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初什么取而代之的传言并非只是涉及邓家,就连苏家也受到波及,可是因为这位东华夫人的关系,又查无实据,只是将苏家调出京城。
而后,苏家多方周旋之下,其中不乏东华夫人的奔走,才终于又回到了天子脚下。
这次,便是这位东华夫人进宫与王后家常,“无意间”说到了七公主与邓良的婚事。将邓良从前如何喜欢苏静,听说成亲后公主备受冷落,上次游湖邓良还抱了苏静埋怨是公主因妒生恨将苏静弄下水等等来了个竹筒倒豆子。
说完后,这位东华夫人见王后吃惊,还后悔道:“哎呀,原来宫中是不知道这些的,都是妾身不好,怎么如此搬弄是非,做了小人?儿女们的事情,尤其这姻缘,哪里是我们能掌握的?何况邓家也不是寻常人家,哪里就那么不知道君臣之礼敢小看公主。只是公主年幼,妾身那不知道好歹的外甥女还总抱着非分之想,当真是过分,等妾身回去一定要哥哥好好管教。”
这时,正好卫彬怒气冲冲回宫要带人去寻清雅,王后一听为了邓良,苏静清雅双双失踪,方寸大乱,忙命卫彬带了侍卫去寻。
卫彬走后,王后担心地来回踱步,猛然看见东华夫人还一脸歉意地站在一旁,叹了口气道:“幸亏你对本宫说了这些事情,不然,还不知道将来会闹出什么更大的乱子来。苏静有错,可是究其根源还是在七驸马身上。当初他要是言明与苏家小姐有这么一段,本宫与王上也就会重新考虑赐婚。既然成亲,七公主对他,还有他们一家谁能说半个不好?他却还这样与人纠缠不清,实在叫人心寒。他要是当机立断,何至于闹到大家都不得安宁?子不教父之过,要怪就怪丞相教子无方管教不严之过,若是清雅有个好歹,本宫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东华夫人安慰了王后一番,唯唯诺诺地告辞出了宫,她乘坐的小轿在街上七拐八绕,确定无人跟踪后,来到大将军府后门,偷偷地溜了进去。
东华夫人悄悄来到府中一个僻静的院子里,暗卫将她带到一间屋子前隐去,她进了门,苏世看样子正在等她,听到动静转过身来问道:“怎么样?”
东华夫人得意地一笑:“也不看看是谁出马?”
见她如此神情,苏世满意点头:“看来你很有把握?”
“哥哥,你将邓广文弄得一身泥,可是为什么要将静儿也推出去?你就不怕万一王后疼女儿,到王上面前告上一状,跟公主抢男人可是罪责不轻啊。”东华夫人有些担心道。
“妹妹,妄你自诩聪明,拢得住王上的几分情意却想不透这么一点事情么?他们要查,静儿对七公主明目张胆的挑衅,还有她和邓良那么多年交往,瞒得住的?你不隐瞒,倒叫人觉得可信,免掉许多怀疑。王上若真对邓广文起疑,还不得更加倚重我苏世?何况对公主不好的是邓良,他是邓广文的儿子又不是我教他对公主不好的,就算算账也该先找邓家。”
东华夫人见苏世老谋深算的样子,心中不以为然,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要是真有事,只怕你为了达到目地连女儿也可以丢出去吧?
外人只道文有邓广文,武有苏世,以为苏世不过是有匹夫之勇的粗人,但是谁知道他的心机并不浅薄。
而且,这次也被苏世压对了,王后疼女儿没错,矛头首先直指邓家和邓良,至于以后会不会将账算到苏家头上来,那就不是眼下该考虑的了。
“哥哥,那么接下来……”
“你今天做的很好,以后就当什么都不知道,除非王上和王后问起,就说上两句,做的自然些。静儿最近必须得看管严一些,只要她栓住邓良就行,别的我自有安排。”邓良此时就在苏家陪着苏静,目前看来,他的心思应该还不在清雅身上,这是很有利的一点。
邓广文,不管你我是兄弟,亲家或只其它的什么,邓苏两家就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想抽身而退办不到!
苏世眼中闪过暴虐的神色,东华夫人都不由得身子一颤,这个季节怎么还是觉得有些冷?
清雅听说原来是那个东华夫人多事将她在邓家的事情都告诉了父王母后,心里就知道不好了,这下真闹大了。
于是她起身道:“母后,我现在也没事了,还是先回丞相府,无缘无故的回宫,恐怕驸马……”
“什么没事?你看看,自小父王母后就将你当成掌上明珠,就是你手上割破一个小口子,母后都心疼,现在这双手……”王后眼睛都红肿了,也不知道哭过多久:“特别是背后那一处,御医说,要是那枝桠再长一些说不定就将你刺穿了,哪里还有命在?”
清雅暗自庆幸,幸亏子宸聪明,找到那么一对老夫妻帮忙,要不是说那对老夫妻救的她,而是子宸……恐怕除了王后说的这种死法还得加上一条被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母后,别难过了,我这不是没事,只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吗?我知道你们都疼我,可是母后也教我要做个好媳妇,现在丞相府肯定已经乱了,如果我再不回去,恐怕会生误会。”
丞相府,大将军府,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