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懂不?你就是那不值一文的瓷货!”潘厚仁没好气的低声丢给潘恒一句话,可惜的是丫理解能力实在是太差,翻着白眼想半天,也没弄明白自己是那块官窑里出来的瓷器,身价竟然如此极端。
“还有啊,楼上的各位大爷,你们怎么还在这里,玩什么过时的仕女装?难道你们不知道唐朝时最好的仕女装,那都是给肥婆们穿的么?除非你们是重口,否则仕女装有什么好看的,女要俏,一身孝,去春兰阁瞅瞅,那里才代表我大明娱乐时尚界的风向标啊,没去参加过春兰阁的活动,您出去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娱乐界的人啊!”
潘厚仁下巴一抬,不去理睬那朱徵焲,却是对秀女坊楼上的客人们做起了宣传工作。
这可是把那岷王府的小王爷气的差点呕血,一摔袖子,喝骂道:“给钱,让他们滚蛋!”
一百两黄金到手,潘厚仁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将钱袋子塞进怀里,拉着潘恒转身就溜。
“少爷,这一百两黄金,不是给我疗伤用的吗?”跌跌撞撞的潘恒,在走出东街之后,有些怯怯的开口问道。
“看来你是真不懂碰瓷,纯洁,你太纯洁了!”潘厚仁停下脚步,满脸恨铁不成钢的冲着潘恒摇头:“说起来啊,这个碰瓷呢,我从来就没见过拿了钱还给那‘瓷’的,乖乖跟少爷我回去,擦点跌打酒,然后领十两金子算是精神损失费,也就够了!”
其实对于潘恒来说,十两金子那已经是个天文数字,刚刚朱徵焲说的没错,十两金子,足够买一个像潘恒这样没特殊属性的家丁,还是二十年的约。所以潘恒听说有十两金子,顿时笑得脸皮子都抽了——太疼!他也知道,没有少爷的话,别说是十两金子,就连药酒钱,怕都是要自己掏腰包的。
“走着,走着,少爷我还要赶去春兰阁看效果呢,你去不去?”潘厚仁说这话的同时上下打量了潘恒一番,不等还在抽凉气的潘恒开口,他就摇头道:“算了,你还是不要去了,牵一猪头逛窑子实在是太另类了,少爷我有些吼不住啊!”
“少爷~”
潘恒委屈的眼神只差一点就会将潘厚仁融化,最终,潘厚仁还是决定先将潘恒送回潘府,简单处理之后,他再去春兰阁,反正现在时间还早。
另一头,刚刚丢了一百两黄金的朱徵焲重新踏进秀女坊的大门,却看见几拨客人正在忙着结账,一问才知道,感情潘厚仁那一嚷嚷还真是有作用,这几拨客人,都是赶着去春兰阁看稀罕的。虽说他们当着朱徵焲的面不说,可朱徵焲却总感觉这些客人脑门上都写着字:春兰阁去也。
“滚,都给小王我滚蛋!小王这里不需要你们这些穷鬼,贱民!”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朱徵焲再也压抑不住情绪,发起飙来。
等他摔了几个茶杯茶盖之后,终于冷静了下来。但他心头那股气是怎么也咽不下去,咬了咬牙关自言自语道:“不就是个潘府的小少爷么,跟小王我斗,好!好得很,小王这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帝王之怒,血流漂杵!”
……
“好了,这一锭金子你先拿去吧,最好在院子里挖个坑埋起来,可不要让我找到!”
潘厚仁轻松地拍拍双手,他已经将潘恒身上的伤口处理完毕,这种皮肉伤其实处理起来最是方便,只是可怜潘恒被他包扎的像是个木乃伊,用潘厚仁的话来说,不这样包扎,岂能体现人家朱徵焲一百两黄金的价值?
搞定潘恒,不管那厮捏着金子却下不了床的悲惨劲儿,潘厚仁打算出门,趁着天色还没有黑透,去春兰阁瞧瞧热闹。作为总设计师,不能看到自己斐然的成果,那种是一种遗憾。
孤身一人打潘府里出来,潘厚仁嘴里边哼着来自后世的曲调,就往春兰阁走。
这大明朝初期,有些规矩还是执行的比较严格,就好比说潘厚仁虽然很有钱,不,应该是潘府很有钱,可是无论潘德明还是潘厚仁,出门都是不能坐轿子的——就像后世,虽说没有轿子,但却有特殊的车牌号,普通人再有钱也不能用。
潘厚仁刚刚走到潘府跟春兰阁中间的地方,突然,身后传来响动,几乎是同时,他就感觉到两股冰冷的杀意,从脊背上传来。
这是他习武多年的本能感应,而他的身体,也在第一时间向前冲出,躲开了第一波攻击!
“我曰!竟然偷袭本少爷!”潘厚仁心中大惊,不知道究竟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傻缺,竟然敢在里弄巷偷袭他?转身一瞅,虽说此时夜色正浓,但凭借巷子两头灯笼的光芒,潘厚仁还是能够依稀分辨出两个偷袭者的装扮,还有他们手中雪亮的钢刀。
“竟然是白子!”
那夜色中反映蒙蒙白光的衣服证明了偷袭者的身份,而冲着自己而来的犀利白光,却让潘厚仁不得不先避开锋芒!
“死来!”
脚下趟开步伐,绕过两圈之后,潘厚仁就已经知道这两个偷袭者根本不算是武林高手,顶天了就是一股狠辣的劲儿,一开始的劲头一过,就萎了。
巷子不算太宽,但已经足够潘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