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叠好的纸来,随手抖开,里面却整整齐齐的写着三个字“潘厚仁”。
看着自己的名字,潘厚仁差点哭了!
虽说他是个穿越者,但好歹这辈子也要顶着这个名字过了,可是他从穿越至今,就没见过把自己名字写的如此“整齐”的:横竖都是笔直没错,可是也不至于每一笔的长短都那么整齐吧?为何看上去,就如此怪异呢!
一想到刚才这四疯还想让他花一百两银子题字,潘厚仁心中就不寒而栗。
“这位道友有礼了,鄙人就是潘厚仁。”潘厚仁再次拱手,他差点就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了,谁知道这小道士找自己是干啥的,万一是武当派派来清理门户的呢?
“哦?你就是潘厚仁啊!”
听潘厚仁这么一说,那四疯整个人好像突然之间松垮下来,刚才身上的那些“高人”气质瞬间消失殆尽,懒洋洋地道:“潘厚仁是吧,还不快叫我一声师叔。”
“师叔?”
潘厚仁彻底惊呆了!要知道,他的师傅就是他爹龙镶天,而龙镶天乃是张三丰的亲传弟子,这个四疯要他叫师叔,那岂不是说四疯跟龙镶天一辈儿?跟龙镶天一辈儿,那四疯的师傅岂不是就是张三丰?张三丰还活着,而且还给自己的徒弟取个道号叫四疯?
一想其中的关系,潘厚仁彻底的晕了!虽说在古籍记载当中,张三丰升天的年代有各种说法,可潘厚仁始终坚信一个人是不可能活过一百五十岁的,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刚刚四疯还说了,他是接师傅的命令,特意来昆明找自己的,岂不是说,张三丰还活着?
“尊师是。”
“我师傅就是你师祖呀,你怎么就这么笨呢?亏师傅还说你是可造之材,让我来指导你习武,唉,孺子不可教啊!”四疯不住的摇头,而潘厚仁则是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小。师叔,此地不是谈话之所,还请随我走吧。”眼瞅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实在是过于繁杂,潘厚仁遂邀请四疯跟他一起回潘家,那里说话至少不用担心被别人听了去。
四疯并不反对潘厚仁的提议,跟着潘厚仁就朝潘府走。两人走在路上,这时潘厚仁才注意到,那四疯走在身边,竟然是毫无声息。对于自己的耳力,潘厚仁是很自信的,在安静的时候就算院子里落下来一只麻雀,其跳跃之间的声音也逃不脱他的耳朵,然而此时此刻,若不是眼角的余光总能扫到不疾不徐行走的四疯,潘厚仁会以为自己是孤身一个——四疯行进间不仅仅没有声音,甚至好像连气息都没有,整一个空气!
“师侄,你脚步浮动、轻重缓急不一,可是最近缺乏修炼?”不等潘厚仁开口,那四疯反倒首先提问了。而此时潘厚仁已经知道,别看四疯年纪轻轻,其功力怕是还在自己之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武术,否则怎会如此厉害?
“是是是,怎么能跟师叔你比呢?你可是整日跟着师祖,耳提面命,武艺当然是一日千里,令人羡慕啊!”
“也没啥好羡慕的,师傅他老人家都说了,我这人除了习武之外其他都不会,所以他才赐我道号四疯,我是武疯子,他老人家不是。”四疯的声音平平淡淡,好像不已“疯”为耻,只不过潘厚仁的理解却是不同的,至少他不认为师祖张三丰会如此肤浅。
两人进了潘厚仁的小院子,弱绿和莲巧两个丫鬟迎上来伺候着,潘厚仁已经习惯了,倒是四疯很不适应,连连阻止:“贫道乃是全真,不能进女色的,两位姐姐还是离我远点。”
弱绿和莲巧并不清楚四疯的身份,只是觉得四疯说话好笑,又是“贫道”又是“姐姐”,纷纷娇笑,到最后甚至故意去接近四疯,就是为了看他难过的神情,直到潘厚仁担心四疯发飙喝止,才算作罢。
看四疯刚才的举动,潘厚仁忍不住道:“师叔,这些年都是在武当山上过的?”
“然,可是师兄告诉你的?”四疯脸上还有些发窘,刚刚两个丫鬟可是将他吓的不轻。潘厚仁猜四疯口中的“师兄”指的应该是自己老子龙镶天,心中不由得暗暗埋怨老爷子隐藏的深,明明跟世人口中的神仙中人张三丰有联系,却连自己亲儿子都不漏半点口风,难道潘厚仁是充电话费送的不成?
心中埋汰自己老爹,潘厚仁口中却道:“师叔此时下山,师祖是否专程交待过一句话?”
“嗯?啥话?”
四疯摆弄着茶几上精致的茶杯,这可是真正地道的元青花,潘厚仁穿越之后第一眼看到就有挖个洞埋起来的冲动。
“他老人家有没有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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