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是在郊外的,看上去很是庄严,那时候钱妍觉得世家有这样庄严的祠堂也不知道要经营多少年,就是能从勋贵和皇家手上抢到京郊的地,想来也是不容易的。
钱妍下了轿,入眼的是一片看上去很古朴,很严肃的房子,隐隐的还有些压抑。钱妍对这威严到压抑的房子,说真的是没有什么好感的,不过这和京郊那祠堂一比,真是将京郊的祠堂给比下去了。
钱妍在心里想快点快,走进去就看不见了。
钱妍走进去的,才发现外面那只是一层带着矮房的墙,里面真真的祠堂比外面的房子高上不少的,再加上那比房子还要高的树,钱妍又一次感觉到总觉得渺小。这就是智慧,谁会想到钱家真真的祠堂并不是在郊外呢?钱妍这是脑补出‘狡兔三窟’了。
钱妍不知道这只是嫡枝的祠堂,也只是钱家比较重要的一个分祠堂。钱家真正的祠堂和几大世家一样建在山里面的,不过那祠堂只有族长代代口头相传,而且是自己事自家知道,最重要的是这祠堂不到要灭族的时候,是不会出现的。族长一生也只会去两次,一次是继任为族长的时候,还有就是卸任快要死的时候。
这也是为什么族长夫人权利大,那是为了把危险更多的加在族长夫人的身上,真要死的时候,给族长一个缓冲。当然作为补偿,那就是族长一辈子之有一位夫人,这样也保证了族长夫人不会为了一些外物而判断失误。
不过这样也为这个世家女做了贡献,不明所以的世家人,都觉得像族长和族长夫人这样,一个家族才兴旺的,这样造就了许多一夫一妻的世家夫妻。这也使得勋贵家的都觉得能嫁到世家,那是最好的去处了。
好了题归正传,钱妍看着这肃穆威严的祠堂,忽然觉得自己过继这件事情的意义,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只是无论怎么样自己既然选择了,而且到了这个关口也不是自己能反悔的了。
开始过继仪式的时候,钱妍身边就一直跟这一个老嬷嬷,这老嬷嬷钱妍是见过的,是大伯母童氏娘亲范姜氏身边的。钱妍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不仅是范姜氏在,就是其他几个世家的老夫人也在的,当然这是钱妍上辈子认识的。
在过继仪式里,钱妍有些恍恍惚惚,就像个牵线木偶一样。那走步有规矩,一举一动都是有标准的,好在钱妍身边有个嬷嬷,总能及时的让钱妍做出正确的动作来。钱妍在心里觉得这就是个神奇嬷嬷!
“汝今日为钱氏嫡枝六百七十八代族长之嫡女。”
当钱妍听了这句话之后,第一感觉就是解脱了,这仪式真是磨人,整整两个时辰啊!不过接着就觉得有带你不可思议,自己是“六百七十九”代的嫡女。这世家屹立的有几千年了吧,怎么外面都说是几百年呢?这也不怪皇家、勋贵要打压世家!
钱妍不知道的是,其实过继仪式大概半个时辰左右就好了,只是童氏那出了点问题才会这样的。
“李慕然一天,他没做上皇帝,钱妍就不能除族。再说了,要是李慕然没做上那个位置,你们赵家是不是要帮忙啊?”童氏听赵家人说什么‘一个半月之后就要除族,还搞这样大的仪式,是多此一举的’,心里就不舒服。
在座的族长夫人年纪都是差不多大的,也有一两个猜到里面的事情,但是大家都是七拐八拐的亲戚,所以范姜家的族长夫人宋氏就先说道:“好了,那还有二三十年的事情呢!有必要现在就开始说吗?这不是膈应人吗?好有东郭妹妹,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范姜氏嘴里的东郭妹妹就是赵家的族长夫人,这十来年硬说成二三十年也是个本事。
“你不说,我还真没觉得,这几天我们家西府的人给我提了好几次,没想到居然是个不安分的,这怕是和勋贵有什么了!”东郭夫人毫不犹豫的推出了替死的,然后又一脸不好意思的说,“真对不起童姐姐了,刚才我这不讲理的歪缠,那童姐姐生气了。”
童氏听了也没有说什么客气话,只是冷笑了下。
“好了,今天也算个大日子,都要搅合得人都不开心,才是。至于除族不除族,有必要在今天说吗?还有东郭夫人,你虽然嫁到了赵家,但是你难道不知道你还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东郭家的立场吗?”说话但是东郭夫人的嫂子,钱氏夫人。
几位族长夫人相互看了一眼,就都不说话了。
“嫂子,过几天要不要聚聚,今天吃的这顿饭大概也不能和妍妍说什么话。”东郭家的族长夫人——钱氏小声的在童氏的耳边说。
童氏听了,就微笑的轻轻地点了点头。
钱妍这边感谢天感谢地的结束了仪式,童氏就立马走了过来,钱妍见到童氏就立马顺口叫了声:“大伯母。”
童氏听了钱妍的叫的称呼,立马就说道:“还叫大伯母,现在开始,你要改口叫我娘亲了!”
童氏身边的几位夫人就调笑道——
“瞧这心急的,不过是要改口了!呵呵!”
“不是心急,这不是已经是女儿了嘛!”
“好了,咱们妍妍脸都红了,是个害羞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