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天旭国、圣辉国、乌蒙国三国起兵来犯,朝廷迅速增派十万精兵前来与临江城众将士守卫临江城,并送来十万粮草。离潼关、万城关、嘉业关三处要道也派了重兵把守。
许是久经战争的关系,临江城城内外百姓并没有因为即将而来的战争而惶恐不安,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若非看到严加排查进出城内的人的将士,所有人都会以为战争不过是谁开的玩笑。
那日后,元弘毅便留在的军营,每日帮着元弘晋操练士兵,或跟着众将领商议部署击退敌方的法子。
对于软禁,柏梓琬丝毫不在意,每日睡到日上三竿到,闲来无事便跟红衣说说话,抚抚琴,跟往常一般,日子过得是舒心而乏味,反倒是芸香每日都会对元弘毅抱怨几句。
其实她很清楚,若自己当真想离开,元弘毅根本无法阻拦她分毫,之所以留下,是因为时机不对。
停下来时,才发现自己又走到了湖边。湖面波光粼粼,阳光倾泻而下,铺在湖面上,折射出点点金光。柏梓琬走到湖边蹲下,轻轻拨动水,湖面激起层层涟漪,然后慢慢四散。
“主子……”
扭头,看到匆匆往这边跑来的芸香,柏梓琬甩甩手,站起身,正要问她这么心急火燎地做什么,便看到芸香停下来,叉着腰喘了两口气,板着张脸走过来道。
“奶娘当真一点没说错,奴婢该寸步不离地守在您身边,省的稍不注意就找不见您的踪影。”
“你能不能别总奶娘说奶娘说,你就不能自己说些什么吗?”柏梓琬点点芸香额头,走到一块石头上坐下,取出帕子擦了下手,“说吧,这么着急找我做什么?”
芸香吐吐舌头,从衣裳里取出一只玄色锦缎祥云荷包,双手递过去,“喏,红姨刚刚送来的,说要您亲自打开,里面好像装着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柏梓琬拿过荷包打开,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只小巧的白瓷瓶,瓶身上有几朵紫色的花,很熟悉,一时间偏又想不起来。梓琬将瓷瓶放紧荷包递给芸香,然后取出信展开。
待看清心里的内容,柏梓琬陡然色变,随后看向芸香,“芸香,你知不知道从天旭国到离潼关、万城关、嘉业关,还有临江城各需要多长时间?”
芸香一头雾水,“好端端的主子怎么问起这个了?”
柏梓琬道,“我现在没有多余时间跟你解释,你只告诉我需要多长时间就行了。”
芸香摇头,“奴婢并不清楚。主子若是想知道,奴婢可以去问问萧何,他应该知道。”
萧何?是了。萧何曾是元弘毅的贴身侍卫,一定知道。如此一想,柏梓琬也不多加耽搁,边将信叠起来收入袖中边急匆匆往回走。芸香一愣,随后赶忙追了上去。
到了萧何屋子,发现他并不在屋内,问了守门的将士,才知道一刻钟前萧何匆匆离开了将军府,去了哪里却没有人知晓。
心知多耽搁一会儿,危险便更靠近一步,她又不能将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柏梓琬略微思索一下,抓住一个士兵道,“去马厩给我牵一匹马过来。”
守门的将士面面相觑,均站着不动。上回五皇子妃驾马而去的一幕还历历在目,而且五皇子跟将军都有交代,未经他们允许,不许五皇子妃靠近马厩一步,否则军法处置,何况五皇子还吩咐,没有他的允许不许五皇子妃离开将军府半步,又有谁还敢去马厩牵马?
“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见将士看着自己不动,柏梓琬不由提高声音道。
“五皇子妃……属下……属下……”将士突然单膝跪下,“五皇子吩咐了,没有他的允许,五皇子妃不许离开将军府半步。请五皇子妃回屋里歇着,不要为难属下。”
是了,她怎么忘了自己还在软禁中。“我想出去,你以为就凭你们两个能拦得住我吗?”
不等两人回过神,柏梓琬转头喊了声芸香。只见芸香点了下头,上前一手扯住一个士兵,往后一甩,两人便踉跄地退开两步。于此同时,梓琬抬脚往外面跑去。
芸香拍拍手,冷哼一声,反身追着柏梓琬去。
“来人啊,快来人啊,五皇子妃跑了,快去拦住她。”待两人回过神,立即扯着嗓子大喊。
芸香跟在身后,几次想问柏梓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都在看到梓琬凝重着急的表情而住了口。心下依旧捉摸着自家主子突然变色的缘由,似乎是在看了那封信后。
难道……
突听一阵“得得”声响,柏梓琬扭头,果真看到一辆拉货的马车往这边来。她陡然停下,撑着手大喘了几口气后,回身拦住马车。马受了惊,嘶鸣一声,抬高马蹄。
“主子小心!”芸香飞扑过去抱住柏梓琬摔在地上滚了一圈,险险避开紧跟着落下来的马蹄。翻身起来,扶起梓琬,焦急道,“主子您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
推开芸香,柏梓琬翻身起来,几步走到车夫跟前,“这位小哥,能不能借你的马一用?你在这等我半个时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