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绣品是绝对不能出事的,因为这是王后指定要的,偏偏就是这一副出了事,苏静这会又要逮着机会不让清雅好过了。
苏静一直在找各种机会跟清雅过不去,她知道清雅与邓良之间还没有圆房,但是清雅一天天大了,她的危机感就越来越重。
不知道是不是她没有积什么德,与邓良成亲几年,也算是独霸了这个男人,但是肚子就不见有货。
一开始笃定,只要她能为邓良生下一儿半女,就有够分量的筹码将清雅赶出去,可惜,上天就不遂她的愿。
她什么有益于怀胎的补品都吃了,药也喝了,神佛都求过,奈何肚子不争气,急也没用。
而邓家更是不满了,王后多次暗示让邓良纳妾,苏静不依,然后又从家事扯到朝堂,最后又成了苏邓两家争斗的导火索。
苏静越来越怕,清雅已经到了及笄的年龄,邓良虽然不说,可是她派出的人回报,邓良清雅相处时显然是愉快的。
他们原本就是夫妻,圆房不过是个形式交待,要是哪天干柴烈火一个把持不住,清雅赶在前面怀上孩子……
必须在这之前让她从邓良的生活里消失,而且,再不能硬来,苏静在等待机会。
绣楼上,清雅苦笑一声,反而劝慰春梅:“毁就毁了吧。你哭,它又不能复原,只要人没事就好。”
“姑娘倒是个想的通透的人。”陆世康击掌表示欣赏,但他忘了自己还有伤在身,这下牵动了伤口,眉头一皱,用左手按住右肩伤口。
青衣人见状,扶他坐下:“我先给你包扎伤口,别的再说。”
陆世康点头,青衣人从怀中拿出药瓶来,春梅机灵地去取了干净柔软的布来。
陆世康看着在一旁整理绣品的清雅,她美而不俗,明丽却不妖艳。明知道他这么尊贵的身份,要是换做别的女子,早就赶着上来献殷勤了,可她倒好,不但不回答他的问题还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好像他这个太子还没有手里那些绣品重要。
被人忽视的滋味,令他心里升起一种莫名情绪,抬手拦住青衣人要给他上药的手,指指清雅道:“你个男人粗手粗脚的,不如女人心细。”青衣人看看陆世康,眼中有些惊讶,顿了顿,走到清雅身边,将手中药瓶递了过去。
清雅正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看到药瓶,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陆世康眼中带着几分戏谑笑意在等待,淡漠道:“不好意思,我只会绣花,不会医术。”
“无需医术,会绣花正好,心细。”陆世康更加期待道。
“还是奴婢来帮太子殿下吧。”春梅打了清水上来,忙自告奋勇道。
“不,本宫就要她。对了,她叫什么?”陆世康见清雅没有回答这问题的意思,转而问春梅。
春梅激动的手都颤抖了,别人只要看到这位太子殿下就觉得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她却能这么近站在他身边,他居然还跟她说话。
于是,春梅的舌头身不由己就道:“她是我家小姐清雅。”
“清雅?清新雅致,很配她。”陆世康点头赞道。
清雅白了他一眼,耳边传来清朗柔和的声音,是那青衣人在小声道:“你还是赶快帮他包扎了伤口吧,不然,他不会走的。你越是不顺着他,他就越是要跟你耗。”
听到他前面这句,清雅有些恼。
她好端端的在这里绣花,浣月太子怎么了?他被人追杀就偏要往这里逃,给她带来无妄之灾,还要她服侍?连赔礼道歉都没有,她也不打算追究什么了,毕竟,这绣品也没有人能替代她完成。
那个无理的太子,还有这个傲慢的青衣人是要逼她就范?凭什么?别以为救了她就能为所欲为,她再不是当年那个对什么都心软的卫清雅。
一个男人就让她对婚姻失去了信心,连带着对男人这种东西都没有什么好感了。
看看邓良就是典型的,你对他好,他就轻视,但是你不将他当回事,他倒是赶着要来献殷勤了。
除了曾经的江平,清雅觉得自己再不会爱上别人,一旦说到情,男人就会伤到女人的心。
但是青衣人后面这句话的时候又含着帮她脱身的意思,有点儿“出卖”陆世康的味?
清雅有些疑惑,这人到底是真想帮她,还是借此来达到要她顺从陆世康的意思?
这时候,楼下一阵喧哗,是曼罗负责迎接的大臣带着人马急匆匆地赶过来了。
见鬼,在京城居然还让陆世康受伤了,这要是上面怪罪下来,轻则丢乌纱,重则就要被砍头的啊。
这楼上到一半,就被浣月国的侍卫拦住了,陆世康传下话来,他要就地包扎伤口,稍作休息再继续前行。
礼仪官可着急了,陆世康连面都不见,可见是伤的很严重,又很生气吧!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
急得礼仪官象热锅上的蚂蚁,在楼下团团转。
而楼上,清雅接过青衣人手中的药瓶,走到陆世康身边,春梅不忍她被人当做奴婢,道:“小姐,你怎么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