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一惊,却见闯进来的是乃一匹西域良马,全身火一般赤,甚至连一双眼睛也发出宝石般的红光,宛如兔子一般。
马上的武将身材高大魁梧,英气勃勃。一提马缰,身下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而马上的骑士却仿佛生根了一般,稳如泰山,表现了一手漂亮的控马之技。
来将气势惊人,单单一人独骑闯入阵中,竟然就将视如水火的双方割裂开来,无一人敢妄动。
张济首先认出来人,大怒道:“吕布,这是我凉州军事,你有何资格来管?”
来将眉头一皱,喝道:“本将军奉相国之命,前来解斗。如果张校尉有什么不满的话,大可到相国府再论是非。”
张济神色一变,正欲驳斥,恰此时李儒赶到。
李儒也不理张济,反而对吕布很是恭维,道:“吕将军好骑术,若非将军先到一步,几乎酿成大错。”
吕布客气道:“李大人过奖了,都是为相国办事,布焉敢不用心。”
张济虽然不蔟吕布,毕竟二人属于不同的军事系统,但却不敢不给李儒面子。他可是董相国的女婿,凉州军的首席谋士,可不是自己一个小小校尉可以得罪的。当下忙躬身道:“凉州军校尉张济见过李大人。”
李儒淡淡应了一声,道:“张大人,相国命你马上收兵。”
张济虽然不甘,但也不敢反抗,道了声“是。”然后发布命令,将手下的凉州军统统赶回了军营。
李儒满意的点点头道:“张将军,相国如今正在府中会客,你不妨去看一看吧。”
张济本是满脸的沮丧,闻言一愣,虽然不是很明白,但还是答应道:“遵命。”
眨眼间,张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许康方上前道:“下官许康见过吕将军,李郎中。”
李儒如今官居郎中令,为九卿之一,可谓位高权重。见许康行礼,只是微微拱手道:“许大人久违了。当初一别,今日方能复见,着实难得。”
许康客气道:“李大人乃是当朝权贵,日理万机。哪里像下官日日闲来无事,只在洛阳城内闲荡。此次惹来大祸,还要多谢李大人和吕将军仗义解围。”
李儒笑道:“为你解围的可不是吕将军和本官,而是你的伯父许靖和师傅蔡邕。真没想到他们为你的事情如此上心,竟然联袂向相国求情。如今也只好请许大人随本官一起到相国府走一趟了。”
许康一愣,心中涌出淡淡的暖意,点头道:“有劳李大人了。”
李儒见他不卑不亢的模样,倒是暗暗欣赏,提醒道:“相国大人一向欣赏许大人的才华,尤其是念念不忘当初的救驾之功。只要李大人少言寡语,想必自有人为许大人解困消厄。”
许康闻言承情道:“多谢李大人的教诲。”
吕布从一开始便显示出对典韦很敢兴趣的模样,此时插言道:“许大人的家将倒是勇猛,不知善使什么兵刃?”
许康小心道:“此乃吾之兄弟,姓典名韦,善使大戟。”
吕布闻言眼前一亮,道:“竟与我所使兵刃一样,有机会到要领教一下。”说完,挑衅似的看着典韦。
许康却听得心头一惊,正打算含糊带过,却听典韦道:“早闻吕将军有‘飞将’之称,武艺之强,冠绝天下。某亦早有心领教一番。”
吕布闻言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不知阁下何时有空,我们大可切磋一番。”
“随时候教。”
许康闻言,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只好乖乖闭嘴,暗自叹息一声。
相国府内,蔡邕,许靖已经等待多时,张济此时也侍立一旁。
李儒,吕布,许康三人先行上前对董卓行礼毕,然后自觉退到了各自应站的位置。
张济见到许康,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怒吼道:“就是他,抢我爱妻,此仇不共戴天。”
许康冷笑一声,正欲反驳,李儒抢先道:“张大人此言差亦,本官怎么听说那邹小姐至今并未许人,何来抢妻一说。”
张济脸色一红,道:“下官倾慕邹小姐已久,在心中早已将她当做自己的妻子看待,故而刚刚脱口而出,还望大人勿怪。”
许靖这时却道:“张大人真是性情中人,可惜那邹小姐喜欢的却是我的侄儿,而且两人早已私定终身,只是因为邹小姐的父亲不在洛阳,是以不曾谈论婚嫁之事。张大人虽是一腔爱慕,恐怕要徒化流水了。”
许康闻言一惊,不明白为何许靖竟有此一说,有心出声反对,但想起李儒的劝告,只得将疑惑压下,且看他下面怎么说。
只听张济急道:“你胡说,我早已派人探听清楚,邹小姐与你侄儿不过才见了数面而已,说什么私定终身。”
许靖淡然笑道:“张大人也不过只见了邹小姐一面而已,不一样念念不忘。感情之事,终究难以断言。再说邹小姐现在就住在许府,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张济一噎,被他这么一说,竟是无言以对,同时心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