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一边堆满了碎石,尘土四处飘散。伴随着窗外的雷声阵阵,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很不和谐的气息,让人作呕。
子洲慢慢移开脚下的砖头堆,钻进了刚砸出的大洞,“把电灯都打开,顺便拿个手电筒给我。”怡儿愣了一下,便立刻照做了,她还是很吃惊眼前的事物。虽然之前有做过猜测,可是看到了真相,她依旧被震撼。
阴沉沉的天空,电闪雷鸣,一道接一道的光亮在云层中穿行,也一次一次地照亮了房间。怡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慌张,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你怎么了?”子洲打着手电筒在墙背后的空间照来照去,瞥见怡儿那不安的脸色,淡淡地问道,“虽然对于现在我们看到的我也有惊讶,不过已经是事实了。你别放在心上了。”怡儿听了,也说不出什么,只好一屁股坐在了床尾,看着子洲在另一个空间里面活动。而正对她的尸体,瞪着双眼望着前方。
吊着的尸体,是一个女人。她的身体没有受到什么创伤,就是一条绳子套在了脖子上。但是谁都知道这种死法的难受,慢慢的让你无法呼吸,想挣扎又无力,最后在极度痛苦中死去。她也一样吧,只是痛苦在扭曲的脸上显得非常明显,那瞪大的双眼又透露出多少不甘呢?
是不是该先把人给放下来?子洲觉得这个样子对死者好像不是很尊重。他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死尸,便招呼怡儿,“你把床单铺地上,我要把她放下来了。”“嗯?你要把她弄下来!”“是啊,毕竟已经发现她了,再把她吊着你觉得好意思吗?”子洲说着钻出洞外拿了把椅子然后又钻进去了。
他把椅子放在尸体左下方,接着站在椅子上就要试着解开绳子。不过又好像有些不对,“怡儿,不然你在下面把她接着?总不能直接让她摔在地上……我知道,你来解,我在下面接着。”子洲下了地,走到了尸体下方。怡儿哀怨的眼神总算一闪而过了,她穿过墙洞,爬上椅子,又晃悠悠地在上面站了起来。子洲有些担心地问道,“只是解个绳子,你不要紧吧,看你摇摇晃晃的。”怡儿轻轻挥了挥手,似乎想把尸臭扇走,结果一个不稳就要从椅子上摔下来了,“啊!城子洲!”子洲赶紧上前想扶住她。这时,她却一个歪身直接紧紧抓住了还吊着的尸体,“啊!”原本闭着嘴的尸体被这么用力一扯竟然一下子张开了嘴吐出了长长的舌头。
子洲有些看不下去,“你快点把绳子解开吧,不然她的脖子都要被你扯断了。”怡儿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害怕,她赶紧让自己在椅子上站稳,又把视线从尸体的舌头转到了绳子上,刚要动手,却被子洲打住了。子洲把一副手套递给了她,“不是我多想,还是别在绳子上留下你的指纹比较好吧。”“……哦,也对。我可不想和她扯上什么关系。”怡儿戴上了手套,握住了绳子结头。
张念念端着两杯茶回到了客厅,一道闪电正好打在了自己身上。她有些紧张,慢慢走到沙发边,把茶水递给了梦汐和阿盟。
“谢谢。”梦汐握着茶杯,情绪也放松了许多。她问道,“对不起啊,请原谅我们这么突然地到访。还不知道你名字叫什么呢?”“张念念,念念不忘的‘念’。请问你们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张念念搓着手指。
“张念念小姐,你和周火明是什么关系?”阿盟开门见山地问,“我们在周火明家的电脑里发现了你们两个人的,应该说情侣照吗?”张念念一听到周火明的名字,脸上的表情立刻有些不自然了,她等了一会儿,回答道,“我们只是普通同事兼朋友而已。你说的照片,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那只是公司组织旅游出玩时照的,和他合照的同事不止我。”
阿盟认定她在说谎,“是吗?可是这么亲密的气氛可不是普通同事关系就能营造的,况且他公认的女朋友是已经死了的林水晶小姐吧。这么大胆地把和你的合照做成电脑桌面,你会怎么想呢?”“……这是他的事吧,也许他隔断日子就换一张和女同事的合照。反正我不知道。”“那周火明死了你知道吧。”“这个,我知道啊。新闻报纸上全部是,估计没哪个天城人不知道的。”
梦汐想了想,又问她,“那你在电梯里对我说的‘小心’是什么意思?我想这个你应该不会否认吧。”张念念看向梦汐,“就是小心而已,没别的意思。自己做事的公司连着死了两个同事,不可否认我有些神经过敏了。你们是谁,为什么要问我这些?”
“我们是公安局的调查员。”阿盟在梦汐之前开了口,“针对两个死者的案子,我们有必要对和他们有关的人员进行审查。”
“……哦,那你们继续问吧。”
“哎呀,还真够沉的。”子洲抱着尸体的腰,喘着气,“你帮我看着会不会让她撞到墙。”“行,你小心点。”怡儿将椅子弄到一边,跟在子洲身后协助他把尸体背出了墙洞。
“你有没有觉得很怪啊?”怡儿在一旁看着子洲摆弄尸体,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子洲将尸体平整地放在了床单上,也没有回答,对着尸体问,“有什么奇怪的?反正没有活过来就是了。”“……这墙封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尸体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