夜和此刻的两封信来自两个人,或者两个势力。因为第二封信中话中之意明确显示,此人完全不知昨夜那封信的存在。
第二封信中写道。
“有人设计陷害于你,若想自保必需反击。揽月峰下千秋锁,夜半三更有蹊跷,可为你用。”
看过信的吴尘有些苦笑。
这应天府中究竟有多少人想利用我?
又有多少人想让秦升死?
第二封信言语更强势也更急躁,然而却比昨夜那封信晚了半天。
揽月峰下千秋锁,是揽月峰中段山麓中众多修炼地之一,地图上标注的位置更偏僻些,那里能有何蹊跷?
虽然好奇,但一次好奇如此,让他在风波楼中见到弟子林翔。这一次好奇便容易控制的多,因为吴尘更不愿受人布控。
昨夜之人与今日之人,明显是想针对秦升势力,却不愿自己动手,想借吴尘的手除掉秦升。
我不做冤大头!
吴尘定定地想。
风波楼中林翔既然来了,只能先留着,那神秘千秋锁,且随他去吧。
吴尘将孙天野给自己送的饭带给林翔吃,他固然伤重,那秦升下手够狠厉,虽有救命良药及时服用,这两日也着实有惊无险了几次。
几次林翔昏睡,吴尘探他脉息都几近于无,但经过吴尘利落的包扎手法和那丹药的效用,他总算熬了过来。
孙天野还有些奇怪,这两日吴尘师叔饭量猛增,吃饭时也没心思闲聊,几次都催孙天野回去修炼。吴尘瞒着孙天野,并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