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不好意思地道了谢,就着金霖的手咬了起来,填饱肚子比矜持重要啊。
“对了,我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清雅吃完一个野果,现在才想起这码子事情来。
金霖心中早已经打算好了,要用什么身份和名字来与清雅相处。
“有件事情必须先告诉公主,你再决定要不要知道我的名字,要不要和我一起拥有荷塘月色。”他眼中仍有笑意,却是很认真。
“什么事?”清雅问道,感觉他说的事情很重要,而且对她来说是不大容易接受的事情,可是她想不出来,他们之间能有什么过节。
“公主大婚当晚在新房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是否还记得?”
“你——”新房里发生过什么事情,清雅怎么会对别人说?可是,他为什么会提到这个?难道……
金霖点头:“公主对我有救命之恩,昨日我是报恩,现在我们谁也不欠谁的。公主要是不屑与我结交,等你伤好一些,我马上就走。”
原来他就是那晚闯进洞房的蒙面人!清雅再仔细看,带着几分笑意闪动清辉的眼眸,磁性好听的声音,果然没有错。
他这么说明身份,清雅才觉得他会跟踪到荷塘月色,到香落山来相自己救合乎情理。
“你为什么要闯皇宫?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清雅撑起身体,有些激动。
她反应这么强烈,金霖心思急转,将一切说明是不是他们就再不可能这样相处?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扶住清雅,金霖莞尔一笑:“公主别急,当心伤口。说来,也是我年少气盛,与人打赌吹嘘自己轻功高明,于是想在宫中取样宝贝证明。谁知道宫中戒备森严,东西没有取到,被当做刺客……要不是公主相助,早就做了刀下亡魂。”
原来如此!
既然他不是刺客,不会对自己家人不利,清雅舒了口气:“我看你也不像个那么容易冲动争强好胜之人,怎么会与人打这种荒唐的赌约?擅闯皇宫,就算你不是刺客,被人一刀砍了,也算不得冤枉。”
金霖点头,很是虚心接受清雅教导的模样。
“那么现在你能说你叫什么名字了吗?”
“公主,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不是金霖事多,而是若想与清雅放下彼此的身份交往,有些事情不得不注意。
“我愿意以后和你一起共享荷塘月色。”清雅微微笑道。
“不是这个,而是我不想欺瞒公主,但是我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公开,所以……”金霖看起来有些为难。
清雅表示理解,每个人都有保留自己隐私的权力,她也并不一定要知道这位的来龙去脉,只要他不是曼罗的敌人,什么来历身份并不重要,她想知道他的名字也不过是为了称呼方便而已。
“我明白,你可以不说的,没有关系。”可是清雅猜错了。
“公主,我的名字也没有什么了不得,只是这是我们的秘密。”他有些俏皮地眨眨眼,显然是告诉她,只要她知道就行了。
这人看起来文雅,可是骨子里又透着些儿邪魅,倒是有趣,清雅含笑点头。
“以后我叫你清雅,你叫我子宸就好。”其实这才是他的真名,子宸倒是不客气,也不想想清雅愿不愿意就要她这么亲昵的叫他。
“也好。”清雅想他不愿别人知道姓,免得万一失言泄露了身份,没有多想就答应下来。
子宸见清雅果真随性,没有一般女子矫揉造作,很是高兴,两人一坐一躺地相对将那几个野果子吃了个干净。
刚才说话去了也没有觉得怎么样,清雅便有点疏忽,一个翻身,背落了地,顿时钻心地疼,咬牙忍住,痛苦的神情还是落入子宸的眼里。
“清雅,当心。”他伸手扶住清雅,转身到她身后:“我看看。”
不等清雅阻止,背后一凉,子宸已经掀开她的衣衫看了看:“我再给你换换药,疼痛会慢慢减轻的。”
他麻利地准备药瓶布条,去溪水边将布巾沾湿回来,却见清雅蜷了身子,将衣衫裹得紧紧地,背绷得僵硬。
“我现在好多了,也许很快就有人来找,马上就能回城去,就不劳烦你了。”她说话都有点儿底气不足了。
子宸看看手中的布巾,再看看清雅那显得有些抗拒的背影,哑然失笑,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她再大方也是女子,没有知觉的时候也就罢了,现在要这么换药可不是为难她了吗?
“清雅,先不说那些人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们,昨日我帮你换过药和衣衫,难道是你觉得我粗手笨脚不够满意?”他温言细语,但是她听出了弦外之音,人家看也看过了,做也做过了,这时候再来拒绝,有些多余吧。
“不是,那,你轻点。”清雅有些闷闷地说,感觉有点被强迫,却又恼不起来,但还有些不甘心,只得将自己如此表现解释为是怕疼的缘故。
子宸也不揭穿她那点小把戏,倒觉得她这么说有些可爱,飞快地将清雅背后的衣衫撩起,擦拭上药。
背后传来一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