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清楚地感觉到,她跟卜即墨之间似乎又有了全新的隔阂。
虽然她不知道隔阂的根源在哪里,但却可以从两人的性暧上清楚地体验到。
曾经对她热情如火、不知餍足的男人,突然变得有节制起来,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若是他的确是体重减轻了,医生不允许他做太多的床上运动,那么他有这样的表现很正常。
可偏偏,王英拿到的体检报告上白字黑字地写着,他非常健康!
秦茗不会再怀疑他对她的爱发生了质地的改变,因为虽然两人的性暧之事减少了,可是,她可以从他每次占有她的疯狂中感受得出,他是爱她的,非常得爱。
因为深爱她的人,所以一并深爱她的身。
为了搞清楚这件事的蹊跷缘由,秦茗想了又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周五晚上,依照卜即墨三四天为期限的规律,秦茗知道,今晚他应该会要她的。
果真,当他从浴室里出来之后,二话不说地将秦茗剥光了压在了身子下。
秦茗没有任何反抗,而是心中略有忐忑地任由他予取予求。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时,卜即墨再次俯身去床头柜的抽屉中拉抽屉。
可是,上回还有多多剩余的套子,此刻却不翼而飞,只剩下几个装套子的空纸盒。
卜即墨回身望向秦茗,问,“套子呢?”
秦茗闭着眼睛,不敢去对视他凌厉的双眸,装作不经意地回答,“又不是我用的,我怎么知道?”
好吧,她将所有的套子藏起来了。
卜即墨拍了拍她绯红的脸,像是知道是她拿走的一样,沉声要求,“乖,拿出来。”
秦茗睁开眼睛,对上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黑眸,咬唇回答,“没有。”
于是,卧室里的气氛三百六十五度大转弯,变得沉重诡异起来。
秦茗赤条条地躺着,卜即墨赤条条地跪坐着,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不愿意拿出套子,一个只想拿到套子。
不知过了多久,当秦茗身上诱人的粉红渐渐地褪去,身子深处的欲强行被她收回,她吐出的声音冷漠无比,像是镀上了寒霜。
“小叔,如果今晚没有套子,你是不是就不跟我做了?如果将来没有套子,你是不是永远都不跟我做?请你如实回答我。”
她终于间接承认套子是她做的手脚,可是,男人似乎并不想给她,她所想要的答案,久久地没有任何回答。
两人四目相对所耗的时间太久了,以致于秦茗亲眼看见他的欲从壮大中回归沉睡的原位。
她身上对他的欲没了,他身上对她的欲也没了。
她能够纵容自己身上的欲消散,却不能容忍他对她的欲消散,就如同侮辱与轻视一般。
泪水无可阻挡地从眼眶中流出,秦茗带着哭腔地声音问,“你说啊?哑巴了?卜即墨,其他书友正在看:!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为什么无论我是不是安全期,都要戴那讨厌的套子?我有那么脏么?”
明知他不会因为嫌弃她而戴套子,可是伤心关头,她不由自主地胡乱地吼了出来。
卜即墨俯身在秦茗身旁躺下,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珠,“茗宝,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希望我一直不戴套?”
秦茗被他问得愣住了,她只是暂时不想他戴套,以便于怀孕,将来,该戴的时候还是该戴的。
卜即墨也没继续计较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一个问题问,“茗宝,你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瞒着我?”
秦茗猛地直视卜即墨,望向他的黑眸深处,不自觉地问出口,“你……你知道了?”
“我知道了什么?”
秦茗不敢轻易回答,而是又问,“这些日子,你是不是故意戴套气我的?”
“有这个成分,但不完全是。”
“为什么?”
“我想这个为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这两个人的心杠上了,所以问题也只能杠上了,因为谁都不敢说出心中所想,以致于对话了半天似乎什么都没说清楚。
最后还是卜即墨做了妥协似的启口,“茗宝,该知道的事我已经清清楚楚地知道了,再不从实招来,我可真的生气了。”
秦茗相信这个男人有这个能力,只要稍稍查一查她,就能查出她做过孕前检查的事。
可是,一想到他憋着这件事不跟她摊牌,反而以减少爱爱次数的方法、甚至次次戴套的方法来惩罚她,她的心里也不由地很生气。
“大坏蛋,我只是想给你生孩子而已,想给你一个特大的惊喜,你却这么欺负我!”
秦茗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我怎么觉得是你在欺负我?”卜即墨轻抚着她的脊背,“欺骗与隐瞒算不算一种程度极大的欺负?”
“可是,我的出发点是好的。”
“你的出发点看似好的,其实真的好吗?”卜即墨眸光深深地望着秦茗,“茗宝,你是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