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的胜利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可以预见的,毕竟天下第一高手的称号不是胡乱叫的。若是没有与之相对应的实力,光那些桀骜不逊的凉州军都能把他撕碎。
只是华雄的失败除了那些了解典韦实力的有限几人外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甚至对董卓也是,他也想过典韦确实很厉害,但没想到竟然厉害到让华雄毫无反手之力的地步。
战局重新回到了起始点,仍将由许康和张济来做最后的胜负。
只不过见识到刚刚的两场比试,二人的热血都已冷却,今天晚上是不会再出手了。毕竟在这四个天下有数的高手身后出场,身为猪脚的二人地位实在有些尴尬。倒不如等到明天,大家的心情都平复后,再好好来一场比试。
比武散场后,许康急急带着众人回到了许府,然后强行将赵云带到后院的练武场,道:“来,我们来打一场。”
赵云看着两眼放光的许康,眉头一皱,道:“为何?”
“今日见识到了吕布的方天画戟,对我的刀枪并用之法有莫大的好处。你和他对战这么久,必然有些心得,正好指点一下。”
赵云想了一下,点点头,道:“好吧,明日比武就看你的了,若是对你的实力有所帮助,我自然是义不容辞。”于是二人就在练武场内厮杀起来。
王越闻讯后,也赶了过来。虽然如今他因年迈已舞不动刀剑,但论见识却是众人拍马难及的。看着许康不断变化的招式,王越随意的说出自己的改良意见,让许康不时有豁然开朗之感。
这一战,打打停停,甚至连典韦最后都忍不住参与了进去。直打到深夜子时,许康终于将刀剑并用之法融会贯通,这才停手。
如今的许康虽然还没领悟“境”,但实力之强,便算是遇到华雄也是有胜无败了。
今夜,对于许康来说是一个提升自身实力的难得之夜,但对张济来说却是忐忑不安之夜。
谁也没想到,被寄予厚望的华雄竟然战败了,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护院家将之手,这对华雄来说可谓是奇耻大辱。
张济现在都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他了。
不过,那毕竟是以后的事,再说这里面还有董相国可以斡旋,但也不用太过担心。只是对明天的比赛他现在更加没有把握了。
本来对自身实力自信满满的张济,在见识了赵云和典韦的本事后,立刻变得患得患失起来。能够有如此强大的两个手下,那许康的实力纵然不如二人,也必然是难得一见的高手。自己还有机会打赢他吗?
张济思来想去终究放心不下,不得不吩咐道:“马上备马,不,备车。我要再去相国府一趟。”
第二日,冬日的空气干冷寒冽,扫在人脸上如冰刀一般。迫使在外无事之人都躲在家中寻个温暖,街道上清净无比。
南门较武场内却是另一番景象,在被麻绳围起的外围,早已被赶来看热闹的人群挤满。四周的大树上坐满了一排排想要看热闹的年轻人,以至于不时有树枝断裂,人员跌下的情况发生。
许康经过半夜的修养,如今精神饱满的走进赛场。
高台上,董卓毕竟是当朝相国,日理万机,今日的比武应该是不会出席了。如今主持的人已经换成李儒。
随着一声令下,许康打马出阵,横起霜雪刀,眼光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张济阵营。
只是令许康意外的是,出场比赛的不是张济,而是一员青年将领。
许康见他身材魁梧,手执一杆虎头金枪,心中已然认出了对方,却故意询问道:“你是何人?张济何在?难道是怕了我,想认输不成?”
青年将领满面怒容道:“你小小年纪有何本领,敢说如此大话。我叔父只是见你年幼,不忍以大欺小,你若能胜得了我手中之枪,方有资格挑战我的叔父。”
许康冷笑一声,道:“好借口,不想以大欺小,那仗势欺人,强夺官员家眷又算什么?”
张绣本就呐于言语,闻言脸一红,竟是说不出话来。
李儒见状,岔开话题道:“昨夜张校尉不幸染疾,所以特命其侄代其出战。”
许康冷笑一声道:“我尝闻凉州军英雄无敌,战场之上纵然身披刀剑亦勇往直前。没想到如今小小一场疾病,竟然就把张校尉打到了。”
李儒眉头一皱,语气有些不满的道:“其父有责,子代其劳。可也。张济乃是张绣之叔父,对其有养育关照之恩,如其父一般。今张济有事,张绣代其出战也是顺理成章的。许大人还有什么不满吗?”
许康也知道这是凉州军耍的一个小手段,既然张绣已经出场,那么在想让他回去已经不可能了。他说这些话不过是想将舆论的同情面转向自己,这样以后若是凉州军以此打击报复许府,必然会遭到天下舆论的谴责。
虽然对于骄横的凉州军来说,天下舆论或许并不重要,但只要一天未撕破脸皮,想做天子的董卓还是不得不维护自己的形象的。
如今见李儒有羞恼之意,许康也不为己甚,道:“既然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