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怀疑我回去告发就不会跟我说这些了,只是我想,你是不是很容易相信人,这些话对很多人都说过?”子宸想到她对另个自己也说过,原本以为是独一无二的,有点儿失望。
清雅倒是坦然:“倒也不是对你一个人说,但也不是很多人。除了春梅,我现在能信的也就这么一两个人,你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个你也认识的。”
“你是说子宸?”子宸故作不知地问。
清雅点头:“上次要不是他救我,我想现在也不会有命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那么说,你把我和子宸都当成是最好的朋友?有没有觉得哪个更重要一些?”他既高兴,又有些莫名的情绪。
其实两个都是他,清雅说谁更重要有什么区别呢?
清雅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是你,他是他,怎么好比?不过你们都是我信得过,也是真心为我好的。你走了,就只剩下子宸了。”
傻姑娘,我走了,子宸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呢?子宸摇摇头。
清雅误会了他的动作,不解道:“怎么,一定要比?”
“不是,来让我看看你的手。”子宸拉着清雅站在花丛中,小心地为她打开手上的布条。
他那么专注细心,清雅轻轻地笑,昨晚子宸为她换药的时候也是这么小心翼翼的吧?难为一个大男人能够将这布带缠得得那么齐整。
子宸将药粉洒在清雅伤口上时,清雅不禁问:“咦,我以为你总是随着带着萧和扇子,什么时候你这书生也背着金疮药了?”
她倒是细心!子宸不慌不忙答:“是子宸要我带着的,邓家不一定会记着天天给你药,就算有,也没有我……带来的好,这药我还是不给你,你的手不方便,趁着我现在还没走,有空我来帮你换。”
清雅想自己不方便不是还有春梅在吗?但是金霖一番好意,而且他很快就要走了,那就让他来吧,顺便聊聊天也不错。
子宸为清雅包扎完,她看看手笑道:“你们两个果真是好朋友,这布带缠的方式都差不多。”
子宸点头笑:“是啊,是啊。”
“你们倒真是逍遥的很。”一声讥讽传来,两人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邓良站在不远处目光中带着几分薄怒看着他们两。
听说苏静跑去邓府找清雅的麻烦,邓良急忙将手头的事情办完赶回来,不想看到的却是清雅和子宸在花丛中相视而笑的模样。
原来他不在,自然有人在照顾她,哪里有什么被人折磨的死去活来?分明是颇有闲情逸致地与人在这里聊天散步。
“相公。”清雅迎上前,微笑道:“金公子帮我把春梅赎回来了,顺便聊几句,他这就要走了。”
相公回来就要赶他走,果然还是邓良最重要。清雅,你留下恐怕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留在他身边吧?子宸对邓良拱拱手:“三公子,告辞了。”
邓良觉得她们不是顺便说说话那么简单,冷冷道:“金公子,看来你只是与内子有话说,跟我是无话可谈了吗?”
他这分明带着敌意的语气,子宸只当不懂,谦和道:“我只是送春梅回来,本来也打算告辞。三公子如果觉得跟金某有得叙谈,我们可以另约时间,今日我还约了人,告辞。”
说罢,子宸叫了小北翩翩离去。
“小北,有空来啊。”春梅冲着小北的背影挥手道。
邓良皱皱眉教训清雅道:“看来你过的还不错,看看花聊聊天,难怪死活要回来。”
“驸马,姑爷,你这说的什么话?公主为了守着这个家,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不清楚可不要乱说。”春梅将清雅的手抓了举到邓良眼前:“还有你那个号称等着做三少夫人的未婚妻,天天想着法子把公主往死里整。现在这府里随便一只阿猫阿狗都能指使公主去做那些男人都吃亏的活。”
邓良刚才没有注意,这时看见清雅两只手上的布带,惊讶道:“怎么会弄成这样?”
“没事,夫人只是要教我怎么当家,所以这府里的事情都要了解清楚才好。”清雅淡淡地说,抽回了手。
“教你当家就是这样教的?”邓良知道这次回来清雅好过不了,但是听说上面有人为清雅说情,想着刘夫人不至于太过为难她,如今看来,她们这是往清雅身上贴催命符?
若是从前,邓良这么紧张在乎清雅,她会感动惊喜,但是现在心里却是一片平静,清雅故作不在意道:“我觉得挺好,以前没有做过的事情都尝试一下也不是坏事。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原来自己那么有本事,府里原来处处都有规矩。比如厨房里需要两个人劈一天的木柴,我一个人不睡觉也劈得完,而且不劈完柴原来是不可以吃饭的。夫人房里的清洁原来是要做三道,做的不好就要全部重新做,不然就得挨板子……今天相公回来的也是时候,能看到这些花花草草也算心旷神怡,而且今天有春梅和小北帮忙,我还能按时吃饭……”
“别说了!你还是邓家的三少夫人,是这里的主子,不是奴才。走,我和你去找娘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