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秀秀顺利的带着潘徵徵和弱绿向着大理而去,在那里不仅仅有潘氏运输公司众多的合作者,还有一个威势一天超过一天的天龙寨,想来汉王的手是不可能伸到那里去,可是昆明城里的潘府,却瞬间崩塌。
几乎每个昆明人都不敢相信,潘府竟然就这样被官兵给抄了!
各种传闻尘嚣之上,有人说潘府是反贼,也有人说潘府走私私盐,更有人说潘府里面的人都是妖怪,这是官府在除妖!当然,除开这些莫名其妙的猜测之外,还是有无比接近真相的传闻——潘府得罪了汉王朱高煦,如今可是朱家的天下,得罪了汉王朱高煦,你还指望有什么好结果呢?
关于潘府是因为得罪了朱高煦,所以才被“莫须有”的罪名被抄家的说法,很快在昆明城中蔓延开来,明眼人完全可以看出,必然是有人在从中操控,才会让这个无比贴近事实的留言在短短的一两天功夫里弄到人尽皆知!
这其中是谁在操纵?不管是官府,还是汉王朱高煦都想将操纵言论的人给抓起来五花大绑,理由很简单,这种传闻让朱高煦不能第一时间将潘家的人治罪!
而此时,远在京师的潘厚仁也接到了潘府的家丁和平西侯的斥候快马分别送来的书信,信中的内容很雷同,都是说汉王朱高煦在昆明大兴牢狱,只不过沐晟是让潘厚仁不要过于紧张,他的奏折在潘厚仁看到信的时候想必已经摆在皇上的御书房里了,所以潘厚仁只需要在京师静等消息即可。
而潘府的信却是老爷子潘诞亲笔写就,其中提到潘徵徵已经安排到最安全的地方,只是潘厚仁在昆明城里的两处产业就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拿回来了,让潘厚仁想法子,先找到潘徵徵,保证其安全再图谋其他。当然,潘老爷子是什么人物,自然不会也不可能提及两个小小的丫鬟。
然而潘厚仁毕竟是个现代人,在他心中即便有上下级关系,也不会有谁的性命更宝贵,谁的性命不值钱这样的想法,所以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院子里的两个小丫头,覆巢之下无完卵,若是悲惨的命运降临在两个小丫头身上又该如何?
焦急不安的情绪自从看到书信之后,就笼罩了潘厚仁,他根本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是在严宽府邸的院子里来回的踱步,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师侄啊,你不是已经让那个没卵子的进宫去打听消息去了么,你怎么还这么紧张呢?”坐在屋檐下用草梗拨弄蚂蚁的四疯实在是看不下去,遂开口问道。
“师叔啊,你是不懂,朱高煦这个人原本就不是个东西,再加上朱徵焲这种头顶流脓脚底生疮的家伙,勾结在一起那就是狼狈为奸,不只是狼狈为奸,根本就是。算了算了,跟你个出家人说这些干啥。”潘厚仁摆摆手,颇有些不耐烦地道:“不行,师叔,我还是想回昆明!只有亲眼看到大家都安全了,我才放心!”
“那你这不是白跑了么?”四疯小道士不谈武功的时候还是蛮正常的,只可惜他还是不能理解潘厚仁的用意。
“没错,我这次来京师,原本是想找皇上或者是太子,至不济也要找皇太孙为我撑腰,摆平那个该死的朱高煦!”
“是该死!”四疯接上潘厚仁的话头说道。
“听重点!”潘厚仁略显不爽地瞪了眼四疯,“重点不是朱高煦该死,而是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摆平他,其实,朱高煦这个人将来会是个祸害!”
“将来?师侄,难道你的道行已经修炼的这么高了?”四疯惊诧莫名地望着潘厚仁,眼神当中略带羡慕。在这点上,潘厚仁却是毫不谦虚,也浑然忘记了自己面对的乃是张三丰的关门弟子,满足道:“那是当然,在这个世界上,我说谁是好人,他就肯定是好人,说谁是坏人,那他肯定是坏人!”
“师侄,那你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四疯满脸都是希冀的神情,然而潘厚仁却总觉得这个问题听上去很二,自己还能不知道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那还是正常人嘛?
摸了摸鼻子,搓搓手指间的汗渍,潘厚仁肯定道:“师叔,你既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
“啊,那我还是人不?”四疯惊了,人也不蹲了,跳起来一抖,站个笔直。
“你现在还是个人,但将来肯定不是人!”潘厚仁再次点头,语气也狠狠的加重,充分表达他内心对这句话的肯定。
“师侄,你是说我能够。”
“以武证道,羽化成仙!”这句话前面四个字潘厚仁说的很大声,而后面四个字,他就说的很小声了。果不其然,四疯只是注意到“以武证道”这四个字,小身板一震,竟然当真有股看不见的气势激扬而出,浑身衣袂飘飘,浑然是个有道之人的模子。
“中啊,师侄,难怪师傅他老人家除了武功啥都不教我,说我这辈子就靠武功,原来他老人家早就看出来,我能够以武证道啊!以武证道,好!以武证道,妙!以武证道,以武证道。”
“师叔,师叔,那我们还走吗?”
见四疯口中念念有词的在院子里转起圈来,潘厚仁不得不跟上其步伐,追问道。
“以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