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卜即墨的头微微一抬,轻轻地瞟了一眼满脸惆怅的小女人,又重新将俊脸惬意地贴合在她的胸前。
“什么怎么办?怕我不要你了?”
“嗯。”
“你会老,我也会老,你忘记了?我还比你大八岁,无论怎么比,我都比你要老得快,所以该我担心到时候你会不会嫌我老,不要我。”
“不,你一点儿也不显老,你不会比我老得快,而且,女人老了和男人老了,根本就是两码事,当我年老色衰时,你却成熟、稳重、魅力风采依旧,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只能不断地被你吸引,才不会嫌你年纪大呢。”
“茗宝,你这是夸我而是损我?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损我?”
“我哪有损你?我只是实话实说,现实好像本就如此,其他书友正在看:。”
“你看轻我对你的爱,怎么不是损我?你怎么知道,当我年老时,不会独独喜欢你这个老太婆呢?”
秦茗翻了个白眼,“小叔,你越来越擅长甜言蜜语了,我该赞你呢,还是赞你呢赞你呢?。”
“我的茗宝怎么会这么自卑?是天生的还是你的男人太优秀了?”
卜即墨终于深得将头从秦茗的胸前撤下,睡到枕头上去,可他的手却不安分地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轻抚着。
“都有,”秦茗叹一口气,“大概是我现在太幸福了,所以才容易患得患失,多愁善感起来。”
“我也会对你患得患失,可是,我无论对你还是对自己,都充满信心,我相信等我变成了一个糟老头时,还是那个你最爱的男人。”
“那当然。”
“茗宝,你也要相信我,当你变成糟老太婆的时候,还是我最爱的那个女人,”卜即墨的手缓缓探到秦茗的腿心摸索挑豆,唇瓣在落在她的耳垂上轻吮,“到时候,糟老头还是只喜欢跟糟老太婆做,还是喜欢只亲吻糟老太婆,更喜欢只抱着糟老太婆睡觉。”
秦茗的双腿绷得笔直,时不时地颤抖着,双手则悸动地紧抓着床褥,掩饰她的情动。
“小叔,我不想做糟老太婆,我想在你眼里永远是年轻漂亮的。”
“贪心鬼,我也不想做糟老头,想在你眼里永远是最帅最有魅力的,可是,这可能么?自然的衰老是人所无法抵抗的一件事,只要我们心中有爱,彼此无论变成什么模样,都是最美好的。在我的字典里,爱与欲必须结合在一起,从前如此,现在如此,将来更是如此。你不必杞人忧天地担心,我将来会被比你年轻的女孩吸引,因为我的身心早已被你俘虏,再也没机会分一点给其他女人。”
“我愿意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
话虽如此,但秦茗脸上的愁绪却没有立即消散,卜即墨见状,问,“茗宝,看过叶芝的诗歌《enred》吗?”
秦茗茫然地摇了摇头。
卜即墨清了清嗓子,让秦茗躺在他的臂弯中,道,“我给你念一遍。想听英文版的还是中文版的?”
秦茗噗嗤一笑,“你觉得你念英文版的我能听懂吗?”
“那就中文版。”
“好。”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意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其他书友正在看:。”
磁冷的男声在秦茗的耳畔幽幽地响着,将每一个字、每一个意境、每一个含义敲进秦茗的心灵深处,引起她的感染与共鸣,仿佛,他就是这首诗歌中深沉的男主角,而她就是其中青春不再的女主角。
好温馨,好幸福,却也有一种让人想要落泪的冲动,为女主角的韶华易逝,为男主角的情深不寿。
秦茗眨了眨眼,激动道,“小叔,这首诗歌我好像听同学念过,你竟然能背出来,真厉害。”
“因为喜欢,因为认同,因为用心,所以就能记在心中。”
秦茗闭上眼回味,喃喃道,“我也喜欢,我也认同,我也要用心把它记在心中。”
她最喜欢的是那几句: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你不必记着,有我记着就可以了。”
“为什么呀?”
“因为这是男人对女人表衷肠的诗歌,不是吗?”
秦茗笑了笑,“我可以篡改诗词嘛,譬如这样:多少人爱你意气风发的时辰,爱慕你的俊逸,冷酷或真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