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果姑娘气喘吁吁地来到老大跟前,象刚才没有发生过争吵似的,心平气和地说:
“老大,大家中毒了,怎么办?”
老大正醉意醺醺地歪躺在机座上,耷拉着脑袋半闭着眼睛,听了秋果的话头也不抬:
“你不是很有能耐么?怎么倒要问我了?”
“什么?”秋果姑娘立刻睁大眼睛,又是满脸不高兴,似乎还没有从刚才不愉快的阴影中摆脱出来,愤怒着的胸脯一起一伏。
察觉到秋果的反应,知道秋果那瞪的溜圆的眼睛正要吃了他似的盯着他,老大捂着嘴呵呵地笑了,随即又收敛了笑声,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说:
“没事,过一会就好了!”
“什么?没事?大家都头晕,有的呕吐呢!”
老大有点不耐烦了,抬起迷迷糊糊的脑袋,冷冷地说:“就你热心,就你关心,我说没事就没事!”
秋果姑娘一听肺都气炸了。什么样的头儿嘛,简直是草菅人命,把别人的性命当作了儿戏,大家中毒了,他倒能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秋果姑娘心直口快,立即叫嚷道:
“老大,你不是人!你是法西斯!”
“什么?”老大听到秋果姑娘骂他,立即睁大眼睛,好象醒了一点。
“我是法西斯?我是法西斯?笑话!我吃的那蘑菇比他们都多,我不会有事,他们哪里会有事?让他们熬一会儿就好了!你不是医生吗?你给他们瞧瞧去!”
“什么?熬一会儿?简直惨无人道!”秋果姑娘愤愤地说着奔身机舱里开药去了。。
老大却呵呵地又怪笑了:
“不忙,不忙,你知道么,这种蘑菇头回生二回熟,只是大家吃不惯而已……”
秋果姑娘却为大家的生命安危着急,再也不愿听他啰嗦,钻进机舱内,从舱顶拿下一个大旅行袋,打开了又拿出一个小塑料袋,在里面翻拣着,选择着,一边还埋怨着老大:
“没来无名岛上,你还象一个人,来到这个岛上,你是一个鬼!”
老大漫不在乎地:
“我是鬼?我还以为我是一个阎王呢?勾魂的判官!”
说着自个儿哈哈哈笑了。
秋果姑娘有点不解了:“老大,你不是神经了吧?说出的话怪吓人的!”
老大的目光如矩地向秋果姑娘看去,那眼光缱绻又绵缠:
“大小姐啊!不!在这个岛上,你呢,是一个娘们,一个普通的娘么,所以么,我变成鬼时,那一天说不定真的吃了你!你信不信?”
“说你鬼还真成鬼了!不害臊么?”
这时的老大涎皮涎脸的,脸皮特厚:“我要是害臊,我就是一个娘们了!可惜啊,我是一个男人,所以男人么,总要吃晕的……”说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秋果,从秋果的胸部扫到脸部,又从脸部扫到她的全身,那样子恨不得把她整个儿都吞下去。
秋果姑娘不好意思起来,还有点气急:“老大,你去死!”
挨了骂老大却满不在乎的样子:
“如果把你吃了,我死也甘心啊!牧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老大竟然面不改色当着秋果姑娘的面说出这翻话来,一点也不惭愧。
秋果却一点也不为所动,很快把手中的东西收拾了一些,冷冷地道:
“我懒的理你!”说完撇开老大下了机舱走了。
秋果姑娘给大家拿来了自己配的解药,但是大家一看那些药粒,个个几乎都摇头,因为那些药大多是泄药,。
又吐又泄,再喝上泄药,那不是要命么?
“还有洗血清片,我给你们再拿去。”秋果说完又要转身而去。
不用啦!谁知蹲在哪儿的林一兵竟然说,他蹲在哪儿吐了几口后,胃里感觉舒服了一点,而且好象眩晕的感觉也稍微减轻了一点。
林超在旁也说,好象不要紧吧,大家吃了不多的几片儿,歇息一会儿就好啦!
因为这时大家既不吐了也不嚷眩晕了,只是没有力气,一个个都返回帐篷里休息去了。
林超在附近的草地在转悠了一会儿,他只是感觉乏力,走了几圈儿后,感觉身体似乎轻松了一点,而且头也变得清爽起来。
秋果看大家都跑进帐篷里休息感觉还是着急,她是负责药品和杂务管理的,于是她返身又跑到老大哪儿,和老大说,拿错药了,应该拿洗血清片。
老大的酒意好象完全醒了,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而且此时的他正懒洋洋地躺在那儿看着一本书,看秋果从那边急急地去,又急急地返回来,他翻了几页,前后看看,似乎漫不经心地说道:“着急什么啊?你!那蘑菇吃进肚子里只是不适反应,一会儿就好啦!根本用不着洗血清片,还是把那贵重的药品放到最关键的时候派上用场好,这点小嘛事算什么啊?”
“可是大家都那样啊?!”秋果迟疑地。
“那样什么啊?那是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