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清雅已经基本给陆世康包扎完,只待将他的衣衫重新穿好,猝不及防地,被他一把拖进了怀抱,大惊失色:“放开。”
陆世康抓紧她的手道:“清雅,我什么都知道了。那个邓良他不值得你喜欢,不值得你吃苦受罪去等待,他甚至连家都不能给你一个……你们不过是一纸婚约的束缚,别人也许不能,但是我能帮你彻底地解脱。这里留下太多痛苦的往事和回忆,那么我带你去浣月,在那里保证你会很开心。”
他还是第一次对女人做出承诺,虽然心情激动,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但意思表达的很清楚完整——离开曼罗,离开邓良,跟他走。
曾经有过两个男子对清雅也说过带她走的话,只不过,他们很温和,很尊重她的意思,是以朋友的身份来邀请。
而陆世康比他们要强势的多,他以为清雅必定也是伤痕累累,只是无力反抗,有这么好的机会,她会不要吗?
所以,他就硬塞给她。
想不到,清雅反应如此强烈,拼命地挣扎并且叫骂起来:“来人啦,救命。你放开我!我有相公,我只是来探望你,不是青楼女子,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的。禽兽,你松手。”
“清雅,我不是要强迫你,我是帮你,你好好听我说。”陆世康也懵了,更害怕她会跑掉,于是抓的更紧,将她按在胸前。
而他胸前袒露的肌肤,贴合在清雅的脸庞上,那种陌生却不得不如此相亲的感觉,令她更觉厌恶,于是手脚并用,要推开陆世康。
这次春梅是跟了清雅而来。清雅去见陆世康的时候,春梅就在外面溜达,因为太子对清雅特别看重,所以作为她的奴婢,那些侍卫只要她不乱跑也就不阻拦什么。
于是,春梅看到青衣男子从陆世康屋中出来,走向另一处侧门,这时候,一个书童正好从那门里出来,看到青衣男子道:“公子……”
公子?
春梅惊讶的睁大眼,那个书童不是别人,正是几年不见的小北,那么,被他叫做公子的还能是谁?
金霖——周国质子,军师——浣月太子心腹,这样两个人怎么联系到一起去的?
春梅想不明白了,但是她肯定,昨天那个军师就是眼前这个被小北唤做公子的人,如果他是金霖,就是有意不与清雅相认。
这是为什么呢?
春梅苦思冥想间,小北和青衣男子已经走的不见踪影了。
不行,她不能让清雅被人骗了,她知道清雅现在对于男人已经有多么的疏远和失望,而金霖曾经是她视为知己的好友,如果再被他骗,清雅会受不了的。
所以,她得先打听清楚,这人是不是金霖,他为什么不认清雅,是有苦衷,还是就是个大骗子!
春梅趁人不备溜到那小门前,正探头探脑往那边看,就听得清雅在陆世康屋里凄厉地叫了起来。
她顿时一惊,转身就往那边跑去,而身后一阵风动,一个青色人影眨眼便越过她先冲了进去。
屋里,清雅狠狠一口咬在了陆世康抓着她的手上,带着绝望和不留情的一口咬下去,深陷进他的皮肉,立时便有血腥味涌了出来。
陆世康以为清雅柔弱冷清,不想她会这么暴烈发飙,一下松了手,清雅便向门口没命的奔逃而去。
但陆世康身经百战,反应奇快,身子前倾,手一扯,也是清雅跑得够快,他没有估计准位置,“刺啦”一声,将她的衣摆拽住,带着后背衣衫扯下半幅来。
今天,高氏刻意为清雅送上的是一套绿色绫罗衣衫,外面是飘逸的纱衣,衬得清雅更是唇红齿白水灵动人,也难怪陆世康会一时情不自禁。
只是这衣衫好看,却受不得大力,被陆世康一扯,而清雅又是拼命挣脱,便扯破露出了雪白细腻的背。
陆世康一呆,顿时鼻子一热,两道热流就下来了,怔怔地抓着手中破碎的衣摆,愣愣地看着清雅那令人销魂的背影如同泥塑一般。
而清雅已经整个人都混乱了,只想逃出这间屋子去。
衣服破了,跑出去会被人看见,不但是猜疑她与陆世康的关系,就算这样衣衫不整也足以抓她个伤风败俗之名,以后流言蜚语就会杀死她,这些统统不在她考虑范围中。
她只想逃离这里,逃离陆世康身边。
刚跑到门口,迎面撞进了一人怀里,宽厚结实的男子胸怀,那人一愣,本能反应是要推开她,但是一眼看见清雅背上破碎的衣衫,还露出那么大一块来,马上推改为抱,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刚刚被陆世康轻薄,此时又被另个男人抱在怀里,清雅更加怒不可遏,举起拳头便痛击来人胸膛:“混蛋,你们这群混蛋,再不松开,我宁可死。”
那人一愣,一手紧紧捏住她的拳头,一手搂紧她的腰,看到她终于忍不住泪水纷飞眼看就要崩溃,瞬间便做了决定,大声道:“清雅,你清醒点,看看我是谁?我不会伤害你,我会保护你的。”
这声音是那么熟悉,再也没有做任何掩饰,而他的帷帽,在清雅那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