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晚上近十一点,秦茗照常接到卜即墨的电话。
末了,卜即墨忽道,“茗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秦茗的上下眼皮子因为困倦有点打架,呷呷嘴嘀咕道,“什么好消息呀?”
“石孺译已经订好明天的机票,我大概能在半夜两三点到家。”
“啊?”听说卜即墨明晚回来,秦茗混沌的精神立即振奋了不少,挣扎着从被窝里坐起来,“这是真的吗?原先不是说周三再回的吗?”
“我想在你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悄悄地爬进你的被窝,给你取暖,所以将时间提前了。”
话虽如此,秦茗明白,卜即墨完全是为了早点见到自己才改了回国时间。
秦茗的心情激动得无法用言语形容,一时间呆呆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回应他。
他为她有所付出,她当然也不能示弱。
半饷,回过神的秦茗坚决表示,“明晚我不睡,等你等你!”
电话那头的男声立即变得极为严肃,“不许等,好好睡觉,听话。”
“不是说好了给我暖被窝取暖的吗,我先睡不就成了给你暖被窝?”秦茗不满地嘟囔,“反正明天晚上我肯定会兴奋得睡不着,无论等不等,我都是醒着的呀。”
卜即墨沉默片刻,忽地沉声道,“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
那口气,一副对她极其失望的样子,好像他不但后悔告诉了她这件事,更后悔买早了机票。
确实,对卜即墨而言,与其让秦茗打乱睡眠的生物钟影响休息,他宁可晚几个小时见到她。
意识到卜大爷不高兴了,秦茗连忙装乖巧道,“好啦,我依你就是,你别生气,我保证等你钻被窝的时候,我肯定睡得像小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好不好嘛?”
“这才像话,千万别等我,万一飞机晚点,可能我凌晨才能到。”
“知道啦,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只会在清晨睁开眼见你,好不好?”
秦茗嘴上说的确实是心里话,可她对自己没什么信心,想到他明晚回来,她今晚恐怕就会激动地失眠一会儿了,若是等到了明晚,她若是能睡着,肯定不是正常人吧?
“嗯,一言为定。”
秦茗想着m国这个时候是下午六点多了,便随口问,“小叔,吃过晚饭了吗?”
“待会要去参加一个合作晚宴。”
“喔,晚宴呀。”提及晚宴,秦茗的脑瓜里就展开了各种丰富的联想,比如丰盛的自助菜肴,各种各样的人物,尤其是美女……莫静珑。
“怎么了?听你的口气有些低落?不希望我去?”
“哪有?”
“这个晚宴原本是订在明晚的,但因为我明晚缺席,合作方便特意将时间提前一天,所以我非去不可。”
秦茗撇撇嘴,说到底,都是因为她的缘故,所以这个晚宴才会提前一天吧?
他的话都说得那么清楚了,她怎么还好意思不讲道理地不许他去参加晚宴,以免增加跟莫静珑接触的机会?
秦茗想了想,只能拐弯抹角地打听,“小叔,那个晚宴大不大?”
“很大,有几百号人,其他书友正在看:。”
“隆重吗?”
“当然。”
“那……那……”秦茗支吾了半天,却只能在那字上徘徊。
好吧,其实她想问,莫静珑会不会做他的女伴。
“那什么?嗯?”卜即墨其实已经隐约地嗅到了酸味,但是他佯装不知。
这个傻女人,明明很介意莫静珑的存在,可却总是对她避而不谈,好像生怕他生气,说她不信任他似的。
其实她尽可以大大方方地问,名正言顺地吃醋,事无巨细,他都会告诉她,让她放心的。
大概是他也挺享受看她吃醋的感觉,所以她若是不问,他也会恶趣味地什么都不讲,让她在小范围内醋里来醋里去。
“我听说,盛大的宴会,像你这种身份,肯定要带女伴,你……你有女伴吗?”
卜即墨嘴角大大地勾起,却抑制住没有轻笑出声,这个小女人,明明小气得紧,醋劲十足,却表达得这么委婉,真令他想笑掉大牙。
“女伴确实必不可少。”卜即墨正经地感叹道。
秦茗的小嘴立即瘪了一半,他的意思是说,他有女伴了?那是谁?不会是莫静珑吧?
可是,她没敢将心里的疑问问出来,而是纠结了半天才酸溜溜地嘀咕,“小叔,你真是艳:福不浅。”
“艳:福不浅?我怎么没感觉到?”卜即墨满嘴无辜地问。
讨厌!秦茗咬着唇瓣,咬啊咬啊咬,越咬越痒,恨不能将他抓过来一口咬在他身上。
“你想怎么感觉到?难不成想跟她来个一夜晴才算艳:福不浅?哼!”
情不自禁的,秦茗怒了,非常愤怒!
只要想到有个女人,尤其是莫静珑挽着卜即墨的手臂笑颜如花、风:情万种地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