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前俯后仰笑得不可抑制之时,老大收敛了笑容,猛地大喊起来:
“稍息!立正!”
大家猝不及防老大来这一手,急惶惶地排着队。刚排好队时游鱼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或许是报复吧,或许是出于玩笑?就这么推了鬼头一把,鬼头一个踉跄差点跌趴下了,但是身子晃了几晃还是站稳了,站稳后的鬼头知趣地返回队伍,呲牙咧嘴的,返身对着游鱼恨得牙痒痒,还捏着拳头示威性地挥了挥,色厉内茬的样子。
别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又轻轻地笑了一回。
现在,鬼头是有了一点自知之明了,虽然有点受屈,但是他隐忍着马上恢复了一副机械而又严肃的神色,嗓眼里吭吭两声,大家一时收敛了纵笑。
“稍息!立正!”
正当大家放松了神经之时老大又猛然地喊出口令,大家按着口令齐刷刷地做着准备动作,场面一片肃然。
老大的背上背着那根无线电缆卫星装置,威严的目光看着大家。
“哥们,我们已经来到这个无名山上,现在,我们主要的目的是把这台转载无线光纤装置安装在这个无名峰巅上,那么我们就可以接收各种信息了!”
呆在这个岛上已经多少天了,除了他们这几个人来来往往,没有其它的人再和他们打交道实在是寂寞极了。起初,大家还好奇,新鲜,扎堆一块儿天南地北闲聊。可是随着日子流逝,相互之间能说的事都统统抖光,没有几天他们之间的那些事都被熟知的稀烂,耳朵也听腻了,不由私心里生出一些腻烦,逐渐地无名岛上的空旷和无聊逐渐代替了他们原有的热情,他们处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带,一无所知一无所觉,他们现有的只是孤闷。
听不到一些熟悉的人和事,得不到娱乐和消遣,心里的隔膜是最大的反差,令他们心里总不是滋味,总不踏实。
现在,老大按这个技术要求来完成大家的心愿,这在大家来说是一件最美的差事,虽然要付出许多的艰辛,但是想到上了网,接到人间来的信息,那么他们可以视频对话,还可以视频聊天,还可以和父母和情人进行面对面的交流。
这是他们来到这个无名荒岛之上的内心真正需要的,接收不到人间的任何信息,他们感觉到自己象沙漠里的鱼儿他们将要干死了。
可是具体怎样操作谁也不知道啊!
大家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老大,老大清清嗓门,开口道:“我还是那句话,我的地盘我做主,来到这个无名岛上,我就是你们的主宰,所以希望哥们一切行动听指挥。”
大家一时都静了下来,连频繁着做小动作的鬼头也变老实了。
老大深沉的目光看着大家,奇怪,这时的老大完全没有了往日嘻笑的表情。
老大并没有具体地说怎么行动,只是挥挥手,说:“跟我走!不要再问什么了?走到某个地点会有大家的用武之地。”
大家象听话的小孩子嘴里轻轻地哦了一声。
老大说完重新整整身上的背裹,然后迈着雄健的步伐向前走,大家不约而同地跟了上去。
走过一滩泥沙滩涂的软和地带,大家不时流览着四周的风景,还不时在地上翻翻拣拣,在这里,他们又有了新的发现,发现了许多鱼骨的化石,龟甲以及贝壳之类的海洋动物的骨骸,但看样子已经远古远古的许多东西了,它们被自然风化成了另一副样子——他们之中的许多人看到那些东西时不由怀着好奇之心要拣起来,但是往往徒而无功,那些东西躺在哪儿还是一个东西,用手一拈,许多东西都成了握在手里的尘土,有的龟裂成许多小块,有的却象流沙似的从手指缝里纷纷扬扬随风流泄而去,大家都惊奇,疑惑的目光不由使他们又相互驻脚问询一翻。
鬼头从沙石中拣起几块鱼头和鱼身,用手一握都化成了尘土,连声直叫:“乖乖!乖乖!这里什么地方啊?没有人烟,而且没有活物,只有一条一条的死鱼骨头,老大啊,你把我们引到这里来,是让我们开眼界吗?还是要生死考验我们,我们可不希望成为这样的鱼骨头,默默地奉献在这个无名岛上,过几万年后再被一批默默来这个岛上的人发现,成为这样的一个个可怜的牺牲品……”
老大听到了,立即反驳道:“什么话?鬼头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啊,就是一个欠扁的形象,去了哪里也是不安份的一个人,你就老实点吧!”
“什么话嘛!”鬼头摸摸乌青着的脸,脸上的余痛还在丝丝缕缕阵阵袭来。
老大没有吭声,难得他也是一副好脾气,他在前面走着,看着他们几个好奇着,一路翻拣起许多东西,又回头看了一眼,不以为然的样子,还带着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说:“你们啊,不要问这问那了,难道你们学了许多年的知识,不知道这里的海洋生物都是大自然进行自然改变的缘故么?地壳运动,再加上风化,雨水冲涮……算了!算了!我不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这些道理……”老大不耐烦起来。
鬼头脸上的青块依然那样醒目,但鬼头就是那们糗脾气,火气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