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巧吗?
清雅前脚被卫彬带走,子宸后脚就往回赶。卫彬为了清雅着想,马车走的极慢,所以子宸还赶在他们之前回到了城里,收拾了一番,以为太子演奏为名,施施然进了宫。
但是一进宫,听说邓良也来了等着求见清雅,子宸不觉愣怔。
人家是来探望妻子,他急吼吼的赶来是做什么?他真的没有想过,一切就是那么自然地发生了,但他借口是来找太子的,连太子面还没有见上怎么能说走就走?
他在心里说,他等太子研讨音律,但是又派小北出去打听清雅的消息。
当得知春梅要带他去探望清雅的时候,他又没有多想就去了……
此时,屋中只有他们俩,一时间似乎没有合适的话题,显得有点儿尴尬。他看着她苍白的面容,觉得这趟来对了。
“是吗?公主刚刚死里逃生,不是应该惊魂未定哭爹喊娘楚楚可怜的吗?”他善意地嘲笑道。
“那么说你没有看到我这样是不是觉得来晚了,有些遗憾?”清雅也笑,跟子宸在一起便是这么地轻松,好像她就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女,天真无忧。
“有点,不过,我更佩服公主,伤的那么重,还有闲情来与我说笑。”子宸说着取出白玉萧,在手中把玩。
“你怎么知道我伤的很重?”清雅有些好奇,似乎他应该不太清楚她的伤吧。
“哦,宫里都传遍了,我之前听御医说的。”他说的就像真的一样,清雅也就不疑了。
“若是公主不弃,不如我为你吹箫解闷吧。”子宸笑道。
清雅点点头。
他的箫声悠然婉转,如泣如诉,象山间蜿蜒的小溪,象枝头燕子的呢喃,象春风轻轻地吹拂。
清雅惬意地慢慢合上了眼,等到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子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而她觉得浑身舒坦了许多。
第二日御医说公主伤势恢复喜人,清雅提到听到子宸的箫声感觉格外舒服,御医便道医典上也有记载,有些音律对于人的精神状态有改善调整作用。公主坠崖,心理上也一定有所伤害,既然清雅觉得箫声有益不妨常听。
于是,子宸被特许每日下午定时进宫来为清雅演奏。
每每此时,琼花殿里金色的阳光洒在琉璃瓦上,满园鲜花怒放,蝴蝶翩翩,箫声悦耳,就是做事的宫人也忘了手中的事情驻足聆听。
直到黄昏时分,那箫声才渐止。
夕阳余晖中,子宸放下白玉萧,轻轻地走到清雅床头,低头凝视那张面色日渐红润起来的小脸,良久转身,轻手轻脚离开。
春梅就在廊下不远处与小北两人又不知为何在拌嘴,这两人是做事一块儿,吵架一块儿,碰在一起就不消停。
看到子宸出来,小北撇下春梅就跟了过来,而春梅得意洋洋地扮个鬼脸,转身回殿中去了,不用问也知道她又占了上风。
这边子宸每日去为清雅吹箫,而大将军府中苏静的那点儿擦伤早就好了,也不知道苏世和邓广文谈了些什么,邓家现在也不阻止邓良来大将军府,但邓良与苏静在一起的时候明显沉默了。
屋中又是安静了半晌,苏静看看邓良,他目光盯向某处,神思不知道飘到了何方。
他还是那样的俊美儒雅,可是什么时候,她竟需要来揣摩他的心思再来想出种种手段和心机来稳固在他心里的位置了呢?
什么时候,他的目光中不再独有一个她,不再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即使他坐在对面,苏静也觉得他越来越遥远。
“良哥,你在想什么?”苏静在他对面坐下,探究地问
“没有。”邓良看了眼苏静,温和的笑。
“你都不跟我说实话了。”她嗔怪道。
邓良摇摇头,看着门外。苏静知道,他接下去便要说时辰不早要回府去了,于是她不等他开口道:“你是不是不信七公主是有意将我推下山去?是不是在怪我在这个时候出事,耽误了你的前程?”
“当然不是,科考以后还有机会。至于那天,你确定是她推你下山?可是为什么她却落到山下伤的那么重,你却……她应该在你身后才是啊。”邓良不是没有仔细想过,甚至在府中还找了护院演习,怎么都觉得没有道理害人的人差点死掉,而被害的却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良哥,你是在怀疑我撒谎?”苏静见邓良果然怀疑,气愤道:“这就说明老天有眼。她心虚,所以站的地方没有选好,力度也没有掌握好,偏巧我当时一动,她的目标偏了点,结果就自己扑出去了,而我运气好,落在了大石头上……良哥,难道我要摔死了,你才会信我?”
邓良有些歉意地看着苏静:“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七公主也许是见你站得位置太危险要伸手去拉你,可是不知道怎么被你误以为是她要推你。你们两人心中慌张,于是拉扯成一团,双双掉了下去。”
苏静脸红了,气的也是心虚的,激动的站起来:“良哥,你变了,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是却处处都在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