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出心里的秘密。
而她虽然一直不肯跟他交待,却也没有跑回家的举动,他以为,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离开他的。
“她真的回南溪镇了?”或许刘小锦听不出来,但卜即墨自己听得出来,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舌尖都在颤抖。
“当然。”刘小锦气呼呼地瞪着卜即墨,“我们秦茗真是可怜,身上来例假了,忍着肚子疼独自回卧室整理东西,还一个人把那么多行礼搬到校门进口,若不是遇见我和我男朋友把她亲自送回南溪镇,她肯定得累垮了。”
刘小锦见卜即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舅舅,你这个男朋友是怎么当的?对女朋友不闻不问?亏她还口口声声说你忙,不忍心打搅你,可你呢,就知道欺负她!”
想到卜即墨说要给黑锋物色女人的事,刘小锦恶狠狠地加上一句,“喜欢我们秦茗的人多得是,舅舅你若是不好好珍惜,我就给她介绍大把大把的好男人,让她一定选个真正知她疼她的人,让你后”
“够了。”卜即墨打断刘小锦的话,大步离开了宴会场。
走到了没有人的室外,卜即墨立即摸出手机拨打秦茗的电话,谁知她却关机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继而,卜即墨翻出秦茗家里的座机电话打了过去,可是,电话显示忙音。
他几乎可以确定,一定是秦茗拔掉了座机电话的线路。
卜即墨上了车,绷着一张冷硬的俊脸火速地开离了刘家,直奔南溪镇。
他手机里也存着秦父的电话,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地打过去。
在秦父秦母的眼中,他与秦茗的叔侄关系还没好到需要深夜电话的程度。
所以,要么他能编出一个十足的理由,要么另想其他办法。
车速越来越快,此时此刻,卜即墨终于为他这些天来对秦茗的冷淡感到了深深的懊悔。
他只站在了他自己的立场上想问题,却从来没有站到秦茗的立场上想过问题。
凭着她自尊自爱的性子,她能容忍他冷淡她那么多天,已经是极不容易了。
此次她一声不吭地离开蓝山公寓,必定是受尽了委屈,被他伤透了心。
“茗宝……茗宝……对不起……”卜即墨嘴唇紧抿,心里却在不断地念叨着。
可惜,秦茗不可能听见他的忏悔之辞。
既然他心里存着疑惑,为什么要跟她兜着弯,不能直接问出口呢?
像秦茗那般通情达理的女孩,若非情非得已,怎么可能故意欺瞒他?
卜即墨举起一只手在方向盘重重地捶了一拳,真想将这一拳打在自己脸上。
他曾经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的女人,他此生唯一的女人开开心心的,幸幸福福的,不受一点点的委屈,不多流一滴的眼泪。
可现在,他却将她气走了,将她弄丢了。
明知她在哪儿,却不能冲进她的家中,将她霸道地一把拉走。
若是她的心比他还要狠,是不是他今日、明日、后日都没法再见到她?
想到刘小锦说秦茗肚子疼,他信,真的信。
虽然秦茗自从变成他的女人之后,例假不太会像以前那么痛了,但他知道,若是她心情恶劣,小痛也会转为大痛。
他真是该死!
想到秦茗因为肚子痛而苍白的脸色,蜷缩成一团的娇小身影,卜即墨的眼眶湿润了,喉咙哽咽了。
茗宝,原谅我。
……
秦母下午从学校下班回来,发现秦茗回来了,高兴地又跑出去买菜,做了几个秦茗最喜欢吃的菜。
被父母高兴的情绪感染,秦茗暂时搁置心中的不快,满脸笑容。
一家三口吃得正高兴,秦父的手机响了起来。
秦父拿来手机一看,嘀咕道,“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谁呢?”
秦茗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阻止秦父准备接听的动作,“爸,先别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