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看到元弘毅又在灯下看书,柏梓琬摆摆手示意芸香下去,自己则走到桌前坐下。
“皇妃是打算今晚盯着烛火坐一晚上?还是往后都要如此?”搁下书,元弘毅闲闲地问道。
柏梓琬仿若无闻,拿起剪子拨了拨灯芯。她可以扮演好他的妃子的角色,但绝对做不到跟自己不爱的人,同塌而眠。梓琬正要转身躺下,身子陡然一空,便被元弘毅抱在怀里。
“你要做什么?”
“睡觉。”
元弘毅抱着柏梓琬往床边走去,柏梓琬莫名一慌,面上却强自镇定道,“我睡榻子就行了。”
猛然停下来,元弘毅轻飘飘看了柏梓琬一眼,冲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将凳子拿出去扔了。”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下人推门进来,微微一愣,麻利地将四张凳子,忙不迭地搬到外面去。
“放我下来!”
元弘毅微微一笑,抱着柏梓琬走到床前,松手。梓琬未及做出反应,自己便被重重摔在床上,全身骨头像是散了架,痛得她龇牙咧嘴,却倔强地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你!”看到突然往床上来的元弘毅,柏梓琬条件反射地往后一躲,戒备地盯着他。
元弘毅凑过去一点,柏梓琬偏头一躲。似是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他捏住她下巴,将她转过来看着自己,不怀好意地笑笑,“洞房那晚,我冷落了皇妃,未曾行周公子礼,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你……”看着他一改往日的冰凉,像极了一个好色之徒,柏梓琬直觉地皱了皱眉,“爷可看清楚了,我不是红衣。”
元弘毅微微眯着眼,“皇妃都没有喝醉,你以为我醉吗?”
柏梓琬道,“爷既然没有喝醉,就起来。爷应该不会愿意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吧。”
元弘毅勾唇一笑,声音淡如风,“这种事,即使不喜欢没有感情……也是能做的,不是吗?”
“可我不愿意跟不爱的人做这种事。”柏梓琬仍旧笑着,“爷若执意如此,我自然不会反抗,而且也反抗不了,只要爷不介意自己跟一个活死人做这种事就好。”
看到柏梓琬神色中的镇定自若和冷嘲,元弘毅眸光骤然一沉,扬唇一笑,抬起她的下巴,那吻便如狂风暴雨般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带着急切的索取,还有霸道。
空着的手解开她腰间的束带,将她手去衣裳扯下去一点,元弘毅吻着柏梓琬,没有任何技巧,没有一丝温柔,一路下滑,他重重啃咬着她的粉颈,香肩,似是报复一般。
以为他不过吓唬她而已,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这么做了。柏梓琬身躯一颤,僵着身子,闭上眼睛,像一具木偶般,任由他索取,心下早已随着他的吻,一片凌乱。
察觉衣裳被解开,柏梓琬赫然张开眼,看到完全压在自己身上的元弘毅,梓琬咬了咬唇,难道她要在这样糟糕的气氛下,将自己给他吗?转念一想,自己经是他的妃子,就算他对自己怎么样,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
将元弘毅推开,柏梓琬翻身起来,她将扯至肩下的衣裳提起来,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径直往外面去。
他在做什么?他从来不屑强迫于人,刚才却在对她用强!元弘毅烦躁地皱了皱,一圈砸在床沿上,指节处泛着可怖的白光。随后追出去,却已不见了另一人的身影。
避开来往的下人,柏梓琬七弯八拐地走到芸香房间,正要进去,看到屋内灯突然熄掉,想着身上的印记,她止了步,四处看了眼,才发现自己此时竟无处可去。索性转身往别处去。
停下来时,才发现自己鬼使神差地走到白日来过的湖边,此时已是深秋,夜凉如水,她方才出来的急,身上只穿着里衣,被夜风一吹便不住地打着喷嚏。柏梓琬揉了揉鼻尖,手搓了搓手臂,抱着自己,兀自往前面走。
月光下溪水折射出些许光芒,闪闪烁烁,好似落入溪水的辰星。柏梓琬微微迟疑了一下,过去浇了些水在脸上,洗了洗手,坐在石头上,呆呆地看着眼前静静流淌的溪水,忍不住暗自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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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芸香端着水进去放在一旁,给元弘毅行了礼,朝营帐看了一圈,“五皇子,主子怎么不在?她出去散步了吗?”
元弘毅慢吞吞抬起头,“皇妃昨晚不是去你屋子了吗?”
去她那边?什么意思?芸香不解地看着元弘毅,“主子昨晚并没有去奴婢屋子。”
“皇妃昨晚没去找你?”
见芸香不像说谎,她没去找芸香,那去哪里了?突然想起一事,元弘毅霍然站起身,往外面去。
芸香愣了一瞬,赶忙追出去。
“五哥……”正好过来找元弘毅一块儿去操练场的元弘晋,看到弘毅脸色不对,连忙过来问,“出什么事了?”
“你嫂子不见了。”
嫂子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元弘晋道,“五哥你先别急,我这就派人找嫂子,只要嫂子在院子,一定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