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我实在是惶恐啊!”
潘厚仁此时脸上的震惊之色却是没有半点的虚伪,他的确是震惊了!只因为夏元吉这个人算得上是中国历史上不出名的一个好官,跟诸多历史名臣相比,夏元吉可谓是声名不显,然而潘厚仁却知道,若是论为官的品性,什么纪晓岚、刘罗锅之类的,跟人家提鞋子都不配!
“兄弟坐下,坐下!”夏布朝脸色有些尴尬,招呼潘厚仁坐下,同时道:“兄弟不要如此,只要不笑话哥哥,就好了!”
“咦,我为何要笑话兄长呢?夏大人的所作所为,小弟向来钦佩,也只有夏大人这样的人品,才能培养出哥哥这般豁达的人才来!”
潘厚仁说的倒是实话。在大明朝,特别是等到靖难之后,武将在朝堂上是越来越受人轻视,可以说在整个明朝时期,“重文轻武”是贯穿始终的一种观念,这种观念直到明朝终结也没有动摇过。
照理说像夏元吉这样的重量级官员,其子嗣怎么也不会走武将的道路,至不济动用一点关系,就能外放去地方当个小官儿,然后做点政绩,也就一步步起来了。这就好比说在后世财政部或者是民政部部长的儿子,不是当个纨绔富二代,就是出国留学“身造”,啥时候见过去纪委纠风办当个科长的?
更不用说在大明朝,户部尚书就等于是集中了财政部、国税总局、民政部等大权于一身,至少可以算是副总理级别的人物,偏生人家的儿子,就进了国安局当个普通工作人员,辛勤工作几年之后,才得到一个外放去地方上当个公安局副局长的机会,这样的事情,在后世基本上是不会发生的。
“唉,大哥啊,你这条路,不好走啊!”潘厚仁想了想之后禁不住摇头。选择武将这条路,在目前看来,基本上一辈子在文官面前都是抬不起头来的,夏元吉能够同意儿子当武将,需要何等的心胸,尤其是由着儿子自己的喜好,能做到这份上的父母,在古代也算是少见的。
“好了,是好兄弟咱们就别再夸我家老爷子了,哥哥我自己都脸红,不就是一把穷骨头么!”
夏布朝口中说的“穷骨头”这三个字还真是可圈可点啊,夏元吉这个人一辈子真就是用这三个字来总结:“穷骨头”,穷,可是穷的有骨头啊!
感慨了一番之后,夏布朝终于将话题重新扯了回来。当潘厚仁听说皇上和太子以及皇太孙都很关系这事时,也免不了起身对着东方遥拜,以谢皇恩浩荡。
“所以皇上就指派大哥来探望小弟了?”
“那倒不是!”夏布朝摇了摇头,道:“皇上的意识,是要锦衣卫彻查此事,务必将妖言惑众的人都给抓出来,惩戒以儆效尤。只是哥哥我跟张大人分析,此事怕是有些难啊!”
看夏布朝愁眉不展的模样,潘厚仁心中一动,将脑袋凑过去,压低声音道:“哥哥,此地没有外人,小弟大概的问问,哥哥你认为究竟难在何处呢?”
“兄弟啊,你说说,我朝如此广袤,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在短短旬月的功夫里,就把事情传遍天下呢?”
夏布朝眼睛里闪过数道光芒,右手食指在茶碗里沾了点茶水,随后在桌面上画起来,片刻功夫,一个锦衣卫腰牌的形状就出现在潘厚仁眼底。
“哥哥的意思是。他?好呀,本少爷没有找他算账,他倒是处处算计本少爷,难道皇上的话,他都敢不听了么?”
潘厚仁眼底腾起一片怒火,他曾经也猜测过这种可能性,然而既然朱棣曾经说过要其收敛,潘厚仁总觉得他现在不会张狂到如此程度,然而今天,夏布朝带来的消息,却是让潘厚仁恍然大悟: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