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顶撞于我,还叫没有犯错?”刘夫人有些气急败坏,邓良是三个儿子里最温顺的,这么不听话在刘夫人印象里还是上次要他娶清雅的时候,这孩子怎么跟她说过话。
“刘夫人,儿媳是怎么顶撞你了?你不准儿媳叫你婆婆,儿媳就遵命叫你刘夫人,难道还有什么做的不对的?请婆婆明示,儿媳自当改过。”清雅很谦逊,睁着一双无害的眼似乎不明所以的看着刘夫人。
在邓良看来,刘夫人这是摆明鸡蛋里面挑骨头,非要他休了清雅不可?当初成亲不由他,现在休妻也不由他?
心里便有些不悦,邓良对刘夫人道:“娘,你怎么说,清雅就怎么做,你平日不总是说几个媳妇就算她最听话最孝顺?为什么一定要儿子休了她不可?”
刘夫人气坏了,清雅这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邓良这是怎么了?他不是早就盼着这一天,还他自由身,再娶苏静的吗?现在不但不愿休清雅,还帮着她说话?
“良儿,娘是为你好。清雅现在拿什么身份来配你?我劝她走也是为她好,等到你爹知道,派人来拿她,由不得你休不休她,她就是一个死。”
“刘夫人,刚才二嫂说的也很有理。清雅嫁进邓家,生是邓家人,死是邓家鬼,别人见我都是叫一声三少夫人……难道说刘夫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清雅当成媳妇?而是拿儿子的终身幸福当成救邓家的筹码刻意讨好公主,所以清雅在你心里只是工具,包括你的儿子,亲情放一边,现在有了更好利用的工具,所以刘夫人想换换?”
无论是谁,被人当成工具使用都不会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而邓良的确被牺牲一次,用自己的婚姻换来了邓家三百余口的性命。
那时,他没办法反抗,只得顺从,心里在淌血,却无处述说的痛苦,现在记忆犹新。
所以,邓良心里对于父母这么说不是没有怨,而今被清雅再次提起,并且与苏静的事情,他也有耳闻。
这次父母大人又准备再“卖”他一次吗?他成了什么?下贱的不如那些花街柳巷的脂粉女?
他是儿子,但也是男人,也是有尊严的。
“娘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清雅作为妻子和邓家媳妇没有错,儿子想不出休她的理由。如果爹和娘一次次要用儿子的婚事作为邓家平步青云的筹码,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直接下命令就行。但是清雅,我是不会休掉的。”邓良受伤的眼神里是反抗的表情。
好,很好!清雅,你看看,只要你愿意,也有做恶媳的潜力。清雅见刘夫人被邓良说的惊愕的张大嘴,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听话,温顺的儿子时,一股快意直抵心头。
“良儿,你说什么?你居然这样对娘说话?”刘夫人从来没有想过邓良会对清雅动心,可眼前这儿子看来不但动心,还用心不浅,这些日子里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清雅居然不动声色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将邓良收服了?
看来她真小看了清雅这个小公主。
“刘夫人,相公说只要我不愿意,他就不会休了我,以后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清雅适时又加了一句。
“你,你们——”刘夫人颤抖着手指向邓良和清雅。
“哼,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门口传来邓广文的声音,屋中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去,只见苏静一身美艳的红色衣裙,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扶着邓广文走了进来。
“良哥。”一看见邓良,苏静便放开了邓广文的胳膊,直接奔上前,挽住了邓良的手。
邓良身子微微一让,拂下她的手,站直身子,彬彬有礼道:“静儿。”
刚才苏静明明看见也听见他对清雅多方维护,可是,到她这里倒显得生分就像外人一样了,心里陡然升起一团怒火。
忍忍,苏静拼命地提醒自己,卫清雅已经完了。只要邓广文一声令下,是砍头还是丢进烟花之地去,她都完了,从此邓良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今日不同往昔,她想装文静都不成了,清雅可是主动找上门来。
“丞相大人,你回来了?”清雅在邓良去接她时就已经知道那日被苏世打昏后的事情了。邓广文肯定是倒向了苏家,不然,王宫不会那么轻易被攻破,邓良也不会平安无事。
邓广文再不是那日被苏世要挟左右为难的样子,一身紫色官服尊贵无比,气势凌然,看向清雅也不再是含笑无论怎样都是赞许有加,而是就像在朝堂上公事公办严肃的没有半点人情味了。
“你如何会在这里?来人——”邓广文听说清雅被人救走,当时心中咯噔一下,随即想到自己真是旧习不改,现在已经不是卫家天下,清雅就是逃犯,他怎么还会想到她会将那密室中的事情说出去,又能起什么作用?
且说清雅逃脱的消息苏世自然也知道,只是清雅逃脱那件事情也是别有隐情,因为当时清雅被某人保护着,他无法下手,苏静想除掉清雅也被他拦住。
对于苏世来说,大事已成,一个小小的公主还能有什么作为?犯不着为了这个废人,这点儿小事与那位贵人结仇,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