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安县城,薛家店铺前,十数人簇拥着着三辆马车停在门前。不一会儿,薛掌柜一路小跑着出了店门。叫道:“田兄,哈哈,好久不见。”
“薛兄,好久不见。”十余人中也走出一个中年汉子,抱拳道:“你要的货物我可是全给你拉来了。”
“薛世伯好。小侄田豫拜见。”一位12。3岁的少年也走上前来。
薛掌柜呵呵笑道:“这就是小田豫吗,哈哈,都长这么大了。嗯,不错,越来越有礼了。”
“谢世伯夸赞。”田豫躬身道。
“好好,里面请,快,里面请。”薛掌柜侧身让开。
“还是先把货清点一下,我们有的是时间喝酒。”中年汉子豪爽道。
“好。”薛掌柜也不矫情,道:“还是田兄想得周到。许康,许康,死哪里去了。”
“爹。”薛可儿乖巧的走了出来,道:“许哥哥去城南送货了,还没有回来。”
“哦,对对。你看我这记性。”薛掌柜不好意思的道。“来,可儿,快快拜见你田勇世叔,以及你田豫兄长。”
薛可儿福了一礼,道:“拜见世叔,田豫哥哥好。”
“好,好。”田勇笑道:“这就是世侄女,长得越来越水灵了。”
田豫也上前,叫了声“可儿妹妹好”。
当下,认完亲,薛掌柜就在田勇的陪同下,检验了一遍货物。而薛可儿则领着田豫去拜见母亲。
许康回来时,三辆马车上的货物已经卸下完毕,只见三俩空车和十几个人围着店门。
许康抢进店内,见薛老板正和一个中年人谈笑正欢,便走到薛夫人跟前,道:“夫人,货已经送到,这共有230文货银,您点点。”
薛夫人看了一言,也没数,反而又拿出一串钱道:“今天家里来了客人,这里有500文钱,你去外面打几斤好酒,顺便多买些菜回来。”
“还要买菜啊。”许康有些苦恼,买酒这事他可以,毕竟来这里已经快半个月了,他经常跑去替薛掌柜买酒,但买菜的事一直是薛夫人负责的,他连应该去什么地方买菜都还没搞清楚呢。
薛夫人也想到了,道:“我这里实在是走不开。让可儿和你一起去吧,她知道怎么买的。”说完,转身去叫可儿。
一会儿,可儿和一个少年一起走了出来。
可儿道:“娘,你找我。”
“去陪许康到外面买些菜回来,今天家里人多,记得多买些。”
“是。”可儿乖巧的应道。许康惊讶的看着她,这半个月来,薛可儿一直缠着许康“切磋”武艺,许康念着他是掌柜之女,不好得罪,处处忍让,没少吃她的亏。许康也知道,薛掌柜夫妇情深意笃,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爱於性命,自小娇惯,只有薛夫人平时可以管束。但也从来没有见她如此乖巧的说话。不禁有些怪异的看着她,是因为有客人的缘故吗,这实在是不符合薛可儿的个性。
薛可儿也感到许康怪异的目光,暗地里瞪了他一眼,道:“走吧。许哥哥。”
许康被她一声许哥哥叫的全身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平常她可都是直呼姓名的,一时竟忘了回答。
那少年道:“豫好久没到固安来过了,也正想出去看一下,请叔母恩准。”
薛夫人自然不会不准,道:“好吧,你们三个快去快回,路上不要胡闹。”
三人齐应了声“是。”然后结伴离开。
“在下渔阳田豫,请问兄长姓名。”少年道。
“不敢。”许康听到田豫这个名字感觉有些印象,可又觉得好像三国演义里并没有这么个名字,便道:“你是薛掌柜的世家同好,那便是我的少爷,叫我许康便可以了。”
“许兄言过了。”田豫道:“观许兄气度,像是读过书的。怎会到别人家里做起佣工来了。”
“田少爷过奖了,家人遭难,在下流落在外,蒙薛掌柜的不弃,赐以衣食,实在是感恩不尽。”
“好了,你们两个相互谦让的,不累吗?还不快走,等一会儿买菜回去晚了,母亲要骂的。”薛可儿见两个人聊起来,把她拉下,不满的叫起来。
今天天清日暖,固安城内人头舛动。田豫看到这一切后,不禁感叹道:“想我雍奴城与固安城大小相似,人口相近,但雍奴城内的人哪里有这里的人这般悠闲自在。”
许康好奇的道:“雍奴城在何地?”
“雍奴城在渔阳郡治下。”田豫道。
“那为什么你说雍奴比不上固安。”薛可儿道。
“吾可从未说过雍奴比不上固安。”田豫看到薛可儿不满的眼神又补充道:“我只是说生活在固安的人远比在雍奴的人更悠闲,安乐。”
“为何?”薛可儿好奇的道。
田豫叹口气道:“渔阳地近边塞,北方有鲜卑长年叩边,战乱不息。境内又有各民族对立,尤其是乌桓人,性格彪悍,又极其团结,使的渔阳境内内斗不断,因此渔阳哪里有固安这般安详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