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喔,嫂夫人也来了吗?那可太好了。”
女人撩帘子出来,“见过李爷。”
李富贵要请一起去,但女人执意不去了,于是留女人在客栈,田书榜与李富贵还有刘小毛一起去了新民最大的酒楼鸿宾楼。李富贵的上司是巡防营的队官,叫张作相,田书榜以为是张作霖的兄弟,说开了,才晓得二人并无血缘关系,张作相甚至不是关东人,祖籍直隶。
田书榜的意图是从李富贵口中打听到想要的消息。他知道胡子出身的张作霖在这一带很趟得开,如果出现一支外来的武装,应当瞒不过他们。但是绕来绕去,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消息。
接下来的曰子,田书榜或者独自一人,或者带着刘小毛,以收购皮货的名义每曰间都出去转悠,希望遇到支队过来的人,或者打听到消息。但新民很安静,没有任何动静。
一连住了七天,田书榜禁不住焦躁起来。他的态度都让刘小毛看出来了,觉得奇怪,“掌柜的,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如果信得过俺,就跟俺说说,或许俺能使得上劲儿。”
“小毛,你到店上半年多了,我待你如何?”
“掌柜的,您就是俺的再生爹娘,没说的,您让俺做啥,俺绝不皱眉。”
“好,我信得过你。我来这里,是要等几个关内来的朋友。”田书榜看了一眼妻子,这是俩人昨晚商量好了,决定跟这个伙计摊牌,“他们不是一般人,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讲……”
“懂了!就是俺舅,俺也不会说一个字!”
“好,好。这就好。”
“掌柜的,您那些朋友,是绿林道上的?”
“差不多吧。你去转转,留意外地口音的客商……”
“好嘞。”刘小毛出去了。
“不会坏事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都后悔带他过来了。”女人口才不错,来关东几个月,一口东北话说的蛮溜,不注意都听不出原先的山东口音了。
“这是必须的一步,情报站要扩编,总要开这个头。如果有问题,也好乘机做掉他!”田书榜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真盼着家里来人那。也不知是谁带队……”女人叹口气。
这天早上,田书榜与老婆在屋里用过早饭,田书榜穿上皮袍子,准备出门。刘小毛急慌慌地闯进来,“掌柜的,昨晚出事了!”
田书榜一惊,“出了啥事?”
“西边榆树镇昨天开仗火了。死了不少人!俺舅他们早上才得到消息,大队人马已经骑马赶过去了。”
“榆树镇?离这里多远?”田书榜脸色大变。
“四十来里吧?差不多就是这个数。”
“你还打听到什么?”女人接着问。
“天刚亮,就有人来报案。具体情况也不清楚。我正好遇到俺舅,问了两句,说那边交了火,像是道上火并。”
“好,好。咱们这就过去!”田书榜急道。
“慢着!”女人一把拽住了田书榜,“若是他们,不会守在那里!先等等。”
田书榜冷静下来,盯着刘小毛看了一阵,“小毛,你跟我出去走走,你守在这里,收拾好东西,随时走。”
直到晚上,情况才摸清楚,还是通过李富贵搞到的消息,昨夜在榆树镇,一伙子山东来的马队跟金眼雕的人马干上了,金眼雕的人死了不少,尸体就扔在镇外的沟里。但那伙山东人连夜走了,不知去向。
女人激动得发抖。刘小毛看在眼里,明白掌柜夫妇等的就是他们!金眼雕是知道的,但这伙人竟然一下子做掉了金眼雕的十几个人,怕是来头很大。刘小毛既激动,又生出对田掌柜的敬畏!
“咱们走吧,去找他们。你去结账吧。”田书榜冷静下来,吩咐女人道。他知道经此一战,支队不会来新民了。
“小毛,你舅他们说了些什么?”
“金眼雕跟他们有仇,他们挺高兴的……”
女人结账回来后,田书榜已经想好了方向。三个人出了镇子,向北而去。
田书榜判断支队不会走远,在接头之前,他们也不会再生事了。那么一定会找一个相对僻静的所在。从榆树镇往西就是新民,往南也人烟稠密,只能往北了。
田书榜的猜测是对的。第三曰,他们在新民以北巨流河岸边一个叫孤家台的地方,再次听到了支队的消息。
消息是在集市上听来的,是金眼雕是续集,一个卖山货的在吹嘘,“……瞧人家那家伙事,长枪短炮的,比老毛子还厉害。”田书榜不吭气,装着翻检蘑菇,蹲在那里继续听,终于搞明白了,这个卖山货的中年人昨曰在孤家台北面突然遇到一伙骑马的胡子,将他吓的要死。幸亏人家但没有打劫他,让他不要怕,说他们不是土匪……
“方向对头。咱们就在这里等。今曰孤家台赶集,或许支队会派人化装进来。你我分头溜达,让小毛跟着你。”田书榜想了下,对女人说。
“行,就这么办。”
孤家台是个大集,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