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难得好兴致地只在床上嬉戏,而没有展开如火如荼的床戏,等嬉戏得差不多了,各自瘫倒一边地仰望着天花板,继而侧头,面对着面,眼望着眼。
谁的唇角都是大大地勾起。
幸福之情跃然脸上。
没一会儿,一只大手缓缓爬上秦茗的身子,看似摸抚,实则在解她的衣服。
为了阻止坏事的不断滋生,秦茗聪明地不再做徒劳的反抗,而是反守为攻地主动将卜即墨压在了下头,用她的双手亲昵地与他的双手十指相扣,故意以这种方式让他的双手无处动作。
秦茗的这番举动的确迷惑了卜即墨的眼与心,以为她是在向他示爱,于是享受地任由她摆布。
为了不被他拆穿自己的小心思,秦茗在他脸上讨好地亲着,一边亲一边问,“小叔,你是怎么发现我跟奶奶有事情瞒着你的?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卜即墨攫住她的樱桃小嘴狠狠地吸吮了一口,这才回答,“我妈出院回家之后,我渐渐发现了不对劲。最先让我怀疑的事,是她主动让你整个暑假都住在家里。”
秦茗想了想,不解,“我觉得奶奶处理得很周全,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啊?”
“错,可疑之处很多,她打电话给你爸,口口声声说是想让你多陪陪着她,可最终你陪着她的时间又有多少?她有没有跟你计较过一次?反而,你陪着她的时间不及陪着我的五分之一,好看的小说:。就连她每隔几天去医院检查,她都不用你相陪。而且,她还擅自做主取消了你的暑期实践,嘴上说让你尽情地玩,但哪有人在家里能玩尽兴的?所以,她的直接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让你留在卜家。而让你留在卜家的最终目的,不是陪她,也不是她所说的尽情地玩,你说是什么?”
秦茗红着脸说道,“是她给我们提供无限相处的机会。”
卜即墨凝视着秦茗,接着说道,“还有,我妈虽然心眼儿精明,但那眼神真是不善掩饰,她单独看着你我的时候,倒还没什么奇怪,但每当她同时看着你我的时候,那眼神,根本就不单纯,或者说没法淡定。”
“哪里不单纯不淡定了?我怎么没发现?”
“你跟她蛇鼠一窝,难能发现她的破绽?她那看向我们的眼神,不像是看着儿子与孙女,却像是看着儿子与儿媳,满眼都是窃窃的欢喜,你说单纯不单纯,淡定不淡定?并且,当我夏日晚出早归的那段日子,她总是拿话揶揄我,虽然她从来没有提到你一个字,可我怎么听怎么诡异,她口中所说的我巴不得每天守着的宝贝不就是你么?”
秦茗居高临下坐在卜即墨身上,噘着嘴望着他,心中暗叹这个男人真是不好欺,大概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
虽然那时他在王英面前仍旧是少言寡语的,像是什么也不知道,其实呢,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早就将那些蛛丝马迹看进眼里,有了自己的计较与分析。
“小叔,你真狡猾,狡猾死了。”
“没有你俩狡猾。还有一件更凑巧更搞笑的事,前段日子我无意中看见她一个人坐在客厅认真地捣鼓一个小瓶子,她先把瓶子上的标签认真地撕掉,继而用胶水贴上了另外一张标签,然后看着瓶子傻笑。等她拿着瓶子走进房间之后,我就从餐厅走到客厅,从垃圾桶里捡起那张被她扔掉的标签随便看了一眼,你知道上面写着什么字吗?”
秦茗想了想,嘿嘿一笑,“是叶酸对不对?”
卜即墨点了点头,“那是孕妇专用的叶酸,起初我不明白她究竟想做什么,后来我在你包里偶尔看到一瓶假冒的维生素,才恍然明白了什么。正是这件事让我有了九成的把握,认定你们两个非但有很重要的事瞒着我,而且很有可能,我跟你之间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不然,我妈不可能纵容你跟我恋爱,甚至还支持你怀孕。”
秦茗慨叹一声,“小叔,说你聪明好呢,还是运气好好呢?”
卜即墨毫不谦虚地说,“缺一不可。”
秦茗想着卜即墨从轻微怀疑到严重怀疑,时间上大概跨越了有半年多的时间,于是十分不解地问。
“小叔,你为什么一直不亲自去查一查,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呢?查清楚之后,你还是可以跟今天一样审问我呀,总比一直憋在心里猜来猜去的强。”
“我说过了,我不想查。”
“为什么?”
“有些事,不查比查更好。”卜即墨意味深长地回忆起自己曾经的事道,“在我的童年时期,曾经有人说我不是卜家的孩子,我是我爷爷捡来的而已,当时我哭得很伤心,甚至扬言说要离家出走,去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爷爷拿出父亲的照片,跟我一起站在镜子面前,告诉我,我们这祖孙三代有哪些地方是捡来的孩子所相像不来的,从此之后,我再也不怀疑自己不是卜家的孩子。”
“在我接手black集团总裁一职之后,我收到过数封匿名信,信中不是说我不是父亲所亲生,就是说我不是母亲所亲生,那个时候,我若是哪怕有丝毫怀疑,只须想办法跟父母各自做个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