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宿营地呆着,自然而然要受饿,都眼巴巴地盼望着有什么吃的收获,满足一下饥肠辘辘的困惑。
林超进门前的样子把大家吓了一跳:一条眼镜王蛇缠在他身上,蛇的七寸地方鲜血淋漓,他也是鲜血淋漓,大汗涔涔,脸上还笑嘻嘻的,那样子既滑稽又令人恐怖,大家以为他是怎么了,所以他推开门时大家都愣住了。
林超兴头头给大家扛回一只大眼镜王蛇?
“你们这些王八糕子,也不救驾救驾?”林超喘吁吁着开玩笑。
几个人一看他没事,都稀里哗啦跑过来帮忙。
有林超意外给大家打来的眼镜王蛇做美餐,大家暂时没了食物紧缺的恐慌,一时都兴奋异常。
大家围着林超把那大眼镜蛇从身上绕下来,除了林一兵看着眼镜王蛇血淋淋的感到恐怖外,大家一时都手忙脚乱帮忙。
最高兴的是鬼头,他向林超竖起了大拇指晃晃,林超却叹了一口气,象所有的力气都用完似的一下瘫坐在哪里。
林超看着蛇头血淋淋的,脑袋迷茫身子发软,他很怕那红色的血迹,尤其看到蛇头鲜红的一摊更是头晕胃翻,看了一眼别过脸去,再看一眼时禁不住捂着嘴要呕吐了。
二鬼看他那样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半为那将到腹中的蛇肉而乐滋滋。
“哥们,你吐什么啊?真是有福不会享!我看你啊,照你那样吃东西,迟早有一天会饿死你!你信不信?”
林一兵的头晕着胃翻着,才抬起头想和他说什么,嘴里只啊啊了两声,哇的一声一口吐出一摊肮脏东西来,鬼头猝不及防被他吐了一个满堂彩,从前襟到裤子,肮脏淋淋漓漓一流到底。
鬼头立即被林一兵的行为惊得呆了,气得晕了,这是什么事啊?他也没有说他什么啊!只是说了一句他那么吃得不够那么大方就这样被他清算?报复啊?
太不够哥们了吧!
几个人听到林一兵的呕吐声都不由得凑了上来,一时七嘴八舌都赶不上来:
“一兵,要紧吗?”
“一兵,什么都有一个习惯的过程,习惯了就好了!”
“一兵,你最好不要想这些怪蛇的惨相,血糊糊的更不要看……”有人提议,但是他的话才说完就被人轻扯一把。
这几个说话的人正是游鱼和林超他们。
林一兵不是想到那蛇血糊糊的惨相而呕吐的吗?
鬼头粗声大气地跑了过来,气势哄哄地直叫嚷:
“死一兵,你这小子,我看你是不想劳动,只想享受劳动成果,看来,你就是享福的命!这条眼镜王蛇啊,看来你是不准备清理它了?想想你还怪有福的。”
瞧瞧,这就是鬼头!到此刻他还不顾胸前的一摊肮脏,以致于他扑过来时大家都掩鼻躲开了他。
可是正当这样说着时,鬼头看大家对着他躲避,看看一兵,又发愁地看着自己的前襟说:“一兵,你真是一个‘一病’,什么话急着说啊?不能说就不要说了嘛,偏偏这样恶心我?!你瞧,这衣服,这般恶心,你给我洗么?”
鬼头的胸前被吐的花花绿绿,浑身充满着酸腐气,又气又急了。
林一兵还没有来得及答腔,一股酸腐气又冲上了喉咙,他哇的又一声呕吐,捂着嘴痛苦地痉挛成一团,大家立即做了鸟兽散,连鬼头都跑得稀里哗啦。
啊啊啊……
死一兵好象把五肠六腑都要吐将出来。
鬼头却还在兀自生气:
“死一兵,告诉你啊!恶心人也用不着那样么?难道这蛇血比人屎还臭么?那天,你踩了一脚谁的屎也不见你臭成什么,也没有见你吐啊!今天是成心恶心人不是?”
几个人都跑得远远的,林一兵在帐篷的外面吐了几口淡水后,又干呕起来。
一时弄得几人都面面相觑一时无语了。
鬼头蹲在不远的地方用绿树枝叶拨拉着自己身上的污物,想想这一切都是林超扛回那条蟒蛇的缘故,所以肚子里有火无处发,被一兵弄得垂头丧气就把矛头对准了林超。
“阿超,你这菜鸟儿,属屌的么?干嘛要把蛇头踩个稀巴烂?你存心要我的好看是不?都怪你!都是你搞的!死阿超,那天我也打一条血糊糊的大蟒蛇来,让你也吐得翻江倒海,生不如死!”
林超倚在一棵不远的小树枝上,看着大家对林一兵望而生畏唯恐避之不及,又看看气急败坏的鬼头,嘿嘿地笑了:“哥们,咱们能凭良心说话,不是估摸大家的肚子闹饥荒,我才懒得弄这些恶心人的玩艺儿。你们能填饱肚子,凭良心说,你们该感谢谁啊?”
本来,没有什么刺激的话林一兵的干呕眼看就要被扼住了,林超说了这么一句立即使林一兵又想起地上的那条血淋淋被踩得稀烂的蛇头来,一股强烈的异常反胃一下子林一兵感觉到了强烈的血腥味与臊臭味,那些难闻的气味似乎又一下子搅得他五肠六腑都要翻转过来,尤其是说出“恶心”两个特别敏感的字眼儿,林一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呕吐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