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石孺译又向卜即墨通风报信,倒是对她有利,卜即墨知道她过来了,必定会减少或者加快跟莫静珑的商谈时间。
而石孺译越是通风报信,越是从另一个方面说明,卜即墨跟莫静珑关系不正常。
石孺译当然不可能做那种火上浇油的事,索性顿住脚步返回秦茗身边,一身哥儿们正气。
“秦茗,昨晚我没想当叛徒的,我只是不忍心看你哭而已。今天我更不想当叛徒,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一起见证总裁的清白,怎么样?”
“见证总裁的清白?这要怎么见证?如果他们在里面不清白了,走出来能看得出来?”
“当然看得出来,如果我们两个就杵在这儿,他们即便在里面不清白,出来在众目睽睽下,铁定立即表现得清白,但如果我们稍稍躲起来观察他们,他们究竟清不清白一眼就能看出是不是?”
石孺译的这番腔调,像是已经弃暗投明地站到了秦茗这边,但秦茗明白,他还是站在卜即墨的那边,想尽办法地想要她离开这个位置,免得待会莫静珑出来了,或者卜即墨跟莫静珑一起出来了,看见她引起双方尴尬。
不过,不得不说,石孺译这话也让秦茗觉得很是受用,她确实想要看看,他们在里面有没有过不清白的举动,。
管一窥而见全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秦茗斜着眼笑,“石特助,你不背叛我,就意味着背叛你们总裁,不怕因此丢了饭碗?”
石孺译干咳一声,极为正气地表示,“不怕。”
他在心里说,背叛总裁的女人,才更容易丢饭碗好不好?
“好吧,我们躲到哪儿去?”秦茗佯装妥协道。
石孺译巧计取胜,按捺住欣喜,平静地指了指十几步开外的墙角,“那儿行不行,等会他们万一一起出来,一般是侧对着或者背对着我们,不容易发现我们。”
“好。”秦茗点头之后,乖乖地走到墙角那儿待着,石孺译随即跟上。
两个人像是守株待兔的猎人一样,躲在墙角面面相觑,各怀各的心思,谁的心情都不轻松。
抬了抬手中的袋子,秦茗慷慨地说,“石特助,待会若是能证明你们总裁的清白,我请你喝红豆汤怎么样?”
石孺译浑身一颤,怯怯地问,“这是你第一次为除了你爸以外的男人煮的红豆汤?”
秦茗灿烂一笑,“没错。”
“谢谢你的好意,都给总裁喝吧,我不喝。”石孺译赶紧惶恐地拒绝。
“怎么,你不喜欢?”
“嗯,不喜欢。”
“那好吧,只能把两份都给他喝了。”
“……”石孺译抿了抿薄唇,想到秦茗昨晚那些饭菜的滋味,他真的很想喝她做的红豆汤,可是,他敢喝吗?
除非他真的想丢掉这个端了好多年的饭碗。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声音都刻意放得很轻,眼睛和耳朵呢,都时不时地关注着门那边的动静。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门终于有了打开的动静。
秦茗立即站直了身子,瞪大眼睛望过去,而石孺译呢,紧张地手心冒汗,一会儿探头一会儿缩回,心里在默念阿弥托福保佑总裁立场坚定没有猫腻没有暧昧没有不清不白……
出来的人只有莫静珑。
今天她穿了一件米色的风衣,昨晚扎起的头发此刻以大型波浪卷曲着披散,格外性感迷人。
她的脸上带着未散的笑容,像是在总裁办公室跟卜即墨相谈得极为愉悦。
这次以偷:看的角度见到完美的莫静珑,秦茗的心咯噔了无数下。
石孺译见卜即墨没有跟出来,暗吁了一口气。
秦茗一无所获,正准备收回偷:看的头,等莫静珑真正离开了再去卜即墨的办公室,却忽地发现,那扇门又开了,卜即墨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一边追上莫静珑,一边嘴里急迫地喊着,“静珑。”
他的声音除了急迫一些之外,一如既往地沉冷动听,充满性感的蛊惑。
因为他喊的是其他女人,秦茗的心不爽极了,小嘴不由地委屈地噘了起来,很想对卜即墨咆哮一声,“卜即墨,不准喊别的女人的名字时,喊得这么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