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荷最不对盘的就是春梅,只是以往清雅和春梅两个人一唱一搭的,她没法下手教训。
现在苏静好歹是正经主子,止荷觉得自己进宫一趟也是身价百倍,春梅和她就不在一个层面上了。
何况顶撞主子,春梅这可是自己找死。
止荷心里那个雀跃那个高兴,抬手就是一巴掌冲着春梅的脸扇过去了,还恶狠狠道:“睁大你的狗眼,胆敢对苏夫人无理,不好好教训你,就不懂得尊卑规矩了。”
谁知道,春梅往后一退,一人上前,一手抓住止荷的手腕道:“你这奴才,平日嚣张惯了,真是不知道谁才是主子了吗?春梅,替本公子教训教训她,让她先学学规矩。”
“是。”春梅闻声,答应那个响亮,动作那个利索,上前就是几耳光,扇的止荷找不着北。
可是止荷还不敢说这下命令人的不是,因为他是邓良,就算没有理由,他看不顺眼要赏她几个耳光,她又能怎么样?
只是打她的是春梅,止荷怎么甘心?哭喊道:“小姐,救命啊。”
苏静在马车里按捺不住跳了出来,一把将止荷拉到身后,劈手就给了春梅一耳光:“狗奴才,打狗也得看主人,你反了不成?”
说着,又是一下扇过去,这次被邓良抓住:“这话你说对了,你教的好奴才,是我要春梅打的。怎么,我这个主人你也不放在眼里?”
“良哥,你要教训奴才让下人来嘛。再说止荷怎么就得罪你了?”苏静见邓良动怒,不知道昨天清雅又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马上收敛张牙舞爪样子,做出一派贤妻的模样来。
“怎么得罪?都是你指使她一大早跑到清雅这里来闹?成何体统?还不进来?”邓良看看街上不少窗子开了,一些百姓好奇地向这边张望。
苏静带了止荷跟邓良进了门:“良哥,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说好你昨晚要回宫去的吗?你一夜未归,又没有个消息。我担心,于是带人出来找,可是这门好难开,叫了半天都没有人应声,止荷她们着急,声音大了些。”
岂止声音大了些?,整条街的人都听见了。止荷还一开门就动手打人,苏静说的再好听,邓良已经把她看透了,又怎么会信?
“以后清雅这边你不用再来了,因为我已经决意带她回宫。”邓良清清淡淡的一句,在苏静耳里就像是晴天霹雳。
当初邓良同意清雅出宫,就是想把苏静分开,主要是保护清雅不受欺负。现在要她回去,苏静不怕自己玩不死清雅。
但是邓良这话里有话,除了对清雅的感情可以说是有增无减,一定还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非接清雅回去不可。
“良哥,清雅在外面住的好好的,而且巧娘会现在也离不开她。回去恐怕不方便吧?”苏静按捺火气,有些刻意的讨好道。
“你不想她回去?”邓良讥讽的口吻令苏静觉得好不舒服。
为什么,她明明已经如愿做了三少夫人,还几乎是独占了邓良,却还是觉得自己这么不快乐,反而天天提心吊胆的怕失去?
“怎么会?只是……”
“清雅昨晚已经和我有了肌肤之亲,我不想她再在外面抛头露面,尤其是这样被人堵上门来,丢邓家的颜面。”邓良一甩衣袖道:“她不舒服,我且先在这边陪她,等她好些再动身回宫,你自便。”
说完,邓良也不等苏静反应,就往屋里走去。
什么?他们昨晚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苏静怀疑自己听错了,追问道:“相公,你和清雅还没有搬到一起,怎么会……这于理不合,不是吧?”
“什么是不是的?我与她早就拜过天地,做什么都没有不合适的。”邓良面容更见淡漠,再不想理会苏静。
“小姐。”止荷也傻了。
苏静一直觉得邓良是自己一个人的,清雅就是闲在一边的,想不到,就在一夜之间,邓良就被她抢跑了?
苏静看着邓良的的身影隐没在清雅的屋子里,心里怒火熊熊,大吼一声:“小姐什么?都给我进来,今天我就要这狐狸精现原形。”
外面那些侍卫宫女太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即都涌了进来,
春梅上前阻拦,被苏静一声令下就被人按在了墙角,她这是狗急跳墙,要搏上一搏,清雅是决不能进宫的。
因为苏静的肚子不争气,独占邓良几年都没有生出一儿半女来,她一直想着还会有机会,但是邓良如今与清雅终于圆了房,万一清雅有了,她岂不是地位不保?
她不信清雅一人在外面,就那么老实规矩,这些年都不沾男人?
不管有没有,她豁出去了,如果不走运,反正现在宫里都知道她是妒妇一个,大不了就跟邓良闹上几天,如果走运……
苏静带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清雅的屋里时,邓良正满心甜蜜地低头打量睡在床上的清雅,只见她已经长开的眉目秀鼻樱唇,冰肌雪肤,柔荑修长,真是国色天香,冰清玉洁。
正要伸手将薄被为清雅掩上露在外面的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