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头说出这翻话来,惹得大家啼笑皆非,秋果姑娘更是哭笑不得:
“鬼头啊,我发现啊,你啊,真是一个好玩的玩意儿!什么事到你嘴上,你都能津津乐道个没完,就象猫儿闻到腥臭味!”
把鬼头这么一个大活物比喻成猫儿闻到腥臭味可不是一个好含义,放到别人头上或许要反驳,而鬼头哈的一声又笑了,乐悠悠地调侃道:
“姑奶奶,你别那样说嘛!好不好?这个‘猫儿闻到腥味’概念可另有一说呢!而且还是天地不灭的一个真理!”
“什么真理!是鬼头真理吧!”林超看到二鬼那油腔滑调的样子不由插上嘴。
鬼头转过脸来,摇着头晃着手指头,嘴里连声,一副十足的洋味儿:“NO!NO!NO!Isaymanandwonan。”
不伦不类的洋话把大家都逗笑了,冷不防从后面被人踢了一脚。
鬼头道:“还是女人好啊!可以享受男人的供养,什么事都不用管,什么事都不用操心,还可以坐在家里数钞票!我要做了女人啊,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二年嫁一回,那个……那个钞票是大把大把抓啊!二三十年过去,我肯定是亿万富姐!”
“你可真会安排你的日子,鬼头啊,我说你啊,该是亿万富奶!”
“不!应该是亿万富妈!”
几人正这么磨叽着,老大好象对二鬼的话不以为然,他不紧不慢地旁观着,然后再别人嘻笑逗弄之际说出一翻令大家振兴的话来。
“哥们,别望梅止渴了!眼下都是空谈。不过……不过么,过了今日,咱们就可能真的吃到梅了。”
几个人转过头来看他,老大却把头扭向别处,好象这翻话是随意说出来的。
“什么意思?”几个人一时没反映过来。
“到时你们就知道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
难道老大会把他们带到另一个地方吗?或许……
怀揣着几分莫名与猜测,几双眼睛盯着老大,疑惑萦绕在心头。
老大却背着那无线电以及电缆装置向别处走去,若无其事的,大家不解的目光互视一翻,然后不由自主相继跟了上去。
这天,当他们做完那项对他们来说是比较艰巨的工程以后,已经到了晚上月上梢头的时候。
月色朦胧,树色朦胧,人也朦胧在白花花的薄薄的雾色之中。
“老大,我们还能返回营地么?”林超看到老大若无其事又无动于衷的样子问道。
因为老大那神色根本没有回去的意思,一向怨声载道的二鬼,这时却出其的兴奋,好象这样的月色,这样迷漓的一切更能刺激他的某个兴奋神经。
本来他是一个爱好稀奇而愿意冒险的人,这时对返回营地的概念却淡薄了许多。
“回什么营地啊?我们在这样的天色中露天宿营不是很好么?”
得!老大没吭声,鬼头这时却自我主张地插上一嘴。
老大这时却又神差鬼使般和鬼头心心相印地合作了,两人之间象没有发生过什么战争嚣烟,这时的合作倒象左膀右臂的协作。
“对,我们今天就在这儿宿营!”老大竟然肯定地说。
老大的话音才落,大家立即叫嚷起来。
“天啊!这是什么样的事儿啊!露天宿营?”
“老大你是发神经了吧?”
“这样的地方宿营,天色这么冷,还有风,我们不是自找苦吃么?”
“我们露天宿营,不是让虎蛇吃掉我们吧?!”一时大家议论哗然。
面对大家的众说纷纭,老大镇静地转过身来,灼灼的目光盯着大家——老大虽然有时暴燥,但是有双厉害的眼睛,那双眼睛有时象鹰犬,有时象饿狼,但在这镇静的时刻却显得安定与明亮。
“对,我们今天就在这儿宿营,而且简单的宿营。”
“什么?”众人一时大惊。
老大淡淡地笑笑,然后淡淡地象吃家常便饭地说出一翻话来,与平日的说话语气相比,完全少了霸道,但是他的决心还是没变化。
“宿营其实很简单,我们要学会适应!”
“老大你总该给我们一个答复啊!为什么不回去?难道是天黑的缘故么?”
老大没吭声,一阵风吹过,轻轻地扑过大家面颊,老大的目光又恢复了往日的刁钻,语气变得不善了。
“请记住,在这块地盘上,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不喜欢别人老问我为什么!”
“老大,在这儿宿营,难道让蟒蛇和猛兽吃掉我们不成?”这时连林超也不觉大吃一惊,提出质疑。
这样冷的天气,起着大风,而且只有单薄的帐逢,难道让他们身掉虎口?
胡大牛显得镇静的多,他淡然地哼了一声,象不以为然的样子。
“那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我们的命一签合同就不值钱了吗?我们就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