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将许戊忧一直送到病房,直到看着他躺到床上,这才放心地准备离开。
许戊忧忽地叫住已经拉开病房门的秦茗,问,“秦茗,你跟总裁怎么了?”
他实在不是八卦之人,可心里的疑惑一不小心就从嘴里逃了出来,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
秦茗心中一震,暗忖是不是许戊忧看出什么来了?
“什么怎么了?”
“你刚才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他?还对他充满敌意似的?”
“有吗?小叔不喜欢在公众场合跟人说话,那我就不跟他说话咯。刚才他不肯让路耍酷,我不撞他怎么跟你出去?”
许戊忧没有继续发问,秦茗的回答听着理所当然,可他心中怪异的感觉仍未消失。
尤其是,秦茗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自觉地脸红了。
她为什么会脸红?
正在许戊忧思忖间,急着去见卜大爷的秦茗向他告别。
“阿忧,再见!”
“再见!”
离开许戊忧的病房,秦茗直奔王英所在的病房,站在电梯里的时候,秦茗幽幽地想,她要不要去找些家伙背在身上,跟他来个负荆请罪呀?
出了电梯,秦茗远远地看见,卜即墨就站在王英病房的门口,背靠着墙壁而立。
原本他的眸光是落在地上的,可似乎远远地就能感应到秦茗的到来,抬起头朝着她看了过来。
那眸光还是那么冷那么寒,看着她好像看着杀父仇人似的,有着让坦诚的人也变得心虚的巨大能量。
秦茗咧开了一个灿烂的笑脸,屁颠屁颠地跑到他跟前,鉴于过道上会有来人,不敢轻易地碰到他身上任何部位,满脸讨好地说。
“小叔!”
“你最好叫我绿帽叔。”
“啊?绿帽叔?”诧异的秦茗嘴上一琢磨,立即明白了,不禁噗嗤一笑,“小叔,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带点绿?”
“依你的意思,你背着我偷人是应该的?”
“偷人?我冤枉呐。”秦茗噘着嘴解释,“我听说许戊忧病了,便过来探望他,顺便跟他说清楚,我跟他不可能的事,他也已经接受了,刚才我拥抱他,完全是安抚性的,毕竟人家今天正式宣告失恋了,好看的小说:。”
卜即墨此时的怨气太重,秦茗当然不可能说那个拥抱是许戊忧请求的,只能她一个人承担下来。
“是不是将来凡是喜欢你的男人跟你表白失败,你都要以拥抱安抚?”
“小叔,你这不是钻牛角尖么?许戊忧他是病人,并且也是让我情窦初开的男人,我对他的感情怎么能跟其他人相提并论?”
秦茗急于洗刷自己的冤屈,将泡在醋坛中的卜大爷早些捞出来,可是,越是着急,越是容易说多话说错话。
这不,秦茗声声都是维护许戊忧却指责卜大爷,且放出“情窦初开”、“感情”等刺耳的字眼,卜大爷这牛角尖是钻定了。
一张俊脸直接黑如锅底,卜即墨近乎咬牙切齿地冷冷地问,“其他人,也包括我,是么?”
秦茗瞪眼,“哎,我说的其他人是指其他追求我的人。”
卜即墨立即冷哼,“我不算追求你的人?我算什么?”
秦茗白眼,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不,你绝对不算追求我的人,至始至终,是我追求的你,好了吧?”
见卜即墨寒着脸不说话,秦茗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压低了声音说,“小叔,我为我今天的行为向你真表示诚的道歉,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想收也收不回来。希望你能够相信我对你的一片真心,我是你的女人,这辈子都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你永远都做不了我的绿帽叔。”
卜即墨不动声色地问,“秦茗,如果再让你选择一次,你还会抱他么?”
其实卜即墨能够靠自己的脑袋推测出,若非许戊忧那小子主动要求一个离别的拥抱,依照秦茗保守的性格,是绝对不会主动拥抱他的。
现在,只要她回答一声不会,即便不是她的真心话,这件事他也不多作计较了。
毕竟,他不是不相信秦茗,而是不能接受秦茗跟其他男人有任何亲密的举止,尤其那个许戊忧还是秦茗曾经情窦初开暗恋的男人。
有时候他不经意地想到许戊忧,忍不住会自问,若是他没有遇见秦茗,是不是秦茗已经变成了许戊忧的女朋友?即便秦茗之后遇见他,也绝对不会爱上他?
类似先入为主的事,很多人都碰见过,所以他很惶恐,总觉得许戊忧是自己最大的劲敌。
许戊忧的性情很温和,不具掠夺性与侵略性,更无狂性邪恶的一面,行为处事有礼有节,待女人温文尔雅,呵护备至,总体而言没什么缺点,往往比他这种冷酷无情的男人更能打动女人的芳心。
不过,秦茗哪能这么清楚卜即墨心中所想?在面对严肃的问题时,她绝对是个老实人。
“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还会选择拥抱他,