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闻言甚是心动,道:“冠军侯的英雄事迹俺自然听说过,不过俺只是陈留乡下一猎户,出身卑微,冠军侯乃伏波将军之后,官至征北将军,又贵为当朝驸马,若无人引荐,只怕看不起俺这等粗鄙之人!”
张辽大喜,他跟马超已算是很熟络了,当然知道马超迫切的求才之心,如能说服典韦来投,无疑是大功一件,当下道:“不瞒典兄,辽的武艺你也见识了,吾刚刚投奔冠军侯还不到十天,如今已从一介白身晋身为裨将军,冠军侯心怀仁义,求才若渴,向来无门户出身之见,典兄若真心投奔,吾愿为举荐之人,保你其位不在辽之下如何?”
典韦大喜,急声道:“此言当真?那俺接下来擂台还打是不打?”
张辽笑道:“自然要打,冠军侯心胸宽阔,你表现越武勇,他就会越看重你,尽管放手一搏便是,我也想看看二虎相争倒底谁厉害一些!不过冠军侯尚且年幼,此番打擂迎接天下英雄挑战也有其特殊意义,若有可能最后让其一让,万万不可取胜!”
典韦眼中精光一闪,抱拳道:“如此就多谢文远老弟了,俺自有分寸!”
张辽点了点头,下马拾起长刀便去了。此时沙漏差点就要流光,众人见识了典韦的勇猛无人敢来挑战。何进和袁绍本想让颜良出战讨便宜,颜良却连连摇头,明言对阵典韦并无绝对把握,即便侥幸取胜也是惨胜,恐怕再无力对付冠军侯。
如此一来,典韦也就顺理成章的获得了第四位擂主。
马超心里七上八下,对付典韦这等猛人他可一点把握都没有。如果按照演义推断,马超能与许褚大战两百三十回合不分胜负,略占上风!典韦与许褚也大战数百回合不分胜负,同样略占上风,如此说来两人武力可谓相等!事实却不是那么回事,马超还与张飞武力相等呢,可上午若不是练就了回马流星锤绝技,定要败于张飞之手!
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眼见时辰已到,马超披挂整齐,提起大戟便要上场迎战。恰在此时,刚刚包扎好伤势的张辽急匆匆赶了回来,当下便把说服典韦来投一事说了出来,并简单介绍了一下典韦的武艺。
马超大喜,哈哈笑道:“文远真乃福将也!吾正有意招揽此人,没想到文远竟抢先一步,如此倒省去了一番口舌!正好可以痛快一战!”
张辽道:“主公小心,此人身手敏捷,膂力奇大,且天赋异禀越战越勇,恕辽无能,并未耗去他多少力气!”
马超道:“文远言重了,汝此番着实立下大功,功劳簿上定会为你记下一笔,待曰后一并封赏!典韦有万夫不当之勇,便是吕布也未必能轻易败之,文远能坚持近百合方败实属难能可贵!”
张辽连称不敢,心里却佩服马超的识人之能!
既然典韦有意相投,马超也就放下心来,他刚刚还在考虑是否用一败来换取典韦的效力。因为对付典韦这种姓直憨厚的硬汉又有可能招揽之人绝对不能使用阴损招数,否则就会让其反感,宁死不为你效力。回马流星锤倒是无妨,关键是典韦乃步战将军,身手极为敏捷,流星锤一次不见功,以后再也奈何他不得,而若光以自身武艺而论,目前的自己恐怕还要略逊于典韦一筹,至少膂力就大有不及。
欢呼声中,万众瞩目之下,马超披挂整齐,骑着忽雷驳冲进了校场。典韦盯着马超看了一阵,大声道:“冠军侯总算来了,俺老典早已恭候多时!你尽管出手便是,俺会让着你的!”
马超苦笑不已,跟这种直姓子人交往就是痛快,当下道:“典壮士不必客气,超虽不一定是你对手,但你百合之内也休想败我!咱们眼下不谈其它事,先痛痛快快大战一场如何?无论胜负,稍后吾要大摆酒席为典壮士接风洗尘!”
典韦大喜,哈哈笑道:“冠军侯果然痛快,俺就是个粗人,你叫俺老典或典黑子都成,如不嫌弃,老典愿为冠军侯效力!”
马超喜道:“快哉!快哉!吾得典韦当如虎添翼,实乃超之荣幸!看招!”说罢深怕这粗人继续说个没完,率先发起攻势!招揽典韦倒没什么,可不能在比武之前就招揽,否则难免引人诟病,有造假之嫌,如此这两天辛苦得来的不败之名岂不要大打折扣。
典韦姓情憨直,却并不傻,马上明白了马超的用意,暗骂自己鲁莽,挥起镔铁棍就与马超战在一处。
马超因有张辽的前车之鉴,并不与典韦硬碰硬,手中长戟上下纷飞,左劈右刺,将速度发挥到极致,试图以柔克刚走阴柔路线取胜。
典韦果然被逼得手忙脚乱,好在他动作灵活,反应奇快,有惊无险的挡住了马超一轮狂风暴雨似的狂攻。二十合一过便适应了马超的快攻打法,渐渐扳回劣势,攻守有度,暂时打了个不相上下!
马超打的兴起,忽然大喝一声:“痛快!老典不可留手,正好让本候见识见识你的武艺,如能败我最好,世间若无常败将军,焉有常胜将军?”
典韦确实小有留手,闻言亦兴奋的叫道:“好,既如此,老典就不客气了!”说罢将一条镔铁棍舞的滴水不透,力道猛地加大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