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
“这就是你还要继续的理由吗?梦汐已经把你们的事都给我说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独家把所有人都带入险境啊!”怡儿望着阿成,忽然发现他离自己好远好远。
阿成没有正视她,“我知道,但是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如果就傻傻坐着不动,那还不如再冒次险,不是吗?”
“你自己也不确定这次冒险到底有多大的危险吧。”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已经对上司打过保证了,我一定要把这个独家完成!”
“所以你就选择让我们都去死!错过独家,还有别的独家啊。上司真要责怪,你可以换别的工作。再说你可是上得医大……”
“够了!”阿成气愤地瞪着怡儿,“你说什么都无所谓,反正你已经是安家的少奶奶,你不愁吃穿,住大宅坐好车,你怎么还会知道我们普通人的苦!你早就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了,怡儿。”
怡儿不敢相信阿成说的话,她愣住了,“不是你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了。”呆了几秒钟,她拿起茶几上的包,快步离开了屋子。
“砰!”
阿成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无奈地看着关上的门。
还是在后花园,还是那么些人。只是天有些阴,空气中莫名地飘荡着一种压抑。
“哦哦,本来还想出来透口气的,看样子和呆在房间没什么差别。”子洲抬着头失望地盯着天空中一片片的乌云。
梦汐坐在轮椅上,“就说不用出来了吧。你这样推着我自己身体没事吧。”
子洲笑眯眯地俯下身子,对她说道,“梦汐同志,你这么关心我啊。”
不知为何梦汐脸上就一阵红晕了,她歪过头看着别处,“……现在你是我病友嘛。”
“呵呵,没想到做不成你的房客,你倒成我的病友了。心情好些没有?”
“就这样了吧,只是有些内疚。当时明明可以拉住他的。”一想到昨晚的事,梦汐原本有些上扬的嘴角马上跌下去了。
“你的内疚没有任何价值。”子洲说道,“他是从自己房间跳下去的,根本和你没有关系。断电是事实,不过我一直在你身边,而且房间也没有黑到什么都看不到的程度,我可以肯定在电恢复之前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
“你说的是真的吗?可是他对我说他是周火明啊!”
“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啊……好吧,如果真是周火明,那他还说什么了。”子洲也才刚想起来,既然梦汐一直都说周火明在死之前见过他,那多少也算是线索,应该好好分析。
“他说……”梦汐努力回忆着,话说她被吓到后还真的有些失忆了。
“不要着急,等想到的时候再说吧。”子洲推着她走到了一棵大树下。
这是一棵松树吧,深绿色的叶子都尖尖的,像一根根针一样对外充满了敌意。
“你说松树可以活多久啊?”
“不知道,应该很久。你看这棵树已经这么大了,我爷爷说他小的时候松树已经在了。”
“哇,那它不是比你爷爷还要老啊。”
“是啊。”
“那你说等我们老的时候,它还在不在啊?”
“嗯,那我们做个约定吧,等我们老了,我们还要一起到这棵树下来乘凉。”
“好啊,就怕到时候我找不到你了。”
“不会,我们一定会一起在松树下的。”
“啊,我记起来了。”梦汐激动地说道,打断了子洲的回忆。
“哈?哦,你想起什么了。”他盯着那棵树,问。
“电影?他问我电影看了没有。我说没有,他就说让我去看看那部电影。”
子洲一个预料之中的表情,“果然如此。”
“你知道电影的事?”
子洲摇摇头,“不是,我是说他到你这边来果然是想给你留下什么线索。不过既然他知道自己要死,为什么不把一切都说清楚,真是麻烦。”
“可能他也有苦衷吧。对了,这几天事发生太多,我差点忘了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谁?”
“终于也有你问问题的时候了。你忘了我们遇到的第一个死者了吗?”梦汐看着子洲的疑惑,“就是周火明的女朋友——林水晶。”
林水晶。没错,差点把她给遗漏了。她才是迄今为止发生的所有事件里第一个直接死亡的,但是之后由于各种原因所以一直都没有机会去查清楚她的事,就连最基本的身世背影什么的也不知道。看来要尽快出院才是。
“喂,你想得太专心了吧。”梦汐发现这个男人真的很怪,性格多变,行为举止有时候也让人费解,更重要的是他出现得那么突然,现在离自己又这么近。其实所有谜团中,梦汐最想解开的,还是关于子洲的一切。
子洲把轮椅调了个方向,“我要整理一下思绪,我们先回去吧。好不好?”
梦汐笑了,“你都把轮椅转过来了,还问我干嘛。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