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当安秀秀听了风野子演奏的音乐之后,不仅没有抽风野子一半的工钱,反而当场决定给风野子涨了一倍的工钱,当然,前提条件是风野子签订契约,无论如何都要留在春兰阁,或者说要牢牢的跟随潘厚仁少爷一百年不动摇!
不得不说,安秀秀跟着潘厚仁的时间长了之后,已经越来越懂得人才的重要性,更重要的是,封建社会,很容易做到人才的垄断,一纸薄薄的契约书,就可以拴住一个出色的人才。
看过几次排练之后,安秀秀不仅仅对君再来的二次开业充满信心,连带着,对于创作这两支曲子的潘厚仁,打内心的崇拜起来。
故而当潘厚仁回到城中,找到安秀秀这么一问,却是看到一双无比崇拜的眼眸,潘厚仁还是第一次在安秀秀脸上看到如此痴醉的神情,摸不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得试探着问道:“秀娘,秀娘,你,这是咋了?”
“咋。。”安秀秀失望地翻了翻眼皮子,用不无哀怨的嗓音,如泣如诉般在潘厚仁耳边道:“厚仁,你隐藏的真是太深了,秀秀我完全没有想到,除了在武功上你天赋惊人之外,音乐之道你也有如此深厚的造诣,厚仁,你让风野子排练的那两首曲子,怎么不在我们春兰阁的两次活动中用上呢?”
难怪安秀秀的声音有些幽怨,感情原因在这里!潘厚仁明白过来,不由地摇头道:“秀娘啊,难道你不觉得,那两首曲子,实在是不适合春兰阁的。姐儿们么?”说这话的时候,潘厚仁脑海中幻想出一大帮子男人,围着一群女仆装或者是白衣护士装的姐儿们调笑,而一整支乐队,却是在旁边演奏《仙剑问情》或者是《珊瑚海》。一瞬间,潘厚仁就凌乱了,他感觉如果脑子里的场景真正发生的话,那春兰阁的生意也就不要做了。
“这个我不管,君再来还是潘家的产业,而春兰阁和秀女坊才是厚仁你名下的私产,没理由你关心君再来却不关心春兰阁,不行,你一定要弄几首曲子给我们秀女坊的姐儿们,我可告诉你呀,咱们春兰阁里玩乐器最厉害的,就是小瑶瑶了。”安秀秀今天的表现总的来说不怎么正常,潘厚仁估计都是被那两首歌给刺激的。
“小瑶瑶?她最精通的是啥乐器啊?”考虑到安秀秀说的话,潘厚仁决定还是了解了解,若是有可能的话,他不介意多“创作”几首乐曲出来。
“她呀,洞箫最擅长了!”安秀秀瞥了眼潘厚仁,开口说话的同时,眼神却是那样意味深长。
“没别的意思,她一定没有别的意思!”潘厚仁的一颗心再次凌乱,只能强制冷静,道:“嗯,有时间的话,我会给瑶瑶量身定制一首歌的,一定能够让她大红大紫,对了秀娘,昆明这边难道没有什么花魁大赛之类的活动么?”
“花魁大赛?”安秀秀想想之后摇头,“昆明这个地方比较偏僻,一个春兰阁加上一个秀女坊就差不多占据了整个市场了,又不是秦淮河,哪里来的花魁大赛啊!你呀,脑子又转到啥地方去了?”
“额,”一听安秀秀的话,潘厚仁也忍不住轻轻的拍脑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还是集中精神摆平今天的晚上的开业典礼好了!
当太阳开始偏西的时候,几辆全封闭的大型马车径直通过君再来仍旧没有完全开放的大门,进入到内部,潘厚仁和安秀秀就在其中一辆马车上,而风野子和六个伴舞的姐儿,以及其他乐师,也都是乘坐着马车而来。
下了马车之后,潘厚仁就直接将风野子等二十多个人径直带上了君再来的三楼!
实际上君再来此次装修,重点就在三楼上!
所有的隔断都被拆除了,整个三楼就是个巨大通透的大厅,而座椅和小桌都是沿着四面墙壁摆放,错落有致,却在中央位置留出个硕大的空地来。在那空地的上头,挂满了来自西域的琉璃油灯,所谓琉璃油灯,其实就是玻璃吊灯,只不过因为制造工艺的缘故,这个时代的玻璃都是有颜色的,而且价格不菲。
这种琉璃油灯实际上是潘家走私进来的,相比起外面市场来,价格仅仅是几十分之一,然而在不懂行情的人来看,这些满满当当的琉璃吊灯不仅仅可以将整个大厅照亮,更是表达出一种浓浓的贵气来,简直就是富贵逼人。
“这是。”
无论是安秀秀还是风野子,都是第一次真正进入重新装修过的君再来,眼前这种建筑风格和桌椅的摆放方式,给众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那里就是你们表演的地方,姐儿们,在你们周围都是一个个嗷嗷叫的禽兽,而你们就是兽群里的羔羊,啧啧,在璀璨的琉璃灯下,演唱、舞动,相信本少爷,你们很快就要火了!”潘厚仁半眯着眼睛,内心中却是对大明匠人们的水平表示惊叹!要知道君再来三楼原本全是隔断的包间,那些工匠们竟然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将这些隔断全部拆除却不伤到建筑本体,紧跟着表面的油漆装裱还能在旬月能完成,不得不让人惊叹。
而对于安秀秀和风野子来说,却是因为在中央表演而惊讶!直到现在风野子才明白,为什么潘厚仁一再强调,六个演唱伴舞的女孩子必须要保证方向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