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头的胳膊和伤口上满是透明的水泡儿,它们密密麻麻排列着捅挤着,似乎要连着新翻的肉洞也要布满水泡,把鬼头的胳膊变成一个水泡的世界。
那种水泡的皮和里面的液体都是透明色,一眼看上去一目了然,清清楚楚,那水泡看上去碜人碜人的,令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特别是那排列在血洞口的新翻出的那片新肉上的白泡,使人疑心鬼头的身体里又长满了白泡这种肮脏的玩意儿。
那白泡起的怪异,起的碜人,起的太出乎大家的意外了,就连学医的秋果姑娘也不明所以然了,所以她禁不住要恶心,要呕吐了。
其实,那边儿连着边儿的一大片不规则的水泡,它使秋果姑娘想起了病毒体疱疹,她认为那是病毒在体内做孽了,还想起了那是白色的大小不等的眼睛,正鬼怪地看着她,那肮脏的模样……
总之,秋果姑娘是忍受不了那份目睹后的想象,所以大吐特吐了。
胡大牛他们看着秋果姑娘那个呕吐的样子,并不知道此时的鬼头已经满身潦泡缠绕,只是用怪怪的眼睛看着吐的那么狼狈的秋果姑娘,似乎想从秋果姑娘那玲珑的身体
,还有那胸前颤悠悠的乳上发现一点什么,窥探到一些什么秘密,因为这种现象在他们来说还是从来没有发生的事。
秋果姑娘虽然并不喜欢吃什么蛇蟒肉,也没象林一兵那样吃块蛇肉就恶心的直吐,但是今天是什么原因导致她今天大吐特吐呢?
不反常么?
秋果姑娘不仅是反常,而且是不同寻常的反常!
秋果姑娘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使她禁不住一阵干呕,涌上来的干呕把他的话又强行掩了下去,老大海哥有点担心地看看秋果,又看看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瞧热闹的三个人,很显然此时此刻的海老大很在意秋果姑娘,他只好不耐烦地打发他们。
“你们几个……还是去巡查吧!”无奈地。
“是!”
几个人立刻给他敬了一个军礼,难得今天海老大下了打枪令,他们高兴时随时给他敬礼表示尊重。
秋果姑娘不知想起什么来了,又干呕地抖动着身体,他们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秋果,似乎心中的那种感觉更强烈了,老大到底为什么这么……和秋果……
反正,他们也说不上什么了。
然而老大没有顾及他们所思所想,没有容他们再说什么,还象伟人似的挥挥手,崩出一句话却是撵他们。
“去吧!去吧!”
糊里糊涂的,惊奇纳闷着,三人互相使着眼色,不约而同地走到一片苍茫茫的暗黑地带,一个东南,一个西北,一个西南,相互犄角成三个点,成为一个三角形,一时几个人心中的那个疑问更加深了,所以看看站在马灯幽光下的老大,那个心中的问号就忍不住蹦跳出来。
林一兵看着老大站在秋果姑娘后面,半天没有言语,好象不放心什么似的看着秋果,而秋果姑娘干呕着,似乎没完没了。
“牛哥,秋果姑娘怎么了?”因为他好象看出一些什么事了。
胡大牛从未见过秋果姑娘今天这样的狼狈的吐相,他心里糊涂着一根蛋,他还想问人呢!不想林一兵先问他了。
也难怪,他虽然比林一兵大二岁,但是林一兵在一些生活小事上和处理人际关系上几近白痴,林一兵那些白痴水平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对林一兵从来就怀着认真的态度,他也说不清什么原因,总认为林一兵的孤力无援以及那副弱不禁事的模样打动了他。
“我怎么知道呢!?你不也不知道么?”不屑地。
他这样说着丑丑回过头,丑丑满有把握的眼神好象什么都了解,他暖昧而神秘地朝着他俩一笑,林一兵静等他的下文时,丑丑却又不说了。
“哥们,神经啊!有事快说,有屁快话!”
可是丑丑还是看着他,抬头看天看地看黑苍苍的灌木林,就是扭转着头不理他。
“难道……你知道么?”林一兵心里没底,结巴了。
丑丑从容不迫地踱着步子,似乎在考虑什么。
“你是个好鸟儿就快说呀!”林一兵禁不住又催。
“如果我说了,你能给我保密么?”丑丑竟然搞起了条件。
林一兵想知道结果,当然不考虑什么了,况且他们几个虽说有点小意见小矛盾,就象隔夜茶般,一泼就扔没事了,所以谁也把美好存在心间,即使好生不愉快也是一会儿功夫。何况是一些秘密的事,那更不会说了。
“那不是废话吗?咱哥们什么时候出卖过你了?”林一兵不由信誓旦旦了。
丑丑看林一兵急于知道一些事情,他的大度不惊似乎得到了最好限度的发挥,他的虚荣心也仿佛得到了很大很大的满足。
他嗯嗯了几声,似乎难以开口。毕竟男人和女人是隔了肚皮又隔了性别的,男人说女人的事儿到底碍口。
丑丑朝林一兵投去一个暖昧的微笑,甚至还从嗓眼儿里挤出那个哼哼声,看林一兵眼巴巴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