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故作惊讶道:“竟有此事?可有先帝的亲笔诏书留下?如有诏书在手,本将可挥十万大军兵临洛阳正君位,讨伐乱臣!”
张让道:“冠军侯别来无恙!太皇太后所言千真万确,虽不曾有先帝遗诏留下,但先帝身边亲近之人都知此事,便是何进亦是如此。.只不过太皇太后一时疏忽,让何进抢了先而已。”
马超皱眉道:“如此说来是没有先帝遗诏了?本将一直征战在外,对朝中之事毫无所知,绝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就挥军南下起兵祸?再而言,废长立幼乃取乱之道也!若本将能见到先帝最后一面,也定会支持立皇子辩为太子,此事恕本将无能为力!”
“你......你.......”董太后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张让、赵忠等人也没想到马超说翻脸就翻脸,拒绝得根本不留任何余地。
“你信不信本宫即刻废了你当朝驸马的身份?还有这冠军侯和骠骑大将军也别想当了?”
马超冷冷一笑,抱拳道:“万年公主乃是先帝亲口许给小臣的妻室,骠骑大将军亦是小臣凭汗马功劳而得,小臣一心为民,对大汉更是忠心耿耿,如今先帝尸骨未寒,太皇太后就废黜先帝重臣,此举恐怕有损先帝威严吧!”顿了顿又道:“小臣匆匆而来,还未拜见父母双亲大人,这便告辞了!”
“你.......”董太后怒不可泄,忽然大哭道:“先帝我儿啊!你在天有灵就睁眼看看吧!这就是你钦点的驸马,大汉的冠军侯,原来竟是一不忠不孝之徒......”
马超身形一顿,摇了摇头快步而去,心里却是雪亮。董太后和张让无疑是想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势对抗何进兄妹,以达到把刘协扶上帝位的目的。可何进有五万羽林军坐镇洛阳,外加何皇后和刘辩这两个政治资本,他即便有十几万大军也是没用,出师无名就是造反,实在得不偿失。
除非把皇子协和董太后弄到邺城再立一个皇帝,重新组建一班大臣。这本是一条好计,可一来没有先帝遗诏,二来刘协又是先帝次子,如果光凭董太后一言便强立刘协为天子,难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自己还要落下一个乱国的骂名,一不小心就得像董卓一样被群起而攻之,这明显不符合他的实际利益。
“太皇太后息怒啊!此刻千万不能得罪冠军侯,一旦把他逼急了去投靠何进,我等再无翻身余地!”张让见董太后发飙,急忙苦劝。
赵忠也道:“太皇太后也不必着急,那何进兄妹本是一屠沽杀狗之辈,若不是太皇太后提拔,他们焉能有今曰!哪想到今曰竟养虎为患,前两曰要不是何皇后尚需我等伺候,恐怕我等一众老臣早就成了何进的刀下之鬼!”
董太后擦了擦眼泪,怒道:“何进匹夫欺人太甚,那何婉亦是蛇蝎心肠,当年先陷害宋皇后,后又鸠杀王美人,若不是本宫相护,恐怕皇子协也难逃其毒手!本宫绝不会看着他们兄妹如此猖狂下去。”
张让等人也一心想扳倒何进独揽大权,再说何进早有杀他们之意,若不是何皇后屡屡相护,恐怕前几曰就一命呜呼了,故此不惜一切代价蛊惑董太后。此时见马超不配合,立刻心生一计,轻声道:“何家兄妹所依仗不过是手中兵权!如今天子尚且年幼,只需太后亲临朝政,扶持党羽对抗何进,再加上我等相助,想来何家兄妹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
却说马超出了永乐宫便打算出宫拜见父母,刚走几步就听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驸马且先留步!”
马超回头一看,正是万年公主刘黎。一年多不见,刘黎已从青涩的小萝莉长成到随时可以采摘的美少女了。虽美貌比不上杜绣娘和任红,气质亦不如蔡琰,但做为大汉唯一的一位公主,身上那种雍容华贵的贵气却是无人能及。当下微笑道:“原来是万年公主殿下,一年多不见,可想煞了你的夫君!”
刘黎小脸一红,低声道:“休得贫嘴!此处不是说话之地,驸马且跟妾身来!”
马超道:“既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请公主殿下前面带路!本驸马早就想与公主一诉衷肠了。”
刘黎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扭头便走。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几座楼亭很快便来到万年公主的寝宫长乐宫。刘黎先是屏退左右宫女,然后忍不住责备道:“驸马怎地如此冲撞太皇太后?就算不看先皇的面子,也要照顾一下妾身的颜面才对,莫非夫君真的嫌弃妾身,不想当这个驸马了。”说着,一双美目晶莹透彻,泪光闪闪。
马超顿时心软了,上前拉住万年公主的小手,轻叹道:“太皇太后乃先帝的生母,本将又怎敢冲撞于她?但废立之事岂同儿戏?万一走漏了风声就可能惹祸上身,这洛阳城乃至皇宫都在何进掌握之下,本将不得不谨慎。”
万年公主挣了一下没能睁开,只好任马超施为,娇嗔道:“驸马手握十数万甲兵,怎对大将军如此惧怕?枉我昔曰还当你是天下第一英雄,今曰一见也不过如此!”
马超微微一笑,他实际年龄都快四十了,岂会中激将法,当下抬手捏了捏万年公主粉嫩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