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比你大这么多,认真起来,恐怕连你都打不过。”
“这有啥啊!我跟他交手的时候也没有尽全力啊,秀娘你是不知道,本少爷好多绝招,只是因为大家太熟,不好意思往他身上招呼。嘿,他十四岁武功高有啥用呢,整个一武痴,典型的打手,难怪祖师爷都不看好他,才送来给我当打手的。”
好嘛,堂堂张三丰的关门弟子竟然成了潘厚仁口中的职业打手,而且还是弱智的那种,不知道让四疯听了,会不会趁明天交手的机会,把潘厚仁打个一年四季生活不能自理?
倒是安秀秀听潘厚仁这么一说,心情稍微放松起来。一想起两人已经关着门待在一起很久了,安秀秀又紧张起来。原本关于两人的风言风语已经够多了,若是再被人抓到点什么,她就更说不清了。
“好了好了,我听你的,去找雀娘把事情处理一下,明天就去红色年代了。”安秀秀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她的闺房。虽说她早就不想留在春兰阁了,可是真要离开,又觉得有些舍不得,此乃人之常情,潘厚仁经历的够多,倒是没说什么,点点头,临走之际突然搂住安秀秀的腰肢,在她耳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香!”
“好坏!”
安秀秀红着脸替潘厚仁开门,然后目送着他下楼离开。
……。。
因为四疯的出现,潘厚仁这段时间没想过去找麻烦,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然而根据某某某定理,好像但凡是人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的时候,麻烦就会自己找上门来。
几乎就在四疯跟潘厚仁认识的那天,一队人马从京师出发了。
这队人马鲜衣怒马,军容浩荡,一瞧就不是普通的军队,而他们拱卫其中的一辆大车,更是豪华到夸张。
大车里坐的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一个儿子——汉王朱高煦,而朱高煦此去目的地,正是云南昆明。
按照中国历来的传承惯例,长子才有资格继承家族权势,汉王很不幸的晚出生了几年,故而从理论上来说,皇帝的宝座跟他是一个通宝的关系都没有,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当个藩王,待到成年就去封地就藩。
最开始的时候汉王的封地并不是云南,只不过当时朱高煦年纪还轻,加上得朱棣喜爱又会撒娇讨巧,正所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朱棣就容他在京师多待了几年。如此一来,朝中就有不少大臣看不顺眼了,称这是朝纲败坏的一种表现,是祸乱天下的根子。
朱棣这人其实是不喜欢那种文官的,可因为他的皇位来的不正啊。
纵观中国封建帝王史,有个很奇怪的现象,所谓明君,除开开国皇帝之外,大多数都是皇位来的不正的那种。理论上来说,开国皇帝其实也是篡位,只不过篡的是前朝的皇位而已,故而开国皇帝也符合这个定律——别人的老婆就是好。
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这些从别人手里抢来皇位的皇帝,怕是因为心中都有担心,或者说是一种自我鞭策——咱不能干差了,否则的话岂能说明自己是真命天子呢?于是乎这些皇帝都拼命的干活,起早贪黑的,不管如何,哪怕是吹,也要给自己吹一个盛世出来。
比如贞观之治、永乐盛世、雍正王朝。
或许这就是一种历史的嘲讽,辛辛苦苦的抢到了天下,然后又辛辛苦苦的劳碌一辈子,为了就是“身后薄幸名”。
朱棣也不能逃脱这种历史的规则,所以对于文官系统,他既恨,又不得不遵从那些文官们集体的意见。故而无论他有多么舍不得汉王这个最像他的儿子,也不得不在文官的鼓噪下,提醒朱高煦抓紧时间就藩。
原本朱高煦一直都不肯就藩的,只不过当朱楩返回京师,叔侄两个在汉王府里商议了几天功夫之后,汉王终于松口了。
大家以为这次天下太平了,汉王就藩,太子沉稳监国,皇太孙聪颖好学、文武双全,大明中兴有望,江山社稷万岁万岁万万岁。却不料在众人即将弹冠相庆之际,汉王又闹幺蛾子,说这次只是去封地看看。
看看。看看。
听到汉王这个说法,一些朝中的老臣撞柱子死的心都有了。当然,大家还不能阻止汉王这么做,否则他一气之下,连看都不去看可怎么是好?向来杀伐果断的朱棣在面对汉王时,慈祥软弱的像是个老太婆,不是没人文官死谏,可结果呢?
于是乎,在全城敲锣打鼓的欢送声里,汉王朱高煦带着他的天策军,离开京师,向着云南而去了。
天策军,只要稍微有点历史常识的人都知道“天策”这个名词可不是随便来的,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就拥有这么一个名号的部署,最终在经历了某某门之变后,成功将原本属于兄长的皇位抢到了自己手中,随后成为了一代明君。
朱高煦给自己的亲军命名为天策军,实在有些内涵,只不过也内涵的有限,就中了那句老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然而只要朱棣不开口,谁也不好在这事上多说什么,难道藩王给自己的亲军起个名字也不行了么?若真是这样的话,谁敢保证朱棣不再来一次“瓜蔓抄”?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