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内,看到许康走进,鲜于辅和裴元绍立刻起身相迎。
许康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坐吧。”
“是。”二人恭谨入座。
许康坐到主位后,道:“你二人一早找我有何事?”
二人对望一眼,最后还是鲜于辅道:“启禀将军,我二人想到一个能让高句丽退兵的计划,所以特意献给将军,供将军甄详。”
“哦。”许康惊讶道:“什么样的计策能让你们二人如此热心,快说来听听。”
看到许康殷切的表情,二人更是兴奋,鲜于辅道:“我们决定带领三千骑兵突袭高句丽的王城,若是能拿下此城,甚或是对它构成威胁之势,那高句丽在这里的大军就不得不退回去。”
“原来如此。”许康听后却有些失望,明言道:“我又何尝没有考虑过进攻高句丽王城,但我们对高句丽的情报知道的太少,对他们的布防情况更是一无所知。以三千不擅攻城之骑兵长途远袭,在不知敌的情况下,极易失利。到时候大军顿与坚城之下,高句丽再分出部分兵力断我后路,我军恐有被人前后夹击夹击之危。”
裴元绍却喜道:“没关系,我们已经找到最好的向导,他对高句丽的情况可以说是一清二楚。就等大人一声令下。”
“何人如此厉害?”许康一愣,瞬即明白过来,道:“难道是姚虎不成。”
鲜于辅忠心佩服道:“大人果然厉害,一猜便中。正是昨日酒散之后,那姚虎找到裴兄弟将其计划告知,今日裴兄弟又来找我,我也觉得计划可行,这才来禀报大人的。”说完,呈上一份小册子。道:“这就是姚虎献上的计策,里面有高句丽国内详细的布防情况。”
许康貌似随意的翻了一下,很快便被其中详实的各种数据吸引,等看完全册,许康已经明白若这里的数据没有错误的话,那奇袭之计极有可能成功。
许康心中也是心动不已,难怪这二人会如此热心,但他的脸上却没有变现出什么,只是道:“哦,为何姚虎会找到裴将军。”
鲜于辅心中“咯噔”一声,以为这件事引起了许康误会,忙要为他解释。谁知裴元绍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大声道:“昨日我与姚兄弟喝的痛快,便决定回到我营中接着喝。后来听他长吁短叹说什么有计破贼,却无力可用,我便问他为何?他便将此计划告诉我了。我听有理,便找鲜于大人,他也觉得不错。所以我们就来找将军了,将军以为如何?”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许康。浑然未将与姚虎相交看成什么大事。
可是别忘了现在奉天军还是贼,而姚虎是官,双方只是暂时合作,将来是敌是友还未可知呢?
不过许康见他憨直模样,反而欣喜,明白这是一个看人多过看事的家伙,若是看一个人顺眼必然倾心相交,也不管对方死否会给自己招来麻烦。而这种人,通常也是最忠心的人,只要你对他好,他便能以死相报。对于这样的手下,许康怎么会忍心苛责他。
鲜于辅却不知这些,听他说后,忙道:“是在下觉得我军与高句丽的大军对峙日久,恐有所不利,所以命裴将军去探其口风,不想得此妙策。”
裴元绍却不满道:“明明是我找他喝酒,与你何干?何必来争功。”
“这个呆子,不知道我在帮你吗?”鲜于辅气的满脸通红,恨不得锤他两拳。
许康听的哈哈大笑:“你呀,听不出人家是在为你解围吗?”
“什么解围?”裴元绍茫然道。
许康摇头笑道:“本就没什么大事,不过也足见其对你的照顾。你们将领和睦,正应了那句“上下同欲,无往而不胜也”。我又岂会因此见怪。”
裴元绍虽还有些茫然,但也不便多问,只得闭口不谈。
许康想了一会儿,吩咐道:“去把姚虎带来见我吧。”
许康将裴元绍赶了出去,只留鲜于辅在大帐中听用。
一见姚虎进来,许康立刻怒容道:“大胆姚虎,你可知罪?”
姚虎本待行礼,听到这话,茫然抬头道:“大人所言何罪?在下昨日刚到,夜间喝酒颇多,此后醉卧,方才苏醒,不知所犯何罪。”
“你还敢狡辩。”许康怒道:“我奉天军不顾生死,前来助你父子守城,本为一个义字。而今你竟然挑动我军将领去袭击敌人,是不是欲见我两军相争,好收渔翁之利也。”
姚虎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献的计策已经奏效,当下心中大定,故意冷笑道:“将军可是为在下向裴将军献策一事而动怒。不过此事本是我愿提起的,是裴将军好意,我这才言明,将军既如此胆怯,不去执行便了,何必罪我。”
“你不必激我。”许康亦冷笑道:“你这话只哄得了裴元绍那个呆子,如何哄的过我去?你故意借酒醉之机说出此事,不就是为了挑动裴元绍向我献计吗?好吧,这且不说,我且问你,有此好的计策,为何你们自己不用,却拿来给我。”
姚虎道:“你以为我不想用吗?我随父来此地镇守数年,眼看高句丽欺凌我百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