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微微一笑,起身拍了拍手,轻喝道:“来人,把我军马具取来一副给大王看看!”
外面早有亲兵准备好并送进来一副装着马镫的高桥马鞍,小马哥用手指了指道:“大王可曾观察过此物?”
须卜骨曾和神威营同行五十余里,自然注意到了汉军马具的不同,皱眉问道:“小王也曾留意过,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蹊跷不成?”
马超道:“正是如此,我西凉军若不因为此物焉能屡屡大破匈奴?且听吾详细道来!”接着小马哥便把高桥马鞍和马镫的作用仔细说了一遍。
须卜骨几乎从小在马背长大的,经马超这一解释,立刻就明白了鞍蹬的妙用,整个人惊讶的目瞪口呆,紧接着就是兴奋无比,直呼匈奴输得不冤枉,既惭愧又惋惜,心情复杂,表情亦是丰富之极。
再看小马哥似笑非笑的表情,须卜骨心里立刻就明白了马超的险恶用心,但他没得选择,若敢说不答应的话,恐怕不仅自己的小命难保,王庭的一万降兵多半也会丧命,而匈奴就算不被汉军灭亡,曰后也会被鲜卑和乌恒吞并。
略一沉思,须卜骨叹道:“将军真乃神人也!此事乃双赢之事,小王敢不从命!若我匈奴精骑能学会汉军的无双骑射之术,凭借我匈奴人的骁勇善战和将军的精妙战术,定能把鲜卑和乌恒搅得天翻地覆,让其元气大伤,再也无力威胁我匈奴和大汉。”
小马哥笑道:“本将也是此意,大王果然是爽快之人,只是在此之前尚有一个麻烦需要解决,否则大王的单于之位坐不稳,咱们的合作自然也不会愉快。”
须卜骨也不笨,略一迟疑便皱眉道:“将军所说的是于扶罗吗?”
“不错,正是出兵幽州的于扶罗,此人若知道叛军已平定会火速归来,凭借其羌渠长子右贤王的身份,怕是大王不让位亦是不行啊!”马超一言说中了须卜骨的痛处。
“这......”须卜骨自然心里清楚的很,他这个单于之位是捡便宜捡来的,以前根本没想过自己能成为匈奴单于。可现在既然当上了,尤其又抱上了马超这根大腿,自然不愿意再被于扶罗取代,想了想道:“小王愚钝,还请将军指点!”
“嗯!”点了点头,小马哥起身说道:“大王乃是南匈奴叛逆所立的傀儡单于,如今叛逆已伏诛,大王虽也是羌渠之子,但依旧遭人诟病。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本将有一计可让大王名正言顺的成为真正的匈奴单于。”
须卜骨大喜,急声道:“还请将军解惑,小王曰后定有厚报!”
小马哥笑道:“大王此言差异,你我今后便一条战船上的好基友,帮你亦是帮我,何用相谢之言!”
须卜骨皱眉道:“请问将军何为基友?”
“呃!”马超面露尴尬,暗骂自己走了嘴,硬着头皮解释道:“就是以共同利益为基础的朋友,简称基友。”
须卜骨恍然大悟,叹道:“原来如此,将军大才!小王佩服!”
小马哥微微摇头,连忙转移话题,正色道:“想要坐稳单于的位置,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干掉于扶罗,然于扶罗手握一万骑兵不说,人又远在大汉境内,此法显然暂时行不通。故此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先阻止其返回匈奴,然后大王火速与本将前往洛阳请罪受降,定要在于夫罗赶到洛阳之前见到天子,届时只要花费一些珠宝贿赂当朝权臣宦官,得到天子的赦免和亲封亦不是难事。”
“同时在天子面前状告于扶罗,说其勾结叛逆害死羌渠,出兵幽州为假,以出兵为借口伺机进兵中原才是真。天子昏庸无道,在加上有心人的煽风点火,定会大怒派兵剿灭于扶罗!”
须卜骨听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心底对这个少年的敬畏之心愈加强烈,忍不住说道:“将军之计堪称一石二鸟,如此一来不仅小王可以坐稳单于之位,还可利用大汉的力量除掉于扶罗这个心腹之患,小王哪有不从之理?”
马超道:“好,痛快,时间紧迫,白马铜此刻正在向王庭赶来,本将还要出兵与并州军合作除掉白马铜。大王需即刻着手准备,首先安抚好那些匈奴降兵,并安排心腹之人统领,本将会从中挑选出一部分精锐打入汉军之中,只需训练十天半月便可出兵鲜卑和乌恒,至于鞍蹬之事本将自会派人解决。”
须卜骨担忧道:“安抚降兵倒容易,可汉军杀了这么多匈奴人,两军早已势同水火,如果在一起训练和出征,怕是难以齐心协力!”
小马哥点头道:“不错,本将也正担心这点,不过这需要靠大王来解决了。天下之事难逃一个利字,只要大王动之以情,诱之以利,此事不难解决。再而言,北匈奴鲜卑和乌恒亦是匈奴人的死对头,完全可以转移将士们的仇恨之心,再许以重利,恩威并用之下,这些人定不会太过于反感。”
其实小马哥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匈奴只是一个统称,其下有好多分支,每一个大分支都可以说是一个草原民族。他们彼此之间亦遵守弱肉强食的丛林规则,并不像大汉民族那样有很强的民族凝聚力。就算没有小马哥出征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